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没有答话,等着雷子的下文……
雷子说,“是这样,妞儿,阿森的脾气你该知道,特倔,说话做事情,经常是拿着不靠谱的劲儿做不靠谱的事儿,就比如今儿这么重要的画展,很多A市有名无名的青年画家几乎都到了现场,省委,市委文化部都来了人,就连我这种几百年不出门儿的人对溜达出来了,可他就是不愿来,说他,他还发脾气,弄得跟全世界都欠着他似的,贺老爷子因为这事儿,气得差点断了气……”
贺教授……他,他还好么?”微雨秀气的眉头一皱,担心贺教授。。
雷子连忙摆了摆手,“还好还好,但是再好的身子也经不起阿森这么折腾啊,我是看出来了,他这两天心情似乎真的不怎么好,好似就是你走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你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啊……”
微雨眼波闪了闪,想起那天她和贺锦森说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她说以后不要再联系,说她要离开了…飚…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啊……
“没有,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雷先生你误会了,我想,贺先生应该是因为别的事情才发脾气的吧……镏”
微雨有点不自信的开口道,那天,他的眼神,她从后视镜里看到,似乎,有那么一点的不同。
“这样啊……”雷子拧着眉,若有所思的道,“那就可能跟那个人有关了……”
微雨凝眉,不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什么人,一丝好奇,但却没有问。
雷子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不管那小子了,他爱怎么折腾自己折腾去……咱说点别的,妞儿,喜欢哥的画吗?哥下次免费给你画一张……考虑一下,当歌的模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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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好看的小说:!”
微雨被雷子纠缠了好一会儿才摆脱了雷子向着皇甫夜走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调整了心绪,才向皇甫夜开口。。
“是那个姓贺的画家的朋友?”
微雨点了点头,“只见过一次,但不是特别熟,也是个画家……”
“画家?”皇甫夜微微凝眉,脸上浮起淡然的笑意,没有下文,但那两个字说的,尤为轻浮。
“夜?”微雨凝眉,问他。
“走吧!”
皇甫夜伸手拉着微雨纠结在一起的小手,向着外面走去,无视她的疑惑。
那边,雷子看着微雨和皇甫夜的样子,微微叹着气,多好一姑娘,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的,却配了个瘸子,看来这妞儿和阿森那个臭小子真没关系了。
况且,这其中还夹杂了另外一个人……
这么想着,关系应该更不大了……
雷子不再去想,只是抬起头在自己的那张画上看了一眼,越看越觉得艺术,越看越觉得天赋异禀,匠心独运……
一种自我满足感油然而生,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
雷子是个乐天派,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悲观失望过,不但有,甚至有较之于失望更深的绝望。
不是作为一个艺术家绝望,而是作为一个追求艺术的人,绝望过。
雷子一向轻浮,自唯独对作画认真,自然,对于自己的作品,觉得喜欢的,他自己也会抱着欣赏的态度,毫不吝啬的炫耀自己的自恋调调,不满意的,基本,都被他毁了,所以他就是所谓的那个,明明天天在画画,可成作却甚少的画家之一。。
今天这次艺术展,如他所言的确来了不少年轻一代的画家艺术家,比他有名气有天赋的不在少数。
但像他这样一直在自己画前窝着的,还真是甚少,雷子会大喇喇的承认自己就是这幅画的画家,面对别人的夸奖也不会吝啬自己自恋自满的调调,虽然从某个角度来说,他的确有自满的资本。
但就因为这般,同行人中才甚多的人不喜欢他,加上画的人物素描和油画,基本都是不穿衣服的女人,那在某些同行眼中算得上有点‘低俗’,所以,他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唯独,一个贺锦森。
贺锦森,他的哥们,朋友,兄弟,以及,恩人。
这个人,从没有看不起过他,也没有觉得他的自恋自满怎么讨人厌,虽然时常对他冷嘲热讽,但从没有在他的画上冷嘲热讽过。
所谓的艺术家,都有两种极端,一种画的画不被认可,靠画画的伙计,甚有可能被饿死街头。
还有一种,便是一举成名,一幅画随便出手都成千上万甚至上百万,从此富态生活,成为真正意义上人们心中所崇拜的艺术家。
当初的雷子,只是一个街边给人画肖像的臭小子,恰是第一种,三餐不继,生活窘迫,几乎到了要学着梵高吞弹自尽的地步,当然,他可能没有梵高那么幸运,死后画作还能一举成名,。
现在的都市生活,不比当初,每年的高校艺术生,多少人毕业,多少人走入了艺术这个门槛,又有多少人心灰意冷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