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能放在接待外客的锦英堂内的摆设,那可都是府中一等一的精品,她不知道这只青花八宝瓶的价值,但知道,她一定赔不起,可刚才,并没有人碰着那瓶子呀……
立在锦英堂前的彩檐东角门处的如莲,快速折回东边花园,便延着石子甬道,穿过假山,直往后院,奔墨韵阁。
还未走出花园,就听到吵嚷声,锦英堂内出事了……
不消片刻,锦英堂管事便过来禀报,丫鬟阿香打碎了一对青花八宝瓶,等老夫人与大夫人示下。
“这有什么好禀报的,按家规办便是。”老夫人淡淡的说道。
言下之意,阿香要被打上十杖,再照价赔偿,这对青花八宝瓶需六十两银子,而阿香是二等丫鬟,一个月就五钱银子。
“阿香说不是她打碎的,她根本没碰着瓶子。”管事看了眼大夫人,恭敬的传达阿香的说词:“她当时还在抹桌子,那边便听着两声响,八宝瓶已经裂开了,。”
“当时锦英堂内,都有谁,查过了吗?”大夫人发话。
“已经查了,锦衣堂当时除阿香外,还有阿紫、阿成,但她们离八宝瓶,都有一段距离。”管事如实的回大夫人的的话。
“哦”杜婉婷皱着眉头,淡淡的玩笑道:“难不成那八宝瓶自己会动。”
“不如搜搜那对八宝瓶的碎瓷,瞧瞧里边有没什么石子之类。”大夫人发话,阿香,是她放在锦英堂的心腹,平日老爷待客时说些什么,总能从阿香口中听到听,因而给她的好处也不算少。丫鬟打破东西也不算稀奇,她还是可以帮她脱罪的:“兴许,是哪个不长眼的拿弹弓什么的,误打着了。”
“回大太太,早查过了,都没有。”管事恭恭敬敬的低头回话。
“只有阿香在那对八宝瓶子跟前?”杜婉婷疑惑的问道。
管事一愣,见是四奶奶问话,看了大夫人一眼,如实答道:“是。”
“这个丫鬟可真不诚实,做错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改了便好,可她为了脱身,明明众目前睦睦的事,竟还狡辩。”二夫人开口低声愤愤的评价道。
老夫人也不喜欢这样不老实的丫鬟:“嗯,此风不可长,卖了吧,卖了干净。”
大夫人咬牙,却无话可说,没找着石子,说明堂外的人,绝无可能打碎八宝瓶。
阿香哭着喊着:“大夫人救我。”,被人牙子带走,刚出荣庆府不久,就被人以十两银子买走……
一个丫鬟拿着在锦英阁内,清理碎瓷片时,捡到的两个银镂子,高兴极了,准备下午拿去溶了,打根籫子……
管事前脚才离开墨韵阁,如莲便来到墨韵阁给杜婉婷传话,杜显下午要动身回乡了,不知杜婉婷可有什么交待他的。
老夫人便让杜婉婷提前先回屋去准备准备,到时与端木涵一道送送杜显……
端木涵想想还早,正好秋水园里的那尊大佛,天天喊着要看看弟妹,索性让杜婉婷过去与他见个面,省得又被他唠叨死。
正好杜显他也是认识的,便一起在那摆下午饭,为杜显送行。
萧焱因端木涵刚成亲,家中事多,他只能一个人在秋水园内无所事事,只凭记忆画了几幅美女,照着秋水园画了几幅山水。
难得端木涵带了妻子与舅兄过来与他一聚,萧焱这几日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振作了。
“不错,不错,子诚你比我幸运多了,难怪你当初说什么也不逃婚,我母亲要也给我安排这么个,即娇柔又美貌的妻子来,我还至于在这小角落里窝着吗?”萧焱喝了几杯酒,自嘲道。
端木涵只在喝酒动作的掩饰下,看了杜婉婷一眼,没有附和萧焱。
“说不定你运气更好,她更合你的心意呢。”杜婉婷毫不客气的收下他的赞美,并提议道:“不如你悄悄见上她一面,没有见过人,你又怎么知道她不适合你?”在来之前,端木涵大致对杜婉婷说了萧焱的事,只是没有说明他的身份。
“谁说我没见过,我十岁那年就已经见过她一次,袖子卷到肩膀上,把我的三个堂兄,全砸进水池子里去。若不是我自个儿跳进池子里,估计也是这下场,她不是女人,简直比爷们还爷们,比土匪还土匪。”萧焱痛苦的回忆着,令他这辈子都难忘的耻辱记忆:“我绝不能落她手里,否则这辈子就算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