定能完成任务,为皇上解忧。”心中得意,但脸上还是一片平淡诚恳。
刘志远口中咬了牙,这苏涟漪不仅是个祸事精,更是个狐狸精!以他这个过来人的眼光看,皇上分明就是对她别有情愫!但却还是无法肯定,这苏涟漪到底是针对他而来,还是真的为皇上献计。
事情既已定下,皇上一言九鼎,此事便没了退路。
苏涟漪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人口普查计划书,一式两份,一份交给皇上,另一份则是交给了刘志远。
刘志远一边听苏涟漪细细讲解,一边翻看,只见那字迹工整方正,虽整洁却没什么美感,心底又有了一丝鄙夷。
一个时辰之后,事情谈妥,接下来的便是身为户部尚书刘志远的工作,两名朝臣叩拜后,告辞恭敬退出御书房,向雍门外而去,。
……
一晃,已到了午时。
临近盛夏,太阳炙热,两人距离不远一前一后行走于磅礴壮阔的宫廷大内。
苏涟漪边走边欣赏这宫内美景,其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皆如同出自画中,岂是惬意一词便可概括?
反倒是刘尚书,肥胖的身子穿着丝质官袍,满身是汗。却不是因天气燥热,而是冷汗!
这么大的一个工程,费力不讨好,若苏涟漪在其中搞一些手脚怎么办?难道……苏涟漪知晓了苍鸿子之事?
这不可能!苍鸿子道名在外,世人从不敢对其质疑!因质疑苍鸿子,就是在质疑苍天一般!
那苏涟漪为何针对他?
或者是……并非针对他,而是碰巧?
而正在观景的苏涟漪,实际上心中也有一些思绪盘旋。
她不喜欢这种明明厌恶、痛恨还必须要与其周旋的处事方式,但官场便是如此。越是高位便越是危险,越是明处便也越是危险,她看似集威望荣耀于一身,但不知暗处还有什么人对她虎视眈眈。
这刘志远只是第一个而已。
她不想和刘志远撕破脸,一个明处的敌人总比暗处的敌人要好,她想要的只是震慑刘志远让其不敢轻举妄动。根基未深、无法树敌,否则便会被更多人钻了空子。
想到此,苏涟漪忍不住长叹了口气,她想追求的是和云飞峋安安静静地生活,就如同当初在苏家村,但为何却越走越远?难道中间什么环节做错了吗?
一旁的刘志远听见苏涟漪的叹气,几步上前,“郡主留步。”
涟漪站定,回首带着盈盈之笑,“刘大人。”
待刘志远上前,两人便并肩缓步而行。
“呵呵,刚刚本官听郡主一声长叹,不知有何烦心之事,不妨与本官说说,以本官的年纪想来与郡主父辈相仿,也许能帮郡主分一些忧也说不定。”刘志远道。
涟漪心中暗挑眉头不屑,但脸上却泛起凄凄苦笑。“是啊,如今我只身京城,父亲兄弟却都在岳望县,很是孤苦,有烦心事都不知和谁去说,景致繁丽锦簇,看着热闹欢快,却与我无关,所以忍不住叹息。”
刘志远才不信这苏涟漪能有什么孤苦,但面容却挤出长辈一般的慈爱。“若是信任本官,本官愿听郡主倾诉。”
苏涟漪又叹气,站住了脚不再向前走,好像要和刘志远长谈一般。“还不是因为家事?我与飞峋成婚还不到两个月,就有一些所谓京中闺秀盯上了飞峋,家中使官媒跑来说亲,我真是不理解,当人妾室有什么好?京城有那么多单身的年轻俊才,而这些女子放着正室不做,跑来我家要当妾,刘大人,您说这可不可笑?”
刘志远心中暗笑,绕了一大圈,还是此事。呵呵笑了两声,“郡主啊,您还年轻自然不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而作为男子,为家族开枝散叶之责首当其冲,三妻四妾不可避免……”
还没等刘志远说完,苏涟漪一声冷笑,“别人家我管不着,我们云府,一个妾室都不要!我回头就放话出去,谁来说媒,便是与我苏涟漪过不去,定要与他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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