帼之风,逗得坑里的小兔子竖起两只耳朵,美得三角嘴都咧成了六角。
叶子心里喜滋滋,总算还记得做人要谦虚:“那是侥幸,瞎猫碰上死耗子——赶巧。”
宇文煜和顾荣同时看她,不解地问:“怎么说?”
叶子现在心情超好,也就不卖关子,坦言:“那天我是兵行险招,将计就计!”
虽然她确实常迷路,但清澜并没有给过她什么药粉,自然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飞虫。那所谓的药粉,不过是她先前与慕容昭赏花时采的普通花粉,打算沏茶喝的,那只飞虫也是在那时抓来玩的。
顾荣听到这儿,心里直犯嘀咕,其他书友正在看:。正常女孩子不都是见到虫子就尖叫的吗?你就算不叫,也不能去抓啊!你不要越过界了好不,你是女的好不,你这样让做为男性的我们很为难的好不!
宇文煜讶然:“那为什么飞虫会第一时间飞向她呢?”
叶子得意,继续阐述。在她与小宫女对质时,见小宫女外套是黄白碎花裙,她忽然福灵心至,计由心生,趁小宫女不注意把花粉撒到她身上。
淡黄的花粉与她的衣服颜色较为接近,因此不易被人发现。
巧的是她抓的飞虫恰恰最喜欢花粉的香气,再加上离的又那么近,自然一下就找上她,分毫不差。
宇文煜不由为她鼓掌,连声赞叹:“顾兄当时定然明白你的意图,所以不惜冒着触犯龙颜的风险,夺下侍卫的剑来对小宫女施压。而那小宫女本来就作贼心虚,这一吓更是没了主意,乱了方寸,最后只能自掘坟墓。”
叶子点头:“宇文太子你真聪明,一点就透!”
看她快咧到眼角的笑容,顾荣唯有抚额。宇文煜是什么人,经历的人和事恐怕比她吃的盐都多,她的这点小算计,于他不过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献丑。
此刻,他十分不想承认这只笨兔子是自家养的宠物,丢人啊。
奈何,叶子并不知他心中的沮丧,反而好奇地问宇文煜:“案子审得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顾荣心下一跳,这哪是一个丫鬟能问的?!他刚想喝止,不料宇文煜竟很干脆地答了。
“皇上说,小宫女当晚就在牢中自尽了。不过……我猜被人灭口的可能性更大。”
叶子沉默,宇文煜能想到的事,皇上怎么可能想不到,所以皇上是故意这么说的吧。
毕竟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等事,已经够没面子了,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个共犯,又被人灭口,他这脸还能要么?北月的脸又剩下多少?
所以,那宫女只能是自尽。
※※※ ※※※
宇文煜离开的那天,皇上让顾将军父子及其他相关人一起护送到城外。
叶子很不幸成了那为数不多的几个相关人之一。
临别前宇文煜在众目睽睽下突然走到叶子跟前,豪迈地道:“做丫鬟不适合你,你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你愿意……”原来硬朗的声线也可以说出这么温柔的话语,“和我一起走吗?”
旁边的人倒抽一口凉气,无不诧异地盯着叶子,都试图在她身上找到哪怕一丁点有说服力地方。
而叶子此刻更是如被定住一般,瞪大的双眼充满惊讶,脑中亦不断重复:这是幻觉,这是幻觉……
见她这副样子,宇文煜摇头苦笑。看来还是太急躁了,但他也是没有办法,这次离开后他也不知何时还会再来,抑或根本就不会来了。
他沉吟片刻,稍一侧身挡住旁人的视线,从腰间掏出一面可以进出西羽的通行腰牌放在叶子的手上。
“尔非笼中鸟、家中雀,终有一天会冲破云层,飞向草原——我等你。”
望进那双灿若朝阳、自信霸气的蓝色眸中,叶子微微一震,只觉心潮迭起。
她这是被人表白了吧?对方还是个太子!感谢苍天,终于有人识得她是块美玉,而非石头!
直到西羽一行人走得远了,连个衣角都看不到的时候,叶子还在自我陶醉,咧着嘴傻笑,不知宇文煜看到她这幅光景还能否说出刚才的那番话,其他书友正在看:。
贺斩风极度蔑视地白了她一眼:“花痴,人家都走没影了。你就是要做梦,也等天黑了再做啊!”
叶子回神,不动声色地收起腰牌,鄙视道:“你嫉妒!”
“啥?!”贺斩风被她气笑了,“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被个严重视力有问题的人夸了两句就飘上天了?你当心一不留神掉下来,摔成肉饼!”
嚯,这娃找抽!
叶子撸起袖子就要扁人,却被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荣拦下,一脸严肃地道:“你们闹够了,这是在外面,也不嫌丢人。”
叶子悻悻然,敢怒不敢言。其他人早就回城了,这儿不就剩他们三个吗,丢给谁看呀。
“还有你。”顾荣突然转头看她,吓得她差点连心跳都停了,只见他平静没有起伏地道,“回去把家规礼法全部默写十遍,明天我检查。”
“活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