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位媛姐姐最最惯用的,就是她那个明媚的笑意了,多少次都让我怀疑她是个好人,虽然她也没有对我坏人过。但是这一次她用的这些手段,也太诡异,也太云波了。但是我们扯平了,不是吗。尽管是不知道怎么扯的。
于是,我很有风度,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就与他们狼狈为奸了,其实也可以说得好听一点,那就是同流合污了。要不就是……眼前的书案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响,是实心眼的姐夫将所有的孟子抬上了桌。
我没有功夫继续刚刚那个想法,我现在这种做法到底是什么样的境界了。
这些东西全上了台面,晖琢一眼就会瞧出破绽。
果然将我挡得严实的宣纸后面,媛姐姐笑嗔,“你要害可儿啊,这些东西先搬回去一些。换成是我也不信,她半天之内能写这么多,况且我阿弟又那么了解她。”
书影晃倒到,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到一星半点儿的人影,那人并着那些宣纸都已经不见了人影,其实我还有一句话,“对它们好点,可别弄花了,对了,明天还要早搬过来此地,否则晖琢那个鼻子嗅不到这间屋子里的气息,也一定会起疑,对了还有颜色……还有……”
最后,提到“颜色”二字的时候,却将我自己惊得跳了起来,我马上趴在书案的另一端,合着各个角度,观察它们的颜色。当然也还有墨色,不过眼前这人与那人可都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我想到的这些她也早就想到了,又所以一切都做得很是完美。
看来,没有什么是需要我格外担心的了,可就是他们要我找的那个帅印。俨然就是另一个难关。其实若然是两相权较我还是宁愿去写孟子,只是眼下他们根本就不给我那个叫机会的东西,其他书友正在看:。我是被逼的。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算计我。
“那东西在哪里?”只是随便问问,我觉得她不知道,若然她明了这个,也就不用这样的麻烦,要找我。
媛姐姐一笑以对时。我以为她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可是接下来,出来的第一个字的口形就不对,她竟然知道,据说那宝贝是在晖琢的贴身内衣里。藏在自己的内衣里面,这也真是够宝贝的。
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认定我一定能行了。
可是。要知道,这个我一定不行。
我的眼睛里一定是在冒火。因为媛姐姐退后一步。有点被灼到了的感觉。用清白换偷懒,我是不是已经没见地到了这个份上。好歹我还是以公主之名活在这世上的。做这么蠢的事情好像对不起公主的尊号。虽然这尊号也从来没有对得起我。
我想,我纵然是要拒绝,也不用这么破马张飞地拒绝。我还是可以……可以怎样……却真的不知道还可以怎样。
我就只是瞧着她,没有瞧到什么邪恶,因为这位媛姐姐生得很得灵动之美的意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动的分明不是泪水而是瑶台的琼浆,让人能够看得出香甜的意味。如果有一个人深深地爱她,其实有这么一个人,不就是姐夫吗,再如果姐夫失去了媛姐姐,那他就别想在这世上找到色相代替。我说这句话的意味,没有别的。也不是要说份属男人的姐夫花心,而是在表达一个极其简单的意思,这位媛姐姐,她是一个绝色。
时光在眼中静静流泻,我没有找到拒绝的理由。这太牵强了是我没胆拒绝。我是经过她的眼神煽情的,根本没有理由侥幸若然是我拒绝了她会放过我。而之所以我这么不情不愿,要是说一句实话来评价的话,是因为觉得得到的好处不够多。所以,最后的时候,媛姐姐许给我一个愿望。也就是说,今日事毕,她会为我做一件事。是任意的一件事。
许多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的,在被别人求的时候,要他许下一个承诺为自己做一件事情。这样比得一块免死金牌好多了,因为大家都有经验,有时候太规则的东西是会被钻缝隙的。而我在今天好像还是赚到了,因为她不是求我,而是在逼我,可是她也答应了要为我做一件事情,何况那是一件于她而言极简单的事情就是放我出去。是以,我很满足。也会信守于她的承诺。
一个心念的东西,最大的**,果然激起了我心头的无名心火。
阶段性的,我很有些争强好用的意味。大约是被媛姐姐给蛊惑了。她好像一直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也许,这就是她又为什么一直兢兢业业地对新冰公子不离不弃,因为这种百发百中的气质,一遇到那位公子就会前功尽弃,引她彷徨。何止彷徨,简直是肝火大动,欲欲成焚。
太阳落山之前,晖琢折返了回来。媛姐姐主动说自己恢复了,要走。看来她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最重要的是她对我充满了信心。
她对我的误会还是很深的。我不太中用,这也不足够说明我的不中用,有一个词用来形容我与晖琢的斗法是最好的,那就是屡战屡败。
还战吗,我想了想,我被握在媛姐姐手中可笑的把柄。其实,真正吸引我的还是能够逃出去,对了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再让她送我一些盘缠。对于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