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菊听着一怔,看了冬梅一眼,见她没表示,便垂下眼帘去,恭敬的答:“是。”
……
安太妃六十大寿,请尽了临安城各世家豪族,公侯勋贵,花园、庭院,外屋内宅,步摇轻摆,玉佩叮当,。
荣庆侯府,老夫人、侯爷夫妇及端木涵夫妇都被邀请前往,端木玥常与郡主几个玩在一处,自然也被邀请。
男人们,则由安王相陪,坐在前厅,话题却是围绕着年成,说的人多了,你一言我一句的夸着,就成了恭维,年成也扯着他的大嗓门,不时的与众人客套。
素有臭嘴之称的郑纪州,虽然京中各世家都不愿意跟他往来,家中有宴请亲朋,更不想请他前来,坏了大伙的兴致。可他是圣上的亲舅,又是当今名士之一,在礼节上,是必须下请柬。一般郑纪州都只差人送上一份薄礼,人是懒得去的,他自认为与这些酸溜溜,满嘴瞎话又奸诈自私的世家朝臣说不到一块儿。
今日却不同,他算给了安王极大的面子,礼到人到,还安安静静的坐在厅内喝茶,甚至一群人围着年成赞个不停,他也忍着没有跳起骂他们吹嘘拍马。害的在坐的不少人,举着茶盏偷偷瞄着他,生怕突然从他口中蹦出几句让你在众人前下不来台的话来。
直到茶换在两盏,安王在确认来者的确是郑纪州而非赝品后,将郑纪州今日形为,归功于年成在场的震慑力。
不久后,安王请大伙儿到行园中自便。
年成、郑纪州、端木涵三人在园中一处小方亭内,端木涵一身月白色滚边锦服,清雅如嫡仙般靠坐在勾栏上,安静的看着坐在正中石桌上,由对弈到吵起到准备动手的两人,心思却飘到后院内堂。他在想着一会儿寻个人,去后院瞧瞧杜婉婷如何了,担心她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适合不过来,她那么聪颖,应不会被人欺了去吧?端木涵没发觉,自己的唇角正微微上扬。
两人时常如此,一个嘴臭一个火爆,斗嘴互骂已经是家常便饭,但绝打不起来,否则郑纪州早投胎几百回了。
这画面足以跌破许多人眼球:一个月华般俊朗的后生,带着笑意,闲适惬意的欣喜面前两个谁过不敢惹的人,指着棋盘,大声的对骂,竟像看戏一样,不怕殃及池鱼?这是何种胆量,换个人上去坐那试试……
女人们都在后院,几位太妃在内堂陪着安太妃闲聊着家长里短。端木家婆媳三人则与各家女眷一道,被安排在前厅,由安王妃亲自招待。
杜婉婷是新妇,又是初入贵妇圈,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啧啧,岭南的姑娘家还真是标志……”
“你在家时学的是商经还是诗词?”
“京里可住的惯?习俗礼仪与你娘家那可有不同之处吗?”
“令尊官位何职?”
杜婉婷一一作答。
“后边郡主邀的姑娘们都在作诗玩呢,我们也何不乐上一乐?”一个媳妇儿突然提议,众人纷纷响应。
杜婉婷早猜着会有这场面,在家中时就依着记忆备了几首前世的诗词。
正在众人准备要对对子时,安太妃次子媳妇赵夫人在安王妃耳中嘀咕了句,安王妃哦了惊讶一声,看向端木老夫人,老夫人向她微微点头示意,安王妃回她个礼,看着在坐众家眷心生疑惑。
那件薰香炉被杜婉婷改了个名,叫‘南山景薰香炉’,锦盒极为精美,盒中另附上极品塔形沉香百枚。礼单上附了使用方法及奇景,负责清点寿礼的赵夫人看过礼单,心中好奇,便命人悄悄拿到后堂,试试了,惊讶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