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这意思是,朕满脑子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说话都神志不清了吗!”
凤弄绝深邃的双眸危险地眯起来,冷冷地扫向阿莲娜,揶揄地扬起唇角,“皇后最近是不是觉得很闲?皇子和帝姬们去世,正缺一个到小皇陵去守灵七七四十九日的人,朕觉得皇后若是能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皇上,臣妾不敢这样认为。。而且小皇陵里乃是晚辈,臣妾去的话恐怕有所不妥……”
“那又如何?先祖皇帝曾经亲自为当时的太子守灵多日,衣不解带,更是悲痛欲绝。”
“如今朕与你的皇儿也是太子之身,你为何不愿意代朕前去?”凤弄绝并不是真心要让阿莲娜这样做,只是话在嘴边,不吐不快榛。
贞太后见凤弄绝彻底忽略了自己的问话,登时变得更加气急败坏。
她倏然走上前,与凤弄绝紧紧相隔半步之遥,冷哼呵斥道:“哀家看你才是胡闹,!那项纯究竟在你身上施了什么法?你竟敢如此藐视哀家说过的话!”
凤弄绝紧皱着眉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对母后说的话言听计从易。
但是最近这一年多来,每每见到贞太后对自己疾言厉色地江湖,心中就莫名地烦躁。
“母后,您这样说就不对了。事情是您先挑起来的,好端端地为何要前去试探项纯?纯儿本来就天性聪敏可人,忽然出现一个居心叵测的宫人,她心里能舒服吗?”
“居心叵测?你居然敢说哀家居心叵测!简直是不知所谓!”贞太后愤怒地扬起手,直接要冲着凤弄绝的脸掌掴下去。
凤弄绝即使拉住她的手,咬牙切齿地嘲讽道:“难道不是吗?别以为朕不知道,母后分明是想致项纯于死地!”
“前番朕与皇后刚刚离开边城,项纯等人在山上为何会突然受到莫名黑衣人的袭击?母后不要跟朕说,这也与你无关吧?”
“你……”贞太后惊慌地后退,扭头一看,阿莲娜也不晓得此事的罪魁祸首,所以也满含狐疑地望着自己。
她紧皱着眉头,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哀家从来没有提及这件事情,事后你也并没有向哀家问过,又是谁在你面前煽风点火的?”
“母后先不必问,只说这是不是事实便好。”凤弄绝冷哼,从鼻子里哼出一句。
如果不是之前有一次,项纯向自己偶然提及那些刺客,他也不会留意到这些。
原来母后在自己离开大亚王朝之后也全然不放心,硬是要派人来紧紧地跟踪,还真是有趣!
他这样做一个皇帝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凤弄绝面色紧绷,冷冷地扫向贞太后和阿莲娜,尤其是自己的发妻,有绝对的嫌疑。
他们是临时起意,一路跟随着欧阳月和项纯一干人走向边城的,途中在丛林时还没有察觉背后有人跟踪,但是在边城时,凤弄绝就感觉到有些束手束脚的麻木感,就好像是母后又在身边的那种气氛。。
没想到,母后真的就亲自跟踪而去了!
凤弄绝咬牙切齿地瞪着阿莲娜,这个妻子可真是会选择呢,居然选择母后这个靠山,从而忽略了自己这个做丈夫的想法!
阿莲娜浑身一震,目光有些闪躲。她不是有意要告诉贞太后他们的行踪,而是处处有眼线盯着,自己不说,别人也是会去说的……
贞太后挑眉,骄傲地扬起下巴,“哀家担心你在路上会遇到危险,亲自派人在后面保护你还不行吗?”
“母后!您居然还能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人家纯儿没有说出什么话,只是朕觉得有些怀疑。”
“朕听手下禀报,当时后宫中有皇贵妃掌管,但母后却不知去向,所以才联想到那里。既然母后承认了,那朕也就不再隐瞒。”
说到这里,凤弄绝面色一沉,“朕本就喜欢过去的楚若,是母后说她不适合做朕的女人,更加不能给她留下活路,因此朕亲手杀了她。”
“但是现在,朕又喜欢上比楚若更加优越的女子,正好她对朕也有情。朕索性就跟母后交代一句话:纯儿若是无缘无故死了,朕也不会独活!朕做这个皇帝以后,万事不由己,想不通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贞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抬起手来指着自己养育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好,很好!你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敢跟哀家公然呛声。既然如此,那就祝皇上三日后新婚愉快,只希望皇上不要忘记生你养你,又为了你的皇位拼尽所有算计的母后!”
说完,她冷哼一声,快速转向门口,拂袖踱步而出。
“母后,母后……”阿莲娜急忙跟上贞太后,真心不希望他们母子会闹得这样僵。
若是从前,他们母子反目成仇,自己正好扶摇直上,还怕什么的?
可毕竟现在的局势对自己不利,必须要贞太后在一旁帮衬才行。
凤弄绝察觉到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分,但是话已经出口,他也没有什么好挽回的地步。
他抬眸扫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