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穆灵不屑,当然,她就是在找借口。
“画。”
在众人都以为苏涟漪滔滔不绝说自己的经商才能而没有丝毫才艺之时,那道悦耳的女声,冷静道来。
云飞峋突然笑了,想起来从前苏涟漪没少画图纸,难道她要比画图纸?
一旁那年轻同僚见云飞峋笑,赶忙去问,“涟漪郡主书画了得?”
飞峋谦虚,“还好。”
刘穆灵挤出一抹娇笑,“好啊,那就比试书画,请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恩准。”
皇后崔澜馨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心中却恨得紧。
“好。”太后道,心中好奇得紧。
安禄吩咐,有太监抬了两只桌子和椅子(hp)铂金贵族的教授大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桌子是上好梨木自是不说,桌上有一层羊毛垫。这羊毛垫有何用?是为画吸水而用。
工笔国画,讲究的是写意,用水墨画成。墨到纸张之上自然有晕,其称为“化”,一旦“化开”,模糊了轮廓,坏了意境,那画无论多么精美,只能形同废纸一张。
那桌子搬到两人面前,刘穆灵喊着一丝得意的笑,准备即将战胜苏涟漪,因这“画”是她的拿手才艺之人。。
而苏涟漪,则是伸手将那羊毛垫小心卷了起来,放到一边,引起了众人不解。
夏胤修深深觉得,这苏涟漪的存在就是为了勾他胃口的,苏涟漪做的每一件事,他都无法理解,又将他的好奇吊得很高。
涟漪将为两人准备画具的小太监叫了过来,低声吩咐了什么,可见那太监面孔闪过惊讶,有些为难,最后便点头,说尽量为其准备。
众人不解,准备什么。
司马秋白,三元御史,最喜爱的便是书画,可以说对书画如痴如醉。起初也是有些好奇地看了这涟漪郡主几眼,但仅仅是看了看,就没了兴趣,如今,又勾起了他的兴趣。
作画而弃垫,她要做什么?
可以说,整个大殿,无论能不能看清苏涟漪,无论座次在何位置,都抻了脖子去看。
初萤有一些担心,从前怎么没听说涟漪有作画的手艺?一双眼很是紧张,两道小眉皱着,一动不动地盯着苏涟漪。
一直在观察她的云飞扬心头猛然一动,因为她的这个表情,竟勾起了他的回忆。
还记得有一次边关作战,他不慎被冷箭所伤,负伤归来时,她也是这种表情,但此时,这表情却不再为他展现。他的心头猛然落了一下,顿生空虚。
没一会,太监归来,拿了一些削好的木炭,呈笔状,一共十支,用软纸包好,恭敬放到苏涟漪的桌上。
众人好奇地看那木炭,这东西有什么用?
没错,苏涟漪就是要素描!
现今学医的,鲜少会素描,但老一辈西医的素描功底比之画家丝毫不差,为的是练观察力和做记录,而苏涟漪追随的教授是个老学究,逼着她学,于是,她也就有了一门特长。
可惜,她这素描功底不算深厚,但糊弄外行人,足以。
“涟漪,你就用着木炭画?”太后好奇地问。
涟漪笑着答,“回太后娘娘,正是。”
“哦?这个还真是新奇,快画,哀家要看。”太后高兴了。“那你准备画什么呢?”
涟漪看向刘穆灵,后者正要挑一个有难度的,就听那高台之上磁性男声又起,“就来画朕。”
众人惊讶,今日的晚宴真是与众不同,和平日里的完全不一样,什么稀奇事儿都发生了,没有最惊讶,只有更惊讶。如今连少年沉稳,平日里鲜少开玩笑的皇上都参与其中,竟主要被画。
刘穆灵一下子紧张起来。给皇上画像最为难,画讲究的是“意”,要用某一切入点下笔,要么表现皇上的俊美、要么表现皇上的霸气等等,那么,到底要如何表现,才能如皇上的意?
相比之下,苏涟漪则是很淡定,点了点头真仙奇缘全文阅读,其他书友正在看:。拿起了一直炭笔,心中惊叹后宫能工巧匠将着木炭削得如此好,而后拿了起来,隔空,对准皇上的鼻子,横着量了一下,竖着量了一下。
夏胤修一愣,她在做什么?
周围人很是不解,涟漪郡主在坐什么?
“喂,飞峋将军,涟漪郡主在做什么?”那有些三八的年轻官员又捅了捅云飞峋。
飞峋有些烦躁,他怎么就坐这话唠身旁了?“不知道。”
司马秋白来了兴致,他从前游学,走遍大江南北,有人用笔墨画画,有人用刀刻在木板上作画,各种画法见多了,却没见过用木炭作画的,稀奇。“你说,这涟漪郡主会画得如何?”他问身旁的朋友。
他的朋友,自然是李玉兰。
李玉兰微微一笑,精明的眸子带着欣赏,“会画得很好。”
“哦?你对涟漪郡主很欣赏?”司马秋白道,他这朋友李玉兰因出身商家,目光犀利独到,从不迂腐,鲜少能这么欣赏某人,尤其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