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苦笑道:“我不知道。”停了停,才又接了一句:“不知道世间有没有人能猜到阿爹的心思。”李恬哑然。
五皇子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一阵急促非常的脚步声,接着就是璎珞透着惊愕的禀报声:“王爷、王妃,府里进贼了!”李恬愕然,五皇子急跳下炕,拖了鞋就往外走,李恬忙跟在后面,刚跟在门口,五皇子伸手拦住她道:“情况不明,你别出去,好看的小说:!”说着,大步溜星急奔出去,李恬犹豫了下,吩咐银桦远远跟过去看看,自己站到院子里凝神细听动静。
也就一顿饭的功夫,五皇子就沉着脸回来了,李恬忙迎上去,五皇子推着她进到上房,这才开口道:“几个小毛贼,不打就招了,说是知道你嫁妆丰厚,摸进来想偷点东西。”李恬失笑道:“这是哪里来的毛贼?进皇子府偷东西?”
“几个京城的混混,都有几分洒意,让人打了一顿板子送府衙了。”五皇子眉头蹙起又分开又蹙起:“是从后园翻墙进来的,咱们府上护卫太少,这事怪我,明天一早我就去挑些护卫补进来。”
李恬心里隐隐约约闪过丝诡异感,想要去抓时,那丝诡异又没影儿了,怔了片刻才问道:“打算怎么处置这几个毛贼?”
“打几十板子,不死就再流放五千里。”五皇子咬牙道:“若不下狠手,这事怎么杜绝得了?”李恬默然无语,点了点头,虽狠,却不得不如此。
隔天,李恬刚带人查看了昨天夜里进贼人的那一段围墙,小丫头跑过来禀报,俞瑶芳来了。
李恬将俞瑶芳让进厢房,俞瑶芳宽了外衣,舒服的靠在榻上,接过茶喝了半杯,这才开口道:“翁先生和志宏一个多月都没信儿了。”李恬呆了下,俞瑶芳放下杯子,烦恼的抬手 眉间:“昨天天很晚了,舅舅赶过去跟我说的,说是翁先生一直是半个月一封信报平安,从没错过,可这都一个来月了,一丝信儿也不见,舅舅说翁先生最后一封信说他们还在北安城,打算半个月后启程往回赶,算算日子,正好赶上北安城失陷,舅舅担心他们失陷在北安城,已经去请几个有本事的人前往北安城寻找。”
“江湖中人?”
“嗯,舅舅说事关志宏,不能瞒着阿娘,可又怕阿娘急病了,就先跟我说一声,让我寻个合适的时候再告诉阿娘,还一件事,”俞瑶芳跟李恬说话极随性,说到哪儿算哪儿:“舅舅让我过来问问你,能不能请五爷跟寿王说一声,请他留心一二。”
“让寿王代为留心一二?这是徐学士思虑周详之后的安排,还是临时起意?”李恬微微直起上身,郑重问道,俞瑶芳没多想这事,倒被李恬郑重其事的问话问怔了:“让我想想,对了,舅舅说这话前,说过一句,说是他和二舅舅商量过,最好能请寿王留心一二,只怕能事半功倍,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
“也不算什么不对,既是他们商量好的就没事。”李恬轻轻松了口气,看着俞瑶芳,迟疑了片刻才略略解释道:“你该多想想,如今这样的形势下,你舅舅托付寿王私事,极容易让人想多了。”俞瑶芳是个聪明人,不过心地单纯想的少,李恬一点,她就明白了,看着李恬笑道:“你想的真多,就算没这个,就我跟你,想撕掳也撕掳不开,舅舅既和二舅舅商量过,必定是极妥当的,就烦你跟五爷说一声。”
李恬笑应一声:“你放心,这事你跟你阿娘说了没有?”
“还没有,”俞瑶芳声气平和:“从你这儿回去我就和她说,舅舅想多了,又不是我失踪了,阿娘怎么会急病了?不过心里有那么点不自在罢了。”李恬失笑,干脆转了话题:“你父亲最近怎么样了?好些没有?”
“好多了。”俞瑶芳话未出口脸先红:“五爷让人送的那几个女人,虽说妖妖娆娆的让人看着就难受,侍侯人上头倒是……真有本事,反正现在阿爹就要她们几个,也不闹了。”俞瑶芳看样子极不愿意多说俞盛世的事,李恬心里明了之极,抿嘴笑着,两人默契的不再提这事。
“我阿爹的腿就那样了,阿娘也想开了,说腿没了祸也没了,也不全是坏事。”俞瑶芳抿嘴笑道:“她现在的心思,就是我的亲事,一天到晚想这事,唯恐我因为这事坏了名声,说不到好人家,前天去我二舅舅府上,寻二舅母托付了半天,说还要去寻蒋郡王妃托付一二,我觉得说亲的事不必这么着急,原本想挡,后来想想,她托付就让她托付去,有件事忙着,省得她老唠叨我。”
“嗯,”李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用着急,最好等一等,我总觉得……”李恬顿了顿,发现这话不好说,换了个说法道:“寿王出征在即,这一场战事劳师动众,必定不能拖久,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必定要班师回京,那时候,是胜是负,战事有了结果,京城如今的乱局也有了结果,不过半年一年的事,不如等京城大局明了,再定你的亲事,其他书友正在看:。”
俞瑶芳一听就明白了,忙点了点头,低低的叹了口气感慨道:“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你说是极是,我回去劝劝阿娘,阿爹断了腿倒是福气,这一场祸事,我们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