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依,你别太猖狂了!”南宫瑾立时俯身,一手抓住身影的衣襟,用力一拽,将身影的面颊紧紧贴向自己,双眸紧紧地瞪着眼前的面颊,红得欲要滴血的眸似乎要夺出眼眶。
“呵!猖狂?我有什么资格跟你猖狂!”云柔依面上的笑意立时逝去,变得异常冰冷,眸底是无尽的仇视,“南宫瑾,你是觉得我和你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弑母之恨?总不肯放过我,就算我跟你有深仇大恨,你完全可以一下把我杀了,何必这样一点点的折磨我!”说到此处,云柔依似乎很是激动,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泪水夺眶而出。
南宫瑾见状,微微一惊,心间一阵酸楚,他怔怔的凝着她,拽着她衣襟的手不禁松了几许。
“哦,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云羽菁是怎么死的吗?”良久,云柔依突然顿住哭声,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南宫瑾,那眼神看得南宫瑾心中一阵激灵,“那好,我现在就来告诉你!”
南宫瑾闻此心间一震,抓着她衣襟的手不觉又紧了几分,本来已瞪大的双眼似乎又张大了几分。
“我从小就嫉妒云羽菁,她有比我尊贵的身份和比我姣好的容颜,现下又有美好的姻缘,因而我嫉妒她,我不甘心,所以我要夺走她所有的一切,以至她的生命!”云柔依说着不觉攥起双拳伸至南宫瑾面前,面容变的狰狞。
“这些年我处心积虑,想尽办法要夺走她的一切,包括我取代云羽菁嫁入王府,以及前些时间云羽菁的中毒身亡,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唯一的失误就是低估了你对云羽菁那个贱~人的爱!”说到此处云羽菁瞪大了双眼盯着南宫瑾,眸色狠戾,“不过,拥有再多的爱又有何用,也抵不过一支小小的珠钗!哈哈……”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先前本王还对你存有侧有之心,现在想来本王确实对你太过仁慈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要为你的狠毒付出代价,!”听罢南宫瑾已经近乎癫狂,他一手抓着云柔依的衣襟,一手在身侧慢慢运气,最后提到肩侧,眸中的愤怒似要将她生生撕碎。
“哈,哈哈……”云柔依望着他肩侧缓缓向自己拍下的大掌,面上突然盈满笑容,放声大笑,“怎么生气了吗,哈哈,来啊,杀了我啊,你今天不杀了我,我云柔依会看不起你的!”说着突然顿住笑,瞪大了双眸,直直的盯着南宫瑾,眸底是无惧的嘲讽。
见状南宫瑾突然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眼角立时扬起一抹轻笑,阴鸷的俊脸再次向云柔依逼近了一些,暗红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那双无惧的眸,“呵!想死?没那么容易,这么轻易的要了你的贱命,太便宜你了!”
南宫瑾说到此处,一手捏住云柔依的下颌,一点一点的用力揉捏,紧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本王要留着你,然后一点一点的折磨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哈哈……”说着将云柔依狠狠地向后一推,继而仰头冷笑着转身向营帐外走去,神色奸险毒辣,眸光阴鸷暗沉。
云柔依再次重重倒地,喉咙处猛地溢出一股腥甜,她无暇顾及,抬眸望着南宫瑾渐渐离去的背影,眼角溢出一抹轻笑。
那晚在懿王府云柔依的寝宫,当她被南宫瑾掐的将要窒息之时,她才真正体会到死亡的痛苦与可怖,但当她闭上双眸眼前一片黑暗之时,她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解脱了,终于可以摆脱这种非人的折磨,也可以与自己挚爱的孩子相聚,心里便释然了,也看淡了生死,虽然还有一丝丝的遗憾。
但当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军营的营帐之中之时,她看开了,也很明了,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开南宫瑾的魔爪,不论自己苦苦哀求,还是拼死相抗,都无法逃脱自己的命运。
“万物生死,皆有定数”,既然这次上苍对她眷顾,就说明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未完的使命,因而她很感激上苍的眷顾,很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无论命运怎样悲惨,她都要活下去。
通过与南宫瑾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已基本看清南宫瑾,她知道自己越是低声下气,自己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小,于是她决定与他抗争,这样自己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
懿王府云柔依寝宫,灯光昏暗,音儿坐在云柔依的床榻边,整理着云柔依的衣物,她轻抚着床侧那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面色黯然,眸光无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面颊簌簌滑落。
那天晚上自己被南宫瑾一掌拍倒之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不知,当她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寝室,床头的柜子上还放着一只药碗。
她本以为是云柔依在她昏迷之时,给她服药落下的药碗,便急忙起身,去看云柔依,告诉她自己已经没事了,让她别太为自己担心。
谁知她来到云柔依的寝宫并没有见到云柔依,她以为她去花园照看那些花草了,于是又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花园,但花园除了几个老园丁在那修剪着花枝,并未见到云柔依的身影,音儿立时慌了,“那天晚上南宫瑾是如此的暴虐,小姐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想到此处,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