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王爷与众朝臣到达国舅府不久,太后与嘉光帝的贺礼也已经送到。太监总管高则,另带有嘉光帝的口喻,让郑纪州明日,带端木涵御书房面圣。燕郡王心底一窒,不安得扭头看了眼坐在客座上首的太子,太子回了他一个“果然被我猜中”的眼神……
“贤郡王世子到、年少将军到”门迎喊到这两人时,厅上的众人都感到意外,目光纷纷看向正堂门口处。
萧焱像是自己从没离开过京城一般,摇着折扇,边呼朋唤友的与厅上众人打着招呼,边由郑家小厮领着,在贤郡王身边的客座落坐,。
年红玉一直跟在他身后,甚至跟到他的坐位上。她容颜娇美,目光却犀利得如猛兽一般,向厅内一扫,还敢肆意看着她的,就已经没剩几人。年成也不唤她到自己身边,任由她定定的立在,坐于萧焱身边的户部张侍郎面前,直盯着张侍郎,冷冷的瞧着。
今日能到场的,都可称得上是狐狸修成了精,张侍郎一看她这架式,再瞅瞅身边淡定自若的萧焱,心里已知三分,自己碍着人家了,再不让开,准保年红玉给他好看,起身上了趟茅厕,回来便理所当然的换了个座。
吉时到,端木涵依礼一一拜过祖师及郑纪州夫妇,郑纪州依着旧礼,训戒了他几句,这礼便算是成了。而后郑纪州介绍了几位师侄与他相互见过,众人纷纷向两人道贺……
“恭喜侯爷,令公子能拜得名师,将来必定直步青云、前途无量……”
“恭喜恭喜,贵府今岁可称得上双喜临门,四爷拜得名师,五爷承了祖荫……”
荣庆侯这边,道贺的官员也不少,甚至平日几乎不与他相谈的,今日也破天荒的与他攀谈,荣庆侯嘴上东一句过奖,西一句多谢,都快应付不过来。
郑夫人还提心吊胆,担心郑纪州又犯老毛病,嘴上不饶人。哪知他今日破天荒的,没有发挥臭嘴的威力,揭在场诸人的短,而是一脸含笑,与众人寒喧。
午时,国舅府设下大宴,会请今日到贺的宾朋。定安伯几乎食不下咽,而燕郡王在太子的督促下,还表现出了他作为皇子,应有的风度,席间与端木涵如故友一般,相互敬了几杯,荣庆侯看在眼里,着实宽心不少。
但有一件事,却让荣庆侯宽心不起来。二老爷端木敏已经四五日不在府里过夜,偶尔回来,也只不过是要些银子,银子到手,又没了踪影。因着他还偶尔回家来,荣庆侯倒也不担心,心想不过是在这京里的哪处烟花地里。可今日国舅差人送来请贴,请荣庆侯兄弟俩一道前往观礼时,荣庆侯差人到端木敏平日常去的各大勾栏妓馆,找了一整圈,都不见人影,这让他不由的心惊。
申时,众宾客陆续告辞,荣庆侯破天荒第一次喝得手脚发软,有些走不动道,端木涵只得先辞了众人,送他回府。
“郑国舅也算才富五车,你定要好好向他学,将来自有你的前程。唯有他那张臭嘴毒舌,可就别学了,他是国舅,无人敢与他动怒,但你什么也不是,莫成了众矢之的。”荣庆侯坐在马车内,似醉非醉的对坐在他身边的端木涵道。
“到府里还有一段路程,父亲睡一会儿吧。”端木涵倒了杯茶炎递给荣庆侯,恭敬道,并不正面回答荣庆侯的话。
荣庆侯接过茶,喝了一口,将茶盏递还给端木涵,摇头叹息道:“我哪里还睡得着,今日郑国舅也给你二叔下了请贴,可我却不知该上哪儿找你二叔去。”
“他平日常去的”下边的话,端木涵都不好说出口。
“全都找遍了,也问过他相好的几个姑娘,都说有两三天没见着人,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荣庆侯嘴里骂着,心里越发不安:“这段时日府里头,本本分分的,都能惹得亲家反目,如今好容易平熄了,真怕冒出哪个不懂事的,再惹出点事来。你好容易有面圣的机会,兴许能带着府里挣个好前程,莫被人再搅了才好。当年你祖父就是因为被族人连累,成了个虚爵。”荣庆侯对当年端木赫被家族子弟所连累的事,至今心有余惊。
端木涵却是一脸不在乎:“自己行得正站得端,便是无愧,祖父身为族长,有责任约束教育族中子弟,祖父回京后,开了家塾,又何尝不是吃一亏长一智,恩泽后人呢。”
荣庆侯注视着儿子许久后,想想他说的倒也没有错,向后靠了靠,微微闭上眼:“应是快到了吧,为父先打个盹,到时叫醒我。”
“是,好看的小说:。”端木涵向边上挪了挪,好腾出再多地方来,让荣庆侯靠的舒服些,自己靠在角落,闭目养神,他喝得更多……
回到府中,老夫人与女眷们都在仪门外侯着,见端木涵将荣庆侯扶下车,迎了上去。
“母亲?儿孙怎敢劳母亲在这等侯。”荣庆侯见老夫人在场,受宠若惊,连忙上前搀扶。
“才刚送走几位王妃,便听到旺儿跑了来报,说是见着你们的马车往家回了,我们娘几个就立这等了会子。”老夫人任由荣庆侯扶着往里走,将今曰发生的事,一一向荣庆王说了,而后松了口气道:“今日真是喜庆,老四拜了师,又有几位王妃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