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司徒悦被豆浆泼湿的发梢,无规律地滴着奶白色的水珠子,衣服上也被大片的豆浆浸湿,满身狼狈的样子,迪诺觉得,作为一名绅士,他确实不应该这么看着一名女士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狼狈不堪。
推开横倒在脚边的板车,迪诺有些手忙脚乱地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递给司徒悦。司徒悦视线落在那白色的手绢上,挑了挑眉头,目光在那手绢上明显的残留着污渍的地方逗留了一会,转眸看向迪诺。迪诺顿时反应过来,因为要和云雀恭弥对练的原因,这手绢他已经一周没有洗了,顿时尴尬地僵在那里,拿着手绢的手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干嘛?你想用你擦过鼻涕的手绢给我擦脸么?”司徒悦扯了扯嘴角,面色不善地冷声道。
“这个……不是鼻涕……啊!不对!非常抱歉,我……”迪诺慌慌张张地想要解释,结果一不留意,踩到了自己的脚,身体瞬间再次失去平衡,朝着司徒悦那边扑去。
很不幸的是司徒悦此刻站着的位置,身后真好抵着风的包子摊,没办法后退,旁边有谁她打翻的小板车,根本没有可以让她移动躲避的位置,面对正面扑来的迪诺,司徒悦悲剧地被扑个正着,顺便也将风的包子铺撞翻了。
云雀恭弥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迪诺猛然扑向司徒悦的一幕。司徒悦被扑倒了,迪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不想有跌了回去,下颚狠狠地撞在司徒悦的额头,疼得双方都扭曲了脸。看着那被迪诺压在身下的司徒悦,单薄的身体几乎全部被掩盖住了,能看到那因疼痛而泛起泪花的双眼,云雀恭弥瞬间黑了脸,阴沉的杀气笼罩了他的全身。他很不爽,很不爽司徒悦被别人以这样暧昧的姿态压在身|下,他不喜欢有人这样接近他圈养的草食动物,胸口有种像气流被堵塞一样的情绪,难受得让他火大愤怒。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云雀恭弥拎着拐子,一一声不吭地就甩拐,将司徒悦身上的迪诺抽飞。迪诺的身体撞在墙上,摸着剧痛的肩头,抬头就看到云雀恭弥带着比之和他对战时更加恐怖地杀气,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恭弥,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嗷!”没等迪诺解释完,云雀恭弥就一拐子抽中了他的腹部,让他侧倒在地上,缩成虾米的姿势。
然而云雀恭弥并没有满足,心中那鼓噪莫名的怒火完全没有消下去,于是他丝毫不留手地对没有保姆犹如废物的迪诺,只能缩着身体在墙角被云雀恭弥单方面地殴打。
还在另一边墙角蹲点的草壁,看着那边单方面惨烈的战况,默默地掏出手机,开始提早叫医院的救护车。
直到迪诺已经哼哼不出来了,云雀才收手,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热闹的风,脸色稍稍缓和,随即有冷着脸,拽着司徒悦就往来的方向走去。
云雀恭弥几乎是粗暴地拖着司徒悦在走,即使痛快地揍了迪诺,心底那莫名的焦躁依旧没有消失。他隐约知道那是司徒悦给他的,却不知道该怎去消除这份焦躁。司徒悦在他的面前晃让他焦躁,但是看不到的时候,那份焦躁莫名地就变成了暴躁。
想不明白原因,云雀恭弥便直觉地选择了将司徒悦留在自己的身边,所以在司徒悦带给他一直即将离开的感觉时,他毫不犹豫地就吩咐了草壁看着她。司徒悦一个人是不可能独自离开日本,甚至是并盛,这一点云雀恭弥清楚地知道。他要看的是——究竟是什么人会带着司徒悦离开,所以让草壁特别留意了和司徒悦接触的人,却不想,那人没有查出来,那个蠢马却冒了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云雀恭弥走得很快,情绪似乎相当不佳,司徒悦即使再少根筋,也不会现在在这个凶兽面前找抽。她沉默地跟着走,脚步有些凌乱跌撞,却始终没有出声。转过小区路口,在前面的路口再拐一个弯就到了云雀宅了,就在这时,司徒悦不经意地一瞥,看到一个穿着唐装,身材修长的男子就站在前面的路口,那人正是来接司徒悦的萧夙。司徒悦身体一僵,猛然顿住脚步。云雀恭弥感觉到司徒悦突然停下的产生的反向力,有些不耐烦地扭头看向司徒悦。然而司徒悦却没有看他,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那个唐装男人身上,眼神警惕而防备。
云雀恭弥一眯,看着那唐装男人,身上的杀气陡然间散了开来。
感受到云雀恭弥身上极其不善的杀意,司徒悦不由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睁开云雀恭弥的手,挡在云雀恭弥面前,隔开他与萧夙的视线。
“哇哦!草食动物,你这是在做什么?”
云雀恭弥上扬的声音带着冷意,即使不回头,司徒悦都能想象他难看的脸色。她知道以云雀恭弥的高傲,是绝对不会接受别人的保护的。但是她不能让萧夙和云雀恭弥对上,萧夙此人绝非善类,在原版司徒悦还在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能以外姓的身份参与司徒家继承人的候选了,他是危险的,她不能让他有机会想云雀恭弥动手。
云雀恭弥说完,却不见司徒悦有任何反应,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一把推开司徒悦,直直地对上萧夙的目光,“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你注定了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