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舒青岚的请求,陈涵颇感意外。
陈涵沉思半刻,说:“如何法度伦常,臣自当尽力,娘娘请讲。“
舒青岚看着陈涵,心想,这个古装裴勇俊,说话倒是圆滑得很,答应跟没答应一样。听说他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要是他一说,我不就得那个什么侍寝了?不要不要!于是,舒青岚故作深沉到:“请王爷,不要为我在皇上面前美言。”
奇了怪了,今天这刮的是什么风?别人家,可是巴不得能巴结上他陈涵,为的就是圣前有人可以说两句有分量的话。这个舒青岚倒好,主动献上好意,居然还不领情。是欲擒故纵还是性情大变?陈涵彻底被她搞糊涂了。
陈涵本能对舒青岚有了一丝防备,言语间也多了几丝客气,说:“臣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舒青岚这边,春桃眼见千年难得的机会,自己娘娘还不要,着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在提醒舒青岚赶紧道谢才是正路。
舒青岚不顾春桃阻止,本想豁出去一般说她就是不想受宠。春桃赶紧上前劝道:“娘娘,使不得,使不得!”
看到舒青岚一副愣头青要拒绝的样子,春桃料想自己主子又犯病了。现在只能求她别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别惹了陈涵不快,怎么说陈涵可是比肩舒家的陈家嫡孙,得罪不得。
春桃一跺脚,也豁出去了,不顾尊卑,硬是拉着舒青岚到了一旁。低声在她耳边耳语道:“娘娘,不想受宠,讨厌争斗之语不可与王爷说!王爷乃当朝红人,一举一动,都在圣前备受关注。”
舒青岚本想不理会春桃,可春桃一句,倒是让她有了想法。万一自己过分抗拒,反而引起了陈涵的好奇心,在皇帝面前说上一言半语,那不就弄巧成拙了?于是,点点头,应承了春桃的请求。
陈涵看着春桃逾越的举动,也觉得意外,这一个主子,一个宫人,竟都是奇奇怪怪的。不一会儿,舒青岚走了回来,毕恭毕敬地说:“谢谢王爷厚爱,只是本宫遭此一劫,虽侥幸逃脱,却对深宫之中是非纷扰,避恐不及。还请王爷成全。”
说罢,舒青岚便向陈涵屈膝。
陈涵赶紧做了个请起的手势,说:“娘娘折煞臣也,其他书友正在看:!”
在陈涵应承不会向真元帝美言,愿意成全她求静思过的心愿后,舒青岚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望着舒青岚离开,侍从一脸不解,对陈涵说:“王爷,这个舒贤嫔真是怪了。宫中盛传舒贤嫔得了失心疯,看来真是不假。”
陈涵若有所思,幽幽道:“失心疯?本王看,如今的她倒是清醒的很。”
次日,陈涵与真元帝在养心殿用早膳,陈涵发觉真元帝有些异样。
往日,真元帝只在烦心的时候,让陈涵留宿跟他饮酒谈心,酒过三巡真元帝便会道出一些平日不可与他人说的烦恼。当然,这也侧面印证了真元帝对陈涵的信任。可是,今早的真元帝虽然与往日平静无异,但少了偶尔恶作剧般的对他调笑,可见不寻常。
陈涵一边偷偷观察真元帝,一边猜测原因是什么。
“涵弟,听说昨日你见过舒氏了?”
陈涵一惊,虽然自己也知道宫内私会嫔妃是有失礼数的,后宫里眼线众多消息会传到真元帝耳中也不意外,但是,这件事让真元帝这么放在心上倒是奇怪。
陈涵立刻放下碗筷,起身拱手道:“昨夜偶遇舒贤嫔,因合欢树使臣想起娆贵嫔,便多呆了一阵。臣因此疏忽礼数规矩,还请皇上降罪。”
真元帝听了,挥挥手,示意陈涵坐下。
“你觉得舒氏怎样?”
陈涵大惊,抬眼看向真元帝,不敢随意作答。陈涵便回说:“臣子评论后宫,本是不妥当之事。皇上所指,还请明示。”
真元帝听后,看了陈涵几秒,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陈涵说:“你这个家伙,真是滴水不漏!”
笑了一阵后,真元帝说:“没有什么妥与不妥,昨日所见所感,与往日可有相异?”
陈涵猜度着真元帝的意思,尽量客观的回应:“臣与舒贤嫔并无来往,从前亦只在庆典中遥观一二,是否有异真的难以判断。只是昨夜见舒贤嫔,穿衣打扮清雅,言行与往日确有大不同。”
真元帝眉头微蹙,问:“宫中盛传她得了失心疯,你怎么看?”
陈涵对于这个问题,内心也敢疑惑,即便接触过一两次,也难以轻易判断真假。思量一阵,摇头道:“似真亦假,臣看来,性情大变,更为贴切。”
这时,两人已经用完早膳,宫女递上漱口的茶水。
“皇上,上朝时辰快到,请更朝服。”这时,内务总管钟公公上前提醒。
真元帝一言不发,进去更衣了。
显然,真元帝的情绪并不是很好,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呢?
这时,钟公公凑了过来,低声对陈涵说:“王爷,您不必介怀。”
经钟公公解释,陈涵才知道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在娆贵嫔一案后,舒家人似乎看到了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