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在看他时微微失焦,淡淡扫过不远处她除了睡觉几乎不曾摘下的镜片,果然没有那东西碍事更顺眼。
“嘿,因为我近视么,如果摘掉眼镜,离得远的东西,都会变得非常模糊……”动了动手指,发觉自家爪子不知何时自动自发搭在杀生丸腰上,指尖传来隔着上好衣料匀瘦精壮的腰与没有一丝赘肉的背美好的温度与弧线触感,令人流连忘返,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失去了眼镜看不清东西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在某妖线条触感堪称绝品的腰际上下游走了几次,游走到锦岁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了,才讪讪地停下爪子,似乎总算确认眼前这人是杀生丸般,露出一抹今天天气真好万里无云他们两人不是一个压人一个被压而是坐在草地上没事聊家常的笑容,淡定无视掉眼前两人暧昧到极点的姿势。
什么?为什么她没有在心里欢欣鼓舞骑一千只咆哮马欢呼而过?虽然被杀生丸‘压’似乎是件好事,但前提是两人处于**阶段,而不是现在这种堂堂西国犬妖大殿下憋屈了几天,到最后居然连宠物猫都当了还被某无良人类逗弄了一下午,正打算跟她索命的情况下,而且刚刚她还秉承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想法,揩了杀生丸好几把油……
“哦?这样也看不清楚么?”不知是故意还是想惩罚某女人,俯首将距离拉得更近,金眸望入那双映着自己放大俊脸的黑眸,毫不客气地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非常清楚。”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白皙俊脸,连鼻尖都快碰到的距离,让彼此气息都能清晰感觉到,她甚至能感觉隔着衣物传来杀生丸略高的体温,闻到他身上独有气味与流动冷冽妖气混合的独特气息,似冬天干净而冷冽的寒意,纯净而特别,犹如此刻因主人姿势自然滑落垂下的银丝,将自己紧紧包裹。自己就像被摄入那双此刻带着无法阻拦掠夺气息与妖怪特有野性的金眸之中,已经被完全禁锢,连呼吸,连一根手指的移动,都必须经过那双金眸主人允许,无法挣开,动弹不得。
“既然还能用,我就暂且留下。再有下次,便帮你挖了它们,锦岁。”毫不意外自己的话让身下原本难得安静的女人微抖了抖,一脸打算将所有事情撇开外带求饶表情,等着看表演。
“呜,杀生丸大人,实在不关我事啊。”哭丧着脸求饶,一脸讨好状星星眼望向和她距离近得细微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杀生丸,在看到他微微挑眉后,连忙补话,“当然我也有错,但是,我实在没想到会有这种突发状况。”简直千年不遇的状况都被她遇上了,都不知道该说是杀生丸倒霉还是她倒霉……不过,杀生丸的小猫扮相挺萌的。死到临头还不忘猥琐的锦岁,樱唇微勾,居然大刺刺在杀生丸身下走神想象他的猫妖化。
“他是谁?”淡淡的口吻,似乎问的人并不关心,答案也无关紧要,不过是主人随口一问,却成功将锦岁的魂给拉回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额,杀生丸大人是指木头那家伙么?咳,那小子是我的朋友。我们是同期进去工作的,后面我调到这边来了。那家伙倒是升官了。他那个人还不错,长得也养眼,性格和我满合的,赚的钱也多,就是嘴巴毒了点……”捕捉到金眸一闪而过的冷色,很容易从杀生丸微挑的双眉读出看来你这双眼还是瞎掉算了的微表情,立马改弦换辙的锦岁一脸苦大仇深悲愤交加,“但是,那家伙简直不可饶恕!虽然说不知道杀生丸大人的真实身份,正所谓不知者不罪,可这家伙竟敢对杀生丸大人做出那么不敬的举动。如果不是杀生丸大人宽宏大量,胸襟宽广似太平洋,额,我不是说你平胸哈,我是说大人心胸像大海,各种帅气,出身高贵,霸气四漏,文韬武略,我见尤怜……咳咳,总之,杀生丸大人就如巍峨高山,当空皓月,不屑于跟这种蝼蚁计较,才任他像苍蝇一样胡乱晃悠,我对于大人这等出神入化的修为,这等催人泪下的胸襟,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对大人的敬仰之情,有如……”完全到了后面词穷随便拉到形容词就串进句子里的锦岁,希望通过长长的赞美句,跟以往写报告之类一样,将杀生丸的马屁拍好,就此捡回自己一条小命。
“说完了么。”欣赏锦岁耍宝表演,让原本双眸间阴郁渐渐散去,淡淡扫过一动起来就没停的迹象的两片唇,似有所思。
“差不多。”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喘的锦岁,才知道自己在被压着呼吸不顺畅的情况下,似乎,将她的肺里的氧气都用得差不多了,竟有些微微喘气,然而被一米八以上的男性躯体直挺挺压着,连呼吸都有些吃力。很想正色让某似乎没有男女授受不亲概念的犬妖好歹尊重下她女人的事实,快点从她身上滚起,不要当她是人形垫子。却又没出息地记起是她拉他倒下,而且某妖似乎还在想着怎么折腾她,余怒未消,果然还是要放软身段比较好,“杀生丸大人……”试探性让似乎不知道在走神什么的杀生丸回魂,锦岁露出自认有史以来最温婉最风华绝代的浅浅笑容。
“?”
“能起来不?你好重,我被压得有些辛苦……”默默垂泪,到最后她果然还是找不到委婉的说法,被压得有些缺氧了,脑细胞活跃无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