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了解了岱国历史的人都知道,在这个崇信巫卜的国度,如今年近百岁的传奇国师——天雍国师一生中只有一个预言被证明是错误的。。那便是,洪武帝二十年,天雍国师预言八皇子宇昊将继承大统,开创岱国国运新高峰。
然而,随着五皇子在不足五岁时神秘失踪,十多年后的五皇子即如今的真元帝登位,民众对于天雍国师的反应成为真元帝登位当年最大的八卦。虽然真元帝没有较真,但据闻,天雍国师事后只闭眼继续打坐表示,天机不可泄露,不可说也!
事情虽说到了一段落,可是八卦的岱国民众可不满足,直到次年天雍国师表示自己年岁已高,希望关门弟子于这几年内接替自己的位置,八卦的焦点才有了转移。要为原因,自然是因为,年纪不到而立之年的蒲元大师,面目清秀、举止优雅,追求者众。
和尚多人追?不是开玩笑把?听闻随真元帝前去赤原巡视的时候,烟花巷里百院关闭,连花魁都成了花痴一般夹道欢迎,只求看上这位未来国师一眼。这算很夸张了?错了,听闻在镇西王家宴上,蒲元大师竟然被世子私下求爱,并与另一外追求者大打出手,最后被真元帝勒令镇压了消息,才不至于出丑。
“哈哈哈,关于蒲元的事,还真是从不停歇啊。。”真元帝把折子一丢,仰头大笑起来。
“还不是您刻意为之的么……”一只略显清瘦的小手把折子叠好,放在右边表示已阅并不回复的一堆中,并用小手整了整。
“不错嘛,小屁孩,倒是懂得这些道理了。”真元挑挑眉,看着不过七八年岁的弟弟,当今的皇太弟,岱国未来的储君,翊纾。
“皇上。”见真元帝皱眉,翊纾抿嘴,换了称谓,“五哥,纾儿倒是觉得蒲元大师挺冤枉的,被您放到风口浪尖。”
一只大手摸上翊纾的脑袋,“为君者,需以大局为重。一则,天下刚定,朕不得不让民众从嫡传之言中解脱出来;二则,不如此,蒲元怎可在这个位置上坐长远?恐怕,要被其他人取而代之了。”
翊纾眼中亮了亮,从心里来说,翊纾还是挺喜欢这位未来国师的,跟另一位阿谀奉承的竞争者比起来,蒲元更适合掌握岱国的巫卜言说,“如此说来,五哥是看重蒲元大师的了?”
真元帝没有回答,反而伸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翊纾的脉搏,眉头轻皱。
“皇上!”一个黑影闪入。
“那臣弟退下了。”翊纾识趣地告退。
“翊纾殿下倒是聪慧异常。。”来人没有禀报消息,反而评价起翊纾的表现来,可见与真元帝关系甚密。
“时刻注意翊纾的周围,不得有任何差池!”真元帝回想方才翊纾的脉象,忽然胸口一阵闷,“咳咳……”
“皇上!”来人上前搀扶真元帝,却见对方手中一片猩红。
“无碍,其他书友正在看:。”真元帝调整呼吸,扬手示意来人报告。
“太后那边持续为选后事宜施压,您看?”
“她属意谁?”
“赤原镇西王肖家嫡女。”
真元帝冷笑,“老本家啊,刚送了她选的皇后回老家,还想接着来。”
黑衣人想到此前“因病去世”的皇后娘娘,心中多少不忍。
“景夜,你也觉得朕太狠心了?”真元帝看出黑衣人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
名为景夜的黑衣人闻言跪下,“臣不敢。”
“你自幼奉命保护老八,而后跟随我,应当明白先下手为强的道理。”真元帝负手而立,“如果没有四五年前的意外,如今的一切也许就如国师所言,也许我便能过着闲适如意的王爷生活!”
“臣该死!”景夜磕头。
真元帝转头,面如冰霜,“本来按照祖制,国师替天问卜的皇子继位,乃我岱国历代安定的要素。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除却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老八身边的人的疏忽是难辞其咎的!你们暗部记住,朕不杀你们!是因为老八的失误,乃你们欠我岱国皇室的债!如今我岱国皇室经人暗算几近惨遭灭族,即便要血染江山,尔等必须为我赢下这一仗!”
这时,不知从何处,飞入五道黑影,齐声道,“属下定不负主人所望,无论帝位为谁,暗部此生只为主子而生,只为轩辕一族而死!”
真元帝挥挥手,黑影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景夜维持着拱手下跪的姿态,表面波澜不惊,内里却已经波澜翻滚。世间对这位铁血新帝的传言太多,可又有谁知道这背后的惨烈与无奈呢?景夜紧了紧手,心中不禁发酸。
好一阵,真元帝脸色回暖,淡淡道,“既然天雍国师已经失灵一次,朕便看看他是不是还会继续灵验!”
景夜惊愕抬头,只见真元从折子从抽出一本,启奏人是南征王。真元帝拿起朱笔一勾,丢到景夜面前。景夜一看,原来是南征王上520小说,大意是按照惯例,适龄的官家女子都必须上报朝廷,成为后宫备选。可是长女舒之纯因为身体不适,不能参加后宫遴选,还望真元帝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