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九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骑在马上。
早上起来时,武文斐那一闪而过的歉疚虽然让她心里舒服一些,但是接下来对她的威胁却也让她不寒而栗。
“这是秘密,如果你敢吐出半个字,我保证让你血溅三尺!”
一想起这句话,冉卿就要心惊肉跳半天,瞌睡也会一扫而空,精神抖擞起来。
走了十几天,武文斐不再有如那晚的奇怪行止,冉卿也慢慢放松下来,虽然纳兰云朵看着冉卿不顺眼,但是有长乐和武文斐护着,她也没敢把她怎么样。
又是翻山越岭的走了一天,在驿站安置好一切,冉卿已经万分疲惫了,一挨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绵长的呼吸声,引起武文斐的注意,冥冥中似有一股牵引力,促使他下了床,在冉卿身边坐下来。
纯净的月色净化了冉卿脸上的妩媚,展现出她清灵俊秀的美来,这个女人和母后一样的美丽呢。
母后?他怔忪了一下,的确,他是想起了高洁慈爱的母后。他的心痛了一下,母后是他亲手扎在心头的一根温暖的木刺,因为爱,所以心脏有所包容,因为爱,所以再疼痛也难以割舍。
八年了,尽管他以好色示人,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从来都无法接近女人。每当有女人靠近的时候,那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就会在耳边响起,母后的那张带着情潮和耻辱的脸就会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一个男人,两个男人,三个男人,他们轮番上阵,就在八岁的他面前,他赤身**的被程皇后的孔武有力的侍女死死的压在身下。一双粗糙的大手抚弄着他幼小的分身不停的狞笑,“太小了,否则你也要上的,可惜了,想不想去抚慰你的贱人母后,睁开眼,!看着,好好的看着,看看你的高洁的母亲有多么yin荡。”
他的分身屈辱的挺立起来,双眼被两只纤细的手分开,“文斐。你不是奇才吗?这些作为男人也是要学习的呢,快看看,女人就是要这样被爱抚的。你好好的看看呀!你母亲现在是不是很快乐,你看,没有你父皇,她也可以一样快乐的。”
“噗!”他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液,喷在那个女人邪恶的脸上。“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终有一天,我母后所受的,我会通通让你尝试一遍,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杀了我!”
“我不杀你,我要你日日活在屈辱之中,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样夺取你母后所拥有的一切,把你们曾经拥有的高贵踩在脚下,不要指望你父皇,没有我程氏,你父皇就不会重新掌权。如若不信,你尽可以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你父皇。哈哈哈……你母亲被你父皇冷落太久,竟然如此下贱的勾引太监,让他们带了假体寻欢作乐,好下贱啊!啧啧,真恶心……”
母后瘫软在那一滩污秽的被褥之中,下体血肉模糊,他是那么的想要靠近她,安慰她,却被她惊恐万分的推开,“不要,不要靠近我,斐儿,是我的斐儿吗,母后脏了,脏了呀,你父皇再也不会看母后一眼了,不行,母后要去洗洗,快去帮母后把水打来,母后要洗干净……”
他去提水了,因为他也感觉肮脏,真的肮脏,正是因为他在那个关键的时刻离开,所以回来后,他看到的是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母后,脸上一片死灰,一双常常慈爱的看着他的眼睛,留恋的望着他,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身体浸染在鲜血中,“母后……”他永远记得自己对母后的最后一声呼唤,那饱含里面的愧疚让他刻骨铭心,永世难忘,他怎么可以觉得自己的母亲脏呢?那分明是程婉茉造下的罪孽。
“斐儿,一定要活下去,不要皇位,离这里远远的,母后知道自己洗不干净了,所以用鲜血来洗,这一次一定可以洗的很干净,母后去了之后,不要跟你父皇葬在一起,你带着母后一起走,母后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看着我的儿子长大,娶妻,生子……”
泪水无声而下,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冷硬的心,又为何在这个月夜脆弱起来,仲夏的夜晚,他忽然感到有些寒冷,有些孤寂,他慢慢的在冉卿身边倒下,就像小时候躺在母后身边那样,蜷缩在她的身边,抬起她的手臂,轻轻的搭在自己的腰际,然后沉沉睡去。
‘咚咚’窗外传来两声轻响,武文斐如同狸猫一般翻身而起,“小九?”
“是,殿下,”一个黑影蹿了进来。
“收到京中的消息,睿王已经离京,纳兰威回荣国,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两位公主护卫的身影,看来的确是完全托付给殿下了。”
“不是托付给本王,而是被她们的母后和兄长抛弃了,如果杀不死本王,不管她们哪一个出问题,本王都难辞其咎,程婉茉和纳兰威果然是好心思。”
冉卿此时也醒了,听到此话,乍然不解,却也马上反应过来,以皇后的精明和纳兰威的武功,又怎么可能真的让这两人私自跑出来,这不过是官样文章,意思一下罢了。
“殿下,那怎么办?程家在这一带的势力极大,会不会出问题?”
“本王的师兄已经在这一带,他是武林盟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