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宋冉莹的身子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立刻小步跑着扑了过去,挽住武文斐的胳膊,撒娇道:“王爷,您回来啦!宋十九欺负妾身,妾身不依嘛!妾身特意下厨炖了燕窝送来,想给王爷补补身子,宋十九却说王爷不喜妾身,也不想用妾身炖的燕窝,让妾身把燕窝拿回去,所以妾身想要执行家法,王爷,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是不是应该如此?”她十分清楚冉卿现在孤立无援的境遇,所以笃定此时无人替冉卿说话,。
武文斐拉开她的手臂,站到距离她一米之外,清冷的表情证明此时他十分不高兴:“燕窝?你可知道,本王除了青瓷、白瓷以及宋十九做的东西,其他任何做的东西本宫都不吃?”
冉卿这才注意到胜书的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心道,原来是计划好了才来的。唉,她心里长叹一声。青瓷白瓷,她根本没有办法接近,那两只是绝对忠于武文斐的忠犬,而且爱他爱得死心塌地。自打她来到这里后,就分担了两人近身服侍的工作,因为自己于艺术方面颇有涉猎,所以服饰搭配一向十分精到,更是成了要求苛刻的武文斐指定的唯一服装师,这是抢人家饭碗咧,还能指望人家帮忙?
宋冉莹的眼里闪过一丝痛楚,她呐呐地道:“王爷,难道妾身也是别人吗?妾身辛苦做的膳食王爷就如此不屑一顾吗?”委屈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她觉得大婚之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他脸上的笑容不多了,即使有,也是疏离和应付。那一夜夜的欢愉,从来都是夜深而来,发泄之后离开,感受不到一丝柔情,只有无尽的喘息。
这一刻,冉卿忽然觉得其实自己一点都不可怜,可怜的从来都是宋冉莹。一颗心傻乎乎的交付出去,从此便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把自己置身于在日复一日的等待、妒忌以及期盼的地狱之中。
武文斐的确是有魅力的,比石磊只多不少,所以,冉卿发誓要守护好自己的心,有了女人的男人绝对不要。
在眼泪攻势下,武文斐终于柔软了,他在宋冉莹的肩膀上拍了拍,“罢了,爱妃说的是,不要难过了,把燕窝给十九,本王用了便是,明日是本王在府中第一次举行宴会,爱妃要好好替本王准备,莫要丢了我们贤王府的面子。”
宋冉莹终于破涕为笑,梨花带雨更添娇媚,丰满的身子立刻贴近武文斐,娇嗔道:“王爷,妾身怎么丢了我们王府的面子呢,您安心啦,妾身一定办好差事,不过,王爷可不可以借妾身几个人呀,您身边的三个丫头都可堪大用呢,请王爷务必成全。”
打蛇随棍上,宋冉莹趁机提出要求。
“准了,回去洗洗脸吧,”武文斐的表情有些僵硬。
宋冉莹高高兴兴地带着人走了。
冉卿把这一切看在眼内,心里十分惊诧,十九岁男人难道会有如此好的自制力吗?还是皇家的训导一向严格,所以武文斐坚守白日不能宣淫这一条?奇葩的毅力啊!
武文斐回了房间,冉卿被打发去烧洗澡水。
“那个你用了吧,”武文斐指着冉卿拿出来放在案几上的燕窝。
“是,”小十一用银针试过之后,三下五除二的吃了燕窝。
武文斐躺在罗汉床上,闭着眼睛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是特意来为难宋十九的吧。”
小十一道:“正如殿下所料,王妃欲进殿下房间,宋十九拼死相拦。”他跟随武文斐多年,叫殿下习惯了,始终改不过来。
武文斐笑了笑:“那么多人,她如何能敌,你看出她有功夫了吗?”
小十一道:“宋十九先是被几个婆子制住了的,可是眼看王妃逼近属下,而属下只能后退的时候,宋十九忽然连踩几脚,摆脱了他们,挡在了门前,抱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殿下,属下不得不说,宋十九是个十分机敏的女子。”
武文斐点点头,的确机敏,似乎比之长乐还要聪慧,一个花园长大的庶女,只不过被一个高人改了命格,难道就可以变得如此完美吗?完美?他想到这里又摇摇头,她的脾气太犟,不够温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