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过一个中了箭伤的病人,那人的音容跟我们绘出的二哥画像一模一样。”
“真的?!”
自何梦锦接手茗记,所以的事物李萧然都是第一时间让何梦锦先过目,他还未曾见过此信,是以听到这消息心绪难免激动了几分,但转念想起何梦锦看完信还能同昕儿如同寻常般笑闹,没出丝毫的破绽,不由得感叹这女子好定力,“确定吗?”
“确定。”
“那……现在在哪里?”
何梦锦掏出先前放到袖子里的信递给李萧然,“大夫只说是确定见过,而且循着那线索,附近一带也不知一人在那时间前后见过,但是,现在却是仍旧没有消息。”
说到此,何梦锦默然了一瞬,随即语气坚定道:“只是没了联系,说不定他只是为了逃避朝廷的追查才故意躲起来的,至于为什么不联系茗记,不来恒阳,我想,应该有什么我们暂且不知道的隐情,起码,我们确定了二哥没事,接着找便是了。”
李萧然颔首,先前有几分激动慌乱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只是转瞬又想起何梦锦之前所说的话,不由得再度询问到:“可是,这跟姑娘这几日离开有什么关联,难道你想亲自前往绥州?”
闻言何梦锦摇头,道:“绥州我们已经布置好了一切,我亲自去了,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而已,并不能起多大作用。”
“那你是……?”
“萧然,二哥创下茗记,富甲天下,眼线也遍布大汉,如今这番作为,你觉得我们还欠缺什么?”抿了一口冷香为她泡好的茶,何梦锦好整以暇的看着李萧然。
茶香入唇,带着些许苦涩与甘冽,浓淡相宜,正是她前世最爱的味道。
“缺什么?”见何梦锦不答,反而问这个问题,李萧然不禁挑起了几分好看的眉,道:“你指的是权势?”
“没错!”
当初为了让这条后路不跟何家,不跟朝廷扯上任何瓜葛,他们茗记便是正儿八经的经商,布置下去的人,眼线也尽量跟朝廷绕着道儿走,如今想要有所作为,光是有钱还远远不够,还要权势。
得了答案的李萧然却是越发不解,问道:“可是这权势却该是比财力更难谋划的吧,况且……”
况且且大汉实行科考制度,三年一举。
今年虽然正是赶上科举之年,却也在金秋十月才高考,如今是六月,最为要紧的是,走科举这条路,想要出头,寻常士子得是要混个十年八年的,就连如今被被誉为最为年轻的朝廷新贵沈相沈洛,也是凭借当年高举得中,再用了六年的时间,才有了如今的权势、地位……
眼前时间也跟科考搭不上边,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只见何梦锦已经放下茶盏,笑盈盈看着他道:“咱不走寻常路嘛。”
她在笑,笑意里带着远超出她年龄的沉稳与睿智,带着七分笃定,三分自若,看在李萧然的眼里,莫名的觉得,或许眼前这女子真的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