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已经被那个可恶的声音给毁灭了么?
她渐渐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是直直地坐在床上,心口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只是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平缓了些。
我在床上,我还在这里,这间卧房还是之前的那个,难道说,我刚才那是在发梦?一个噩梦?然后惊醒过来,我就大喊着从睡眠的状态里坐了起来?
对面,镜子里,是一张憔悴泛黄的脸。
不对啊,自打我来了这里之后,所有的镜子,只要入夜是都会被蒙上细纱的呀,既然刚刚那只是个噩梦,这城堡还是原来的城堡,为什么梳妆台上梳妆镜的纱帘竟会被人摘走了呢?小安再仔细一看。不对啊,为什么我还是穿着来之前的衣服呢?我应该穿着睡衣才对啊?
这——
小安赶紧下了床,把卧房仔仔细细地又看了遍,确认当下的景物还是跟自己当“女皇”之前无异。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
她心里突然一股脑涌上好几种复杂的情绪,但没时间一一去品味,只是一件件地梳理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到底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她很疲惫,又来到镜子前。照着自己那张可怜的脸,不经意间,就瞥到了那张床。那张曾经让自己醉生梦死的床。
咳——。
她长叹一声,一下全明白了。
原来自己那些或惊险或美好的体验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张床,之前的那一连串体验,不过是躺在床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罢了。
妈的,这也太扯了。怎能这么忽悠人呢?
小安终于认识到这张床的魔力了,也越发觉得这里不对,尽管没发生梦境里的天崩地裂,但也保不准还会再发生什么意外事件,好看的小说:。
我还是赶紧回去保命的好,也不知我究竟睡了多久,回去应该不至于沧海桑田吧。
越这样想心里就越急。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和队友相聚。赶紧收拾了一下,她就走出去准备下楼,在下楼的那一刹。她下意识地又看了看那盏位于大厅的吊灯,居然好像还是有无数双眼睛在对着自己眨呀眨的。
她浑身一激灵,便没敢再看,匆匆下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城堡。
“我心里的冰化过一次就不会再化了。而之前那些化了的,会再结成冰。尽管你去了。但你曾经鲜活的容貌,会永远被冰在我心里,永不解冻。”
嗯?这是咋个意思?
小安正要掏出钥匙打开飞碟,就听到有人在兀自说着什么,那声音,仔细分辨,似乎是从城堡的花园传来。
照理说,自己并没有真正去过花园的,那只不过是在自己梦里的一个方位,所以,究竟那里有什么,是什么,小安也并不能确定。
怎么办呢?原来这个城堡还是有别的声音的,只要自己没失聪、不是恍惚的话。而自己不过就是睡了一觉,总不会就有接二连三的离谱等着自己吧。
天生的好奇又让她止住了前进的脚步,转身再闯城堡。
从城堡一层的大厅穿过去,就是想象中的后花园,小安一心想解除疑虑,也顾不得心中有鬼,大踏步地就来到了那声音的所在处。
“谁?!”
一个警戒的声音,没错,就是刚才那个,听起来是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而且是一个年轻的、忧郁的、引人的声音。
她的声音很好听,虽然因为心情的缘故,谈不上多甜美,但,依然能让人从她的声音中辨析出其作为一个美人的存在。
虽然不是登徒子,而且自己根本也不是男性, 更不是拉拉。但,人类爱美的天性,对美好事物的追求是不分男女的,小安想见到那声音的主人的想法明显要强过逃跑。
“对不起,打扰主人了!”
小安也终于认识到自己并非这里的主人,谦逊又带着些挑战地走了过去。
“别过来!”
其实,在小安和那个“主人”之间,还有一座很宽的石碑立在那里,就像一个屏风割开了两人,在石碑后面的风景,她只能凭想象。因为尽管梦里到过城堡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此处的景物,依然让她感到陌生。
“好吧,我不过去,”听到对方惊慌又愤怒的呵斥,小安停下了好奇的脚步,心想,我不过来,难道你会出来么?但也不能太过分,明明被禁止,却又找地方再偷看。
“你老实说,你是从哪儿来又是怎么来的?你,究竟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闯到我的城堡里?”对方依然带着怒气。
见她这样,小安就将这前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她,反正这也不是什么机密,而自己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是说,你是另一座冰雪城堡里的客人,,只因为想尽快回家,所以就来寻找一直未曾谋面的冰雪女皇是么?”
“正是!”
“好吧。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说瞎话,而且你对我另一座城堡还有管家的特征也都很了解,那,我就不把你当外人了。反正,只要是能进得来我这里的人,就不能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