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买丫鬟、卖丫鬟,从来都是平常事,就象石子落入湖里一般,仅“咚”的一声,溅起一朵小水花,片刻就沉入湖底,无人再提起。
阿香是锦英堂的丫鬟,虽然不过是个负责打扫的二等丫鬟,她的空缺,总要有人顶上。
以前,这差事可是争破头的。
同样是负责打扫的粗使丫鬟,在后院不过属三等,而在锦英堂,则算二等丫鬟,比后院各屋的备餐备水的丫鬟,都来的体面。
在锦英堂内侍侯的一等丫鬟,那可是侯府的门面,个个举止作派都是百里挑一,月银比各房大丫鬟还要高五钱银子,且直接听命于侯爷,后院的各房主子,是很难使的动她们。
因此后院的主子们,想知道前头发生什么,时常是会招前院的二等丫鬟来问话,有些话,可是有好处拿的。且她们为客人引个路什么的都可能有些好处,运气好的话,这些油水,加起来,可是月银的几倍呢。
一些丫鬟心大,就更希望能在前院当差,没准哪天就飞上枝头了,又或是被客人的随侍看中,将来也是个好归宿,总比得年复一年的内院里熬到年龄,随便被配个小厮强。
但经了阿香这样事,小丫鬟子倒少了以前那般热情。
家生丫鬟的老子娘都在府里,将来定是有人帮衬,不必去前边抛头露面的。
外头买来的小丫鬟,看到阿香的下场,哪里还敢去。
只有三四个胆大自信的小丫头,倒还想为自己谋上一谋,运气好,还能当上锦英堂内的一等丫鬟。
而她们第一个要巴结的,自然是大夫人面前的大红人——常嬷嬷。
虽然锦英堂那边用不了这么多丫头,但拿人好处,常嬷嬷自然要为人说话,今天,她在大夫人面前夸夸这个,明天,她在大夫人面前夸夸那个,。至于,谁命上能被顶上去,那便是她自个儿的造化了。
大夫人自是知道这些,也不在意,这府里后院,除了老夫人,就数她的权力最大,她房里的嬷嬷受人孝敬理所应当。她在这府里当了十三年的当家主母,她说一,后院婢女仆役,哪个敢说二的?挑个粗使丫鬟去前院,这更不是什么难事。
“老夫人发了话,定要挑个仔细可靠的,不能因为只是做打扫清洁的,就马马虎虎的顶上个了事,断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前边不比这后宅,不说那的物件摆设个个精贵,这万一她们在人前莽撞,失仪失礼,那可就不是着玩的了,毕竟人是我挑出去的,出个什么差子,我脸上也不光彩。”大夫人仔细抚着自己的发鬓,对着铜镜,仔细察看妆容发式是否完美。
“太太也不用着急,如今前边人手也还够用,您慢慢挑个做事仔细谨慎的。”常嬷嬷为她整理妆匣,笑着提了个建议:“其实我倒觉得这事不难,就那些个愿意去的中随便挑一个,就让她在庭院当差着,从庭院中调一个可靠的顶阿香不就成了。”
大夫人其实也是这个主意,就随便点了个,她院里负责打扫的小丫头阿绿,年龄不大,但做起事来倒是小心的很,老夫人还曾夸过她,今后问个话儿倒也方便,就算她做错什么,自己还有个脱词。
不久,大夫人便将阿绿叫到房里,交待几句,无非是好好做事,不准偷懒打混,绝对不能在人前失了礼等等,阿绿一一高兴的应下,还认了常嬷嬷当干娘,调到了前院,负责锦英堂外庭院的打扫。
阿绿本就标致,只是在大夫人院子里打扫,少见人,加上后院标致的小丫鬟子原就多的数不过来,自是不觉得出众。
而今如愿的调到前院当差,自是神清气爽,终日笑盈盈的,带着三分娇媚俏皮儿,加上前院灰石板地庭院中,就这么三四个丫鬟子儿在打扫,眉眼带笑的阿绿便显得出挑了。
在前院不到三日,入了二老爷的眼,那二老爷虽已近四十,生的却也儒雅,又是风月场的老手,阿绿本也是个心大的……
夜黑风高,锦英堂厢房内传出阵阵,令人耳红的喘息声、□声。
“太猛了,爷,奴婢受不住,呃……”女子全身湿透,娇声伴着喘声,声声求饶。
上边的男子,更加肆虐的在花间耕耘,双手用力揉捻圆润挺拔的雪峰,喘息的小声道:“小娇精,看看爷怎么让你……明天下了不地。”
“呵呵,那……那可不成,奴婢命苦,明儿……呃,还有活呢,爷,轻点,啊……”汗水湿透女子全身,轻笑着,蜜液越来越多的涌出,润滑的花芯,让男子舒服的更加深入。
突然,男子将女子翻过身来,让她跪趴在地上,而他覆在她背上,双手握住倒挂的雪峰:“小娇精,爷要……好好,呵……疼你。”突得一挺。
女子被这一挺,刺的全身战栗,汗水顺着湿透了的秀发,滑落到地上:“呃……爷……快……”
男子听话的奋力冲刺,突然,两人同时猛得一颤,雨露深深灌溉花芯,双双趴下,余波随着娇喘轻颤……
次日,二夫人刚从老夫人那请安回屋,二老爷便打着呵欠在房里等她,猜着准又没好面,暗吸了口气,上前没好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