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妆淡抹,本就妩媚妖娆的容貌此时更是艳美无比。
当看到那俊美逼人的李家公子入了房间时,她简直如同做梦一般,身子都软了半边。
李玉堂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谁让你来的。”冰冷道。
诗北一愣,随后又是妩媚之笑,“李公子,天寒地冻,让奴婢为您暖暖身子吧。”说着,便准备迎上去。
李玉堂一伸手,将诗北推出了好远,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正是用涟漪名义将他约出来的信。“这信,是谁写的?”
诗北那双妩媚的大眼微微动了一动,知晓李公子这是准备兴师问罪了,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想着,又是妩媚一笑,“李公子,是这样,二小姐今日太忙,也许要迟上一些,她生怕李公子等得急了,便让奴婢先在此等候,天寒地冻,奴婢这就沏一壶热茶为李公子暖身。”
说完,也不等李玉堂同意与否,直接冲出了屋去,到了厨房,厨房内有水壶,应是从前那户人家留下,便在井中打了水,点火烧水。。
这些活,她从前是不会干的,毕竟以她的容貌和眼里,都是伺候主子的。却被那天杀的初萤贱人逼着在厨房中做粗活。
院子外,马车内,涟漪见门开了,有女子从中出来,不解。再仔细一看,那人身形看着眼熟,“她是……”
初萤邪魅一笑,“诗北。”
这一下,涟漪算是彻彻底底明白初萤想干什么了,哭笑不得,“我说我的大公主,你想整诗北我是知道的,至于大费周折吗,还把李公子牵连进来。”
初萤别有神地笑了一下,“若不是李公子进来,你是看不到人心险恶的,别着急,一会我就让你看到,这些贱人心底的卑鄙。”
涟漪虽不是很赞同,但她却知晓初萤是为她好。她确实心软,她承认,因为她和初萤这些在古代从小争斗之人不同。现代社会虽也有一些明争暗斗却根本比不上古代杀人不见血的争斗。
她仅仅是个普通现代人,今日若不是她苏涟漪穿越到此,换任何一个现代女子,也都这样。
在现代连鸡都不敢杀,跑古代就可以丝毫不心惊胆战地夺人性命?好吧,她敢杀鸡,却不敢害人。
不大一会,厨房中水烧好了,诗北从怀中掏出了在苏府偷出的上好茶叶,沏了壶茶,又从腰带的小包里拿出了一只小小纸包,唇角勾着一抹奸笑,将那纸包之物也投入茶壶之中,。
纸包中不是别的,正是春药,只要那李公子喝了这茶,中了药,生米煮成熟饭,他也就不得不认了吧?何况,她容貌自认尚佳,到时候再跪地哀求不求名分,只求为李公子为奴为婢,想必那李公子也不会拒绝。
她可不是想换个地方当奴婢,而是在李公子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总有一天被抬个姨娘,那样荣华富贵还会少了?
涟漪看着诗北端着托盘,其上放着茶壶茶杯入内,眉头忍不住皱起,“那壶中不会有什么蒙汗药之类得吧?”
初萤噗嗤一笑,“涟漪你也不傻嘛,这些贱人的手段,你也能想出。”
涟漪哭笑不得,“我从来都不傻啊。”这些狗血的镜头,也许对古代人还算是新鲜,但在现代电视剧里,十个故事八个春药,她就是用膝盖都能猜到。
只不过……
涟漪看着那房间,“若真是什么迷药,这诗北就到大霉了。”
“为何?”初萤不解,其实她倒是希望既成事实,一箭双雕,她也算是帮小叔击倒一个强敌。
涟漪微微一笑,“因为李玉堂的鼻子灵得很,无论是迷药、春药,一闻之下都能辨识,诗北最好别搞这些小动作,否则恐怕吃不完兜着走。”
初萤一愣,“他能辨识,为什么?”
反正闲来无事,涟漪便将从前她与李玉堂如何被李夫人暗害,李玉堂又如何带着她去药房解了药,都一一说了。后来也顺便说了为初萤找寻麻药,也是这李玉堂帮忙。
初萤大惊失色,她以为自己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却没想到,涟漪为了她,竟做了这么多。
她赶忙抓住了涟漪的手,将其袖子撸起,果然,见涟漪那修长白皙的手臂上有着两道淡淡的疤痕。又检查了她另一只手,有着同样得疤痕。身子颤抖,一双淡淡小眉皱起。
“涟漪……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初萤的声音呐呐,带了些许颤抖。
涟漪有些后悔将后面一件事说出来,赶忙安慰,“没什么,都是小事。”
初萤抬起头,潋滟的大眼眼圈通红,带着一种说不出得迷茫和感动,看向苏涟漪,“我从未想过,这天下竟有一人能为我心甘情愿做这些事,真的……我从未想过会有……”说着,哽咽得难以再语。
别说她的夫君,就说她的父皇和母后,都不会!
“怎么哭了?至于吗?”涟漪赶忙掏出怀中手帕为其擦眼泪,“你千万别自责,其实我只是抱着对医学实验的严谨态度罢了。”手忙脚乱地安慰。
初萤忍不住哭,心头的感动和幸福感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