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士兵在落地的时刻被小道上的士兵给接住了,他现下除了受了些惊吓,手上被荆棘刺伤,胸前和腿部稍有划伤外,其余就没什么大的伤痛了。
他躺在其余士兵的怀里,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怔怔的望着满身是血的小乐,双眼渐渐变得通红,最后泪水竟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小乐见状,眉头一挑,很是随意的挑了挑贴在胸前已然鲜红的内衫,继而冲那个坠崖的士兵微微一笑,“没事儿,都是些皮外伤,上点草药很快就没事了!不用担心的!”说着缓缓来到坠崖士兵跟前,轻轻地拍着他的臂膀。
此时坠崖的士兵已从其余的士兵怀里下了来,一手拽着身侧的一个士兵的臂弯,以支撑现下仍有些发软的双腿,继而他猛地伸出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小乐的手腕,缓缓地跪倒在地,“小乐,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以后我王义这条命就是你小乐的,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你说一声,我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王义,你这是做什么,大家都是兄弟,说这么见外的话做什么?!快起来!”小乐见状,急忙俯身,他的动作微微迟疑,没人看得出他面上的那抹痛楚。
继而他伸手搀起跪在荆棘丛中的王义,眸光甚是感激,“再说了,此次大家都是为了王妃娘娘而来,现下除了这样的事,下跪的人应该是我才对!”说着他抬眸扫了一眼众士兵,猛地撩起内衫前摆,欲要向大家跪下。
“小乐,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大家都很没良心似的,娘娘失踪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要找王妃也是我们自愿的,跟你没任何的关系,所以你没必要向我们大家下跪!”当小乐将要跪下的时刻,大个猛地抓住小乐,一脸愤恨瞪着现下满身是血的小乐。
“你……”小乐见现下大个满脸的愤怒,不由得有些疑惑,怔怔的盯着他。
“我怎么了,我现在很正常,你们到底还要在这里感谢、自责到什么时候啊,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大个一个用力将半曲着身子的小乐一把拽起,继而抬眸环顾众士兵,满目的嗔怪。
“就算王爷不追究咱们擅自进入荒山的罪责,那王妃娘娘能等吗?!这荒山野岭的,又时常有猛兽出没,别说娘娘这一受了伤的柔弱女子了,就是一个彪形大汉在这荒山里也很可能有生命危险!”说着大个缓缓地转身,低垂着双眸,凝向身侧的小乐,“你也是的,平时头脑挺清明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也跟着他们一起犯糊涂啊!”
听罢大个的话,小乐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抬眸望了一眼头顶的骄阳,已然西斜,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他猛地一震,眸中是隐隐的不安,“我们在这里已耽搁了不少时间,得马上去找娘娘了,晚一分,娘娘的危险就多一分!”想到此处,他的眸光立时变得坚毅。
片刻之后,小乐猛地折下身侧的一支较长的荆棘,用力向峰顶一指,大声道,“大家现在听我指挥,克服所有困难,全速向前行进,势必要在日落之前找到王妃娘!”
“是!”大家听罢,个个振奋了精神,异口同声道。
小乐望着眼前众志成城的众士兵,眸中闪过一丝欣慰,继而将荆棘猛地收在身侧,跟在士兵身后,艰难的向前行进。
“小乐,你快来看看,前面的路没了!”大概走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吧,走在最前端的一个士兵突然转身冲着身后不远处的小乐大声喊道。
“前面没路了,怎么可能?这可怎么办……”听到士兵的喊声,走在他身后的士兵开始三三两两的私语起来,面上是无尽的疑惑与惊惧。
“嗯?怎么回事儿,没路了?”小乐听罢,眉头紧皱,眸中是无尽的疑惑,他用手中的荆棘,急切地拨开挡在他前面参差不齐的荆棘,匆忙的向最前面赶去。
不多会儿,小乐便来到最前端士兵所在的位置,他抬眸望着身前一望无际的荆棘,双眸微眯,眸光凝重。
“小乐,怎么样,为什么小道在这里突然没了,是不是咱们找错方向了,也许娘娘根本就没从这条道上山?”不多会儿,大个也来到了小乐身边,抬眸望了一眼前方苍茫的大片荆棘,继而他低眸望着此时满眼凝重的小乐,满眼疑惑的道。
“不,咱们的方向应该不会错!”小乐只怔怔的凝望着前方的一片苍茫,好像没有听到大个的问话,良久,他再次抡起身侧的那根荆棘,使劲的拨开身前的那一簇抱得很紧的荆棘团,抬步向荆棘深处走了几步,继而他抬起手中的荆棘枝,微微向前方一指,续道,“看,那里有几棵荆棘有明显被折断的迹象,并且断口现下貌似还未完全长实,可见,这里在几个时辰前有人来过!”
“就算能看出是新折断的荆棘,也不能证明这荆棘是被娘娘折断的,更何况这荒山里常有猛兽出没,那荆棘是被野兽折断的也未可知啊!”大个也随着小乐来到那几棵被折断的荆棘旁,俯身捡起一根荆棘,递到面前细细查看。
听罢大个的疑问,小乐也缓缓俯身,修长的手指抚上被折断荆棘的断裂口,“对,这完全不能证明这荆棘就是娘娘折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