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所在,定不会出事。”
武文斐道:“走吧,这么多考生在这里,还请京兆尹大人看顾一下,让他们安心等待,皇上会马上有旨意下来的。”
京兆尹是大皇子的人,他在这里,武文斐自是放心,带着一干嫌犯出了贡院,往皇城而去。
武文卓此时已经收到了消息,正在程皇后的宫里商讨对策。
“母后,此事该当如何?”武文卓的心已经乱了,他对自己的岳父毫无把握,一旦把他供出来,那么他与皇位将会越来越远,即便程家能够起兵助他,也担了弑父杀兄的恶名。名不正则言不顺,他绝不能栽到这件事上。
程婉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慌什么,方余虽然胆小怕事,但这件事他不担与不担都会死,不如死他一个人。将来你若成事,他方家便有出头之日,拉你下水,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那些事,自有母后处理。”
武文卓踱了几步,狠了狠心。道:“母后所言极是,岳父一向精明,想必能想通这个道理,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太过大意,二哥虽然看似温和。但骨子里极为毒辣,岳父若是熬不住,迟早会把儿子供出来,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
程婉茉道:“这件事不只在他身上,你二舅舅家的孩子也牵扯其中,只怕也下了大狱。你去想想办法,马上去刑部大牢找人把他替出来。”
武文卓心里一紧,武文斐一向算无遗策。只怕没那么容易,“母后,如果替换不出来,那又如何?”
程婉茉拧紧眉心,脸上出现一丝凌厉的神色:“杀了吧。我会补偿你二舅舅的。”
武文卓走了之后,程婉茉大发雷霆:“一个不男不女的妖精。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在意的,若非怕他对付程家,哀家早要了他的命,他哪点比哀家的儿子好,有眼无珠的东西!”
“皇后娘娘,气大伤身,还请息怒,总会有办法的,”一个年纪约有四十多岁的嬷嬷从跪了一地的宫女中走了出来。
“耿嬷嬷,你即刻去趟荣国,我要他死!”程婉茉的声音低低在耿嬷嬷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毒舌一般钻进耿嬷嬷的耳朵内。
“皇后娘娘,奴婢今儿出宫还听说贤王一直在华都找一个婢女,宋家的宋十九,听说她没死,而且还可能怀了贤王的孩子,不过,他似乎翻遍了华都也没有找到,”耿嬷嬷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程婉茉先是一惊,而后畅快的笑了:“耿嬷嬷,你这个消息来得甚是及时,立刻派人去找!城里既然没有,就去城外看看,城外没有,就去锦城看看,哈哈……”她先前的阴郁一扫而空,脸上重现往日的高贵典雅,心道,贱人,十年前你儿子眼看你被哀家践踏,十年后哀家在让他看着自己的子嗣死于我手,你可开心?无论谁挡了哀家的路,哀家都会连根拔除,你,你儿子,你孙子,都会如此,我会送他们与你团聚的。
耿嬷嬷笑着领命而去,小姐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无论她做什么,她都会全力支持。
冉卿此时自然不知道宫里正在熊熊燃烧的夺嫡战火已经蔓延到她的身上,她还在悠闲的一边拉坯一边跟自己的孩子说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宝贝儿,妈妈给你做一个瓷器玩哈,咱们要一个圆圆的吧,大大的肚子,细细的脖子,器型一定要别致一些,做一个与众不同的出来,等它阴干之后,妈妈给它画上几只卡通版的维尼熊,然后在施上釉,最后把它放到瓷窑里用旺旺的火烧,就可以有一只好看的瓷器啦,等你出来的时候,妈妈给你做见面礼好不好?”
高婆子一边搅着缸里的泥,一边笑着说道:“夫人,您的称呼还真怪异,不是叫娘吗,怎么会叫妈妈?”
冉卿摸了一把脸上的薄汗,又留下一道泥痕,笑着说道:“高婶子,你没看小孩子刚会冒话的时候,都在叫妈妈吗,我倒是奇怪为什么要叫娘呢。”
高婆子想了想,再想了想,自己的孩子刚会说话的时候的确都是先说的“妈”字,她咝咝了两声:“夫人说的也是呢,还是夫人有学问,我这都三个孩子了,也没发现这个事儿呢。”
冉卿嘎嘎的笑了起来,这高婆子自打给她的三个儿子安排到庄里,吃上好饭好菜之后,性格开朗很多,话比也以往多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楚扬和小烦带着一脚的泥土走了进来。
“随便闲聊呢,舅舅,累不累?高婶子,帮我给舅舅和师兄端盆水来洗手,我去沏几杯茶,你也歇歇吧,”冉卿站起身,动了动坐僵了的脊背,去了屋子里。
高婆子答应着去了。她这些日子过得很舒心,虽然是做奴婢的。但夫人为人宽厚,说话和气,请谢不离口,而且还让自己接来三个儿子,给儿子找了活干,月银、一日三餐什么都不少,闲了还教三个孩子写字画画,这是天大的福分。做人要知恩图报,你做一分,我还三分。这是她丈夫还活着的时候常常挂在嘴边的话。
冉卿很快沏好了茶,叫了高婶子一起坐下,“舅舅。地里的活不好干吧。”
楚扬嘬了一口热茶,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