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自从被叶子等人当街戏耍,又遭父亲一顿胖揍后就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可谁曾想到,旧恨未报,新仇又至,他不但被顾欣带上了绿帽子,更是被顾荣打得头破血流,成了猪头!
他宋刚何曾受过这种屈辱,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总算功夫不夫有心人,终于让他寻到了可乘之机……
“这消息可属实?”宁都侯微微挑眉。
“自然是千真万确。否则,侄儿怎敢来此打扰舅舅的清静呢。”宋刚拍着胸脯保证。
事情缘于那天。
他正在院外榻上小憩,睡梦中他无比享受地被叶子细细服侍,嫩白的柔荑从他的脚趾头一点点向上按捏,脚掌、小腿、大腿,慢慢接近男子那处即敏感又性福的地带,他眯着眼等得心痒难耐,简直恨不能抓过她的手直接按上去,就在他似乎已经感到一股怯怯地不属自己的温热之际——
“爷,宫里刚刚有消息传出来!”
宋刚好半晌才将眼皮掀开一条缝,阴测测地从牙缝中挤出声音:“如果你有半句没用的废话,就给我滚到境北去开荒吧!”
宋喜一个激灵,脑门呼呼就往下滴汗,也顾不上擦连连称是。
原来,他相好秀儿的弟弟在宫里当差,因身手好、人也机灵一早就被选到太子殿中做了一名侍卫。数日前,太子亲自挑了几个得力的侍卫去一个偏院当护卫,他自然也在其中。
只是,需要护卫的人没见着,自然也没有给他们施展武功的机会,倒是每日要帮着处理一袋袋不知什么东西的“废物”,还绝对不能留下半点渣子,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这日又轮到了他,天刚蒙蒙亮他就提着个破麻袋蔫头耷脑地往外走,结果那天烧东西的人特别多,又赶上他尿急,幸好姐姐那天来看他,索性他便求她帮忙,秀儿自然是答应了。
他临走时还嘱咐,千万别打开袋子,直接烧了就行。秀儿虽然口头答应,但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于是等四下无人她偷偷解开看了两眼。
哇,里面全是废纸团!
秀儿不死心,寻思从太子殿流出来的垃圾就是个脏手帕也能值几个钱吧。于是她挽起袖子卖力地翻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脸色愈加地难看——
这特么太子殿的口味已经上升到一定境界了吧!满满一麻袋,真的是除了废纸团就没别的了!
不但如此,秀儿还发现每张纸上的内容都差不多,只是有的歪歪扭扭,有的墨迹粗细不一,有的上面还有血迹,最关键的是有的上面还带有落款——顾荣。
顾荣是谁?
谁人不知!
北月的文武状元,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待嫁情郎。
虽然秀儿知道宫里事情不能乱传,但他俩是什么关系,更何况她知道宋刚因那次被打及顾欣的事与顾家结有梁子,自然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自个儿相好的得了好处,她不是也能跟着沾点光嘛。
“这事还有谁知道?”宁都侯突然问道。
“现在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了。”
宋刚自然知道宁都侯的顾虑,所以那天他也问了宋喜同样的话,而宋喜当时就是这么回的,一个字都不差。
宁都侯微微眯眼,再次发话:“你没告诉令尊?”
“没有。”
宁都侯很意外地瞧了他一眼,笑容诡异。
宋刚却神情未动。
他为什么不找父亲帮忙,原因只有一个——
父亲本就对顾将军诸多不满,但因顾将军现是朝廷和皇上倚重的红人,所以一直还维持表面和谐的关系,只是他上次被顾荣等人欧打及宋柔不时的鼓动,父亲虽仍旧敢怒不敢言,但如果被他抓到什么把柄,想来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根据他的分析,太子将顾荣秘密藏起来多半是为了保护他,虽然他很想报被打之仇,但如果最后会牵连到叶子,譬如父亲那次去将军府要人那次,这将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而舅舅在政见上一向保持中立,所以他并不会针对谁,只是就事论事,所以不管此事是不是皇上的意思,相信顾荣都很难在皇宫再躲下去,之后是福是祸就看顾荣自己的造化了。
“好,本侯明白了。我尽力试试,不过,不能保证什么。”
“谢谢舅舅。”
从宁府出来,宋刚心情大好。顾荣、顾欣既然你们不让我痛快,那你们也别想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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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顾荣被改叛极北采石场服刑,他不但贿赂那里的工头和看守,更利用职权调派几名曾经被逐出顾家军、对顾荣怀恨不满的到那儿做监工。如此,顾荣的境遇可想而知,他做梦都要笑醒!
再后来太子让刑部秘密压送顾荣回京,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会浪费,自然又是一次盛大的招待。他不惜花费重金叫人为顾荣定做了一个特别的棺材,那是一个足以让人欲生欲死,不知身在何方的极致体验。当打开棺材时,嗅着混着浓烈腥气的刺鼻焦味,再见顾荣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