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戈一听在百里县竟然有人敢给自己的父亲捣乱,当时就已经气急,实质上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他那位师伯身上,他父亲刚刚夸下海口,在整个百里县说一不二,把事情交给他们黄家那绝对能够办得漂漂亮亮,可马上就有人当面打脸,搞不好会让师伯对他们黄家失去信任,不再放心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黄家来办,那他的一番苦心岂不是付诸东流?这样他如何甘心,如何不气?想也没想,起身就是一脚,正中岳老赖的肩窝。
这一脚毫不留力,“嘎巴”几声脆响,岳老赖被踹出去两丈多远,撞到了柱子才算停了下来,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再看岳老赖,躺在地上不住的哀号,一条手臂无力的垂着,明显是骨骼断裂,疼得他直蹬腿儿。
没想到这时一位蓝玄派的青年男子开口说道:“黄师弟,之前把自己家吹嘘的如何如何,怎么马上就有人挑衅,依我看你们黄家怕是没有能力帮助师伯,你们黄家的面子事小,耽误了师伯他老人家的大事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黄戈一听声音,就知道此人正是一直与他作对的同门郝师兄,现在自己家中突然出了这档子事情,他就马上跳出来落井下石,给他小鞋穿,却也无言反驳,就越看岳老赖越是气愤,忍不住又要上前,却被黄员外出声拦住。
“戈儿还不住手,莫要让你师伯和师兄弟们看了笑话,快快给你师伯赔礼。”
黄戈也不傻,知道这是父亲提点他不要冲动,并给他向师伯解释和表露忠心的的机会,马上恭敬地对着他师伯深深一礼道:“还请师伯恕罪,让这等小事打扰了您老人家的雅兴。弟子马上就去把那人了结了,决不会耽搁了师伯的大事。”
老者摆出一副慈祥的模样,不在意的说道:“师侄不必如此,听刚才此人所言,那人定然也是一名武修,但只听这些还无法判断其修为,正好闲来无事,老夫带上诸位师侄也和你一起去看看,到底是哪一派的弟子敢如此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至于老夫的事情还需要黄老弟多多费心了。”
此人嘴上说得极为诚恳客气。让黄家父子惶恐不已,实际上心中却是暗暗冷笑,“若不是你们黄家现在确是对我有极大的帮助。老夫岂会与这等凡夫称兄道弟?就那么点心思我岂会看不出?若是事情办得好了,给那黄戈小儿一点甜头也没什的大不了的,若是没有办好,哼哼……”
黄家父子哪里知道此人所想,本来黄员外对于黄戈独自前去甚为担心,。不过现在一听此人愿意同往,顿时大喜过望,使劲儿的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让他失望,震得身上的肥肉一个劲的乱颤,差点让蓝玄派的另外几个年轻人笑出声来,被那位师伯拿眼一扫。就全都憋在心里。
百里县和韩老汉所在的村子不过二十来里的路程,虽然岳老赖脚程一般,又耽搁了一些时间。但蓝玄派的这些人骑得可全都是上好的骏马,不到晌午,一行人就肆无忌惮的闯进了村内。
韩老汉家屋内的众人听到外面的马蹄和嘈杂声,除了冬梅留在屋内看护黑子外,其他几人都出得屋来。正看见一群趾高气昂的人对着视线内村民来回的扫视。
当韩锋一经出来,就感觉到这些人非比寻常。在看到他们身上的统一装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过虽然心里不踏实,但却也没什么惧意,毕竟他的身后还有三叶门,附近的宗门多少也要给一些面子,所以主动上前抱拳一礼道:“在下三叶门韩锋,有失远迎,诸位朋友驾临真是让本村蓬荜生辉,不知所为何来?”
这些人虽然是为了黄家的事情而来,但没有想到现在多了个三叶门,蓝玄派和三叶门都是附近的门派,两派之间的实力也相差仿佛,不过因为是紧挨着的两股势力,两者利益上摩擦自然不少,但考虑到四周其他环视的强敌,又与一帝城过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过激的举措,双方也都不想把对方得罪的太狠,黄戈自然也就不好轻举妄动,一切还要他那位师伯做主。
老者也知道其中的关窍,率先跳下马来,不过却并没有回礼的意思,而是头颅后仰,用鼻孔对着韩锋,并把双手背在背后,一副前辈教训后辈的模样,冷言冷语的说道:“老夫蓝玄派游不问,你是三叶门谁的弟子?”
韩锋一来不知道这些人来此的目的,二来虽然蓝玄派做派让人不舒服,但也知道此刻不好得罪,于是仍做低了一些姿态回答道:“原来是游前辈驾临,家师是门中二护法柴榆,前几年有幸和家师一起见过您老。”
游不问听了韩锋自报家门,当听到他是柴榆的弟子后微惊了一下,而且马上收敛刚才的嚣张姿态,游不问心里清楚,自己虽也是门内护法,但实际修为却是照胆中期,而刚才韩锋所说的柴榆却已经停留在照胆后期多年的人物,两者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次,自然不敢再以势压人。
“哦?没想到竟是柴兄的得意弟子,却是老夫没能认出贤侄,还望师侄莫要放在心上,却不知贤侄怎么会到这来?”
韩锋一时看不出什么端倪,江湖阅历又浅,觉得也没什么刻意隐瞒的,虽然出身低微可能会让人看不起,但在他看来事实就是事实,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