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扔过来一句话,“您还是自个儿回去反省吧,巧薇就不去了!”
“哎,哎!”大姨娘挥着手想要让他们回来,谁知他们却越走越远了,根本就不曾回头。
大姨娘弄了个自讨没趣,气闷不已。见儿子和未来儿媳妇已经没了踪影,她只得跺了跺脚,独自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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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阴气沉沉的天空笼罩着整个都城。
从早上开始就有很大的浓雾,几乎几米开外就见不到别人。
项青已经病了整整十天,光吴巧薇就照看了项青六七天,衣不解带地那样照顾着,身子也渐渐地垮了下去。
现在,整个都城里的人都知道丞相府里有一对患难见真情的爱人,他们不嫌弃彼此,就那样相依相偎的照顾着彼此。
在此之前,宋双一直都被人嘲笑是想要高攀项青。
因为她已经许配过人家,只是没过门而已,又在出嫁前克死了未婚夫君,都认为是个不吉之人。
但是现在都笑得是项青病倒在先,还传染了好几位大夫,大夫有不知情的还把病情传给了家人,别提多乱了。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宋双挺身而出,从来不会说自己有多累,还为了照顾项青,也染上了一样的病。他们都着实钦羡,心中不禁为宋双感到很不值。
渐渐地,酒楼和茶馆里都开始津津乐道,有说书人专门把宋双和项青的事迹传扬出去,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他们的凄美爱情。
这时,有人带头哄闹,说已经快要奔赴黄泉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生活在一起?
于是,造成这个舆-论的始作俑者成功激发了人们心中对情爱最原始的热忱,开始有人聚众在丞相府前闹事,都要求郭沁香和项明啸同意他们两家的婚事。
郭沁香得知后,头痛不已。
那天项纯回到都城时,她特地命人用谣言把功劳全都堆到项纯身上,从而让陛下欧阳月厌烦项纯。
没想到,中途就被人给压了下来,再也没办法将谣言顶上去。
现在距离项青生病已经十天,大街小巷几乎都把项青和宋双的事情铭记于心,小孩们甚至还编了歌谣,大意就是希望父母不要干预两个将死之人的意愿,让他们成婚吧,。
此时此刻,楚若已经身在皇宫之中,请求召见欧阳月。
欧阳月得知消息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赶到偏殿跟楚若见面。
他十分想念她,却屡屡被她气得够呛。
楚若淡然浅笑,福身温声说道:“陛下万福金安,臣女项纯见过陛下。”
欧阳月微微一愣,这会儿又跟他开始讲究起礼数来了?一看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他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孤还以为你是想念孤才来的,如今看你这架势,八成是为了你那个项青的事情而来吧。”
“陛下真是聪颖异常,臣女佩服不已。怪不得陛下一直受万民敬仰,您辉煌的功绩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臣女心中仰慕……”
“停!停!”欧阳月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她的话,冷声怒道,“你说重点就可以了,明明是一串好话,到了你嘴里,简直难听死了!”
楚若掩唇轻笑,她要得就是这个气氛。
好歹还“伸手不打笑脸人”呢,跟他请个旨就得好好套近乎。
她站起身来,仰头看向欧阳月,直截了当地说道,“请陛下为我二哥和宋双赐婚吧。”
“胡闹!”
欧阳月蹙眉,冷冷地拒绝了她,揶揄地说道。“你当孤拟定个旨意是随随便便就能起草出来的?你二哥的事情是家宅之事,又不是皇亲国戚,不应当由孤管束。再说了,你为何不求你父亲?项明啸又不是主不了丞相府里的事情。”
“看看,看看,大姐夫又见外了不是?”
楚若满脸堆笑,走到欧阳月面前,拽着他的袖子略带发嗲的声音说道,“你这样明摆着是向着你的丈母娘,从而抛弃了你的小舅子和小姨子。我还说等过年后到皇宫来住一阵,一直到选秀结束才回去呢,为的就是跟姐夫联络联络感情。”
“你以为孤会相信?”欧阳月冷哼一声,休想用这样的话来诱惑他,到时候指不定又有多少事情在等着自己呢!
楚若讶异地挑眉,“咦?你不相信吗?还是被你那位楚妃娘娘给迷惑住了?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愿意来皇宫里住,嫌你那么多妃子太麻烦,一个个都找我说话聊天的我可受不了。”
说到这里,楚若状似无奈地轻叹一声:“只可惜那些聚众在丞相府门前闹事的百姓们,迫切希望项家能够同意他们的婚事,或者是能够有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我觉得陛下站出来最好不过了,不用耗费心力就能够得尽民心,还能成全一阵美好佳话,两全其美的事情陛下又何乐而不为呢?”
欧阳月心中一动,他确实听说了这件事情。
因为边城里发生传染一类的病是国之大事,朝廷上下也是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