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不待其他人开口,就连声为自己辩解:“侯爷,我是真不知道这件事,昨儿是常嬷嬷说要查食盒,又说要采莲蓬子,我便帮她去池子边上采了几个,她做了什么我真不知道,其他书友正在看:。侯爷明查……”
侯爷一脚踹开她:“到现在还敢说不知道?还有你,你究竟又知道多少?”后一句,则是指着大夫人质问。
大夫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好双眼一闭,身子软软的向张氏身上,瘫倒下去,侯爷冷哼一声,让张氏将她带出去。
唐婆子蒙了,若说当时谈的是当票,可能连儿子都要遭罪,可若不说,自己却没好果子吃。心下恨上常嬷嬷利用她干这样的事,骤然疯了似的冲上前,撕打起常嬷嬷来:“都是你害我……”顿时,两婆子在地上扭打成一片,直至侯爷开口,将她们拖开了去,命人请来家法,再次审问。
这时的唐婆子已经与常嬷嬷扛了起来,常嬷嬷的每一个细节,她都说得一清二楚,包括常嬷嬷之后在厨房的所为。加上侯爷的几棒子下去,常嬷嬷只得一五一十招了,连那是什么药都招了,却还是被一顿痛打,她招得药物与许大夫所写的不同。常嬷嬷为免去责打,连在哪买的,都招得一清二楚,只求能留一条老命……
“父亲,常嬷嬷兴许不只备一种药,可能那些个,她真丢掉了,这些,不过是还没用上的。”杜婉婷斜了如烂泥般瘫在地上的常嬷嬷一眼,缓缓上前对侯爷道:“如今既已证明四爷无辜,还请父亲开恩放人。”话虽说的绵软,却听得出带着浓浓的怨气。
侯爷自觉冤枉了端木涵,但做为父亲,却又不好放下脸面与威严,便指着地上的常嬷嬷与唐嬷嬷,沉着脸对杜婉婷道:“这两个贱奴就交于你们二人发落。”说罢,命张管事到祠堂,将端木涵放出来。
杜婉婷根本不理会地上的两个婆子,侯爷话音未落,她已经快步奔出了东厢房……
端木涵整个臀部与背部,都被打的皮开肉绽,非但没有上药,还被罚跪在庭院中,即使无人看守,也一步不挪的,晒了整整一日。此时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俊美的脸上一片通红,全身滚烫如火,人已基本失去意识,但上身依旧挺得笔直。
昏昏沉沉,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跪了多久,感觉到有人捧着他的脸上,又听到杜婉婷的带着哽咽的声音,端木涵才吃力的抬起头,无力的泛起一丝笑,伸出一只手来让杜婉婷扶起他,他知道只要她来,自己便可以回小院了。
杜婉婷见他终于清醒过来,高兴得直落泪,若非人多,不想两人继续轮着跪祠堂,杜婉婷真想把礼教抛到九天之外,给他个狠狠的拥抱:“都晒黑了,走,我们回房去,我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立在周围的一干人等人,听她这么说,想起李嫣来,不由得一颤……
杜婉婷不需要其他人帮忙,小小身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撑着他慢慢站起,连搀带拖的扶着他,回到了映月轩。
“池子里的莲花又开了几朵,夜里晚风袭来,不熏香,都觉得舒服,今夜将置夜丫鬟都留前院,就我们俩,把竹榻搬到池子边上乘凉可好?”一路上,杜婉婷也不管端木涵可有在听,只是扶着他自顾自的说着,不让他睡着:“别睡,就快到了,夜里我们再去捉流萤”
直到回到屋内,小心的为他擦过背,让大夫仔细检查过伤口,涂上药粉包扎好,并侍了药,见他呼吸平稳,这才放心的让他趴卧着青水竹榻上,沉沉睡去。
命人将竹榻抬往莲花池边,杜婉婷则在榻下点上驱蚊菊薰香,让置夜丫鬟们都留前院,不必过来,自己坐在竹榻边上,侍汤侍药。又当心伤口这么包着,反而闷热难好,解了大夫为他包扎好的裹带,在他裸背上仅盖了床薄薄的丝衾,不时为他换药,照顾了一宿。
半夜,端木涵幽幽转醒,见杜婉婷坐在床沿,微闭双眸,含笑靠在床头,宽大的纯白丝衣,腰上彩带松松系着,柔美而闲适,樱唇小嘴微张,平添一丝撩人风情。一只皓白小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上握着把团扇,睡梦中还偶尔扇上两下,风儿丝丝缕缕,沁入心房,阵阵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