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都是一群随遇而安的人,齐聚异国没有背井离乡的感触,更多的是欢喜。
是的,欢喜。
拥抱,互诉生活点滴,这样的交谈一直延续到了凌晨。
白毅笑着说:“这是一个大家庭。”
确实是一个大家庭,白毅、于曼、白墨、乔梁、易笙、温昭、徐泽、吴为、艾米、白素、楚衍,还有一个尚未作出决定的江恩旒,其他书友正在看:。
白毅和于曼说他们盼着女儿、女婿养老,所幸盼星星盼月亮终究还是来了。
乔梁说:“城堡缺医生,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不来的话,怕是不合适。”说这话的男子,嘴角流露出温和的微笑,一如经年。
易笙说:“我忠心耿耿,车技超群,城堡坐落在山头,平时下山去市里总要用车吧!我要求不高,有吃有睡,有你们,知足了。”戏谑中透着认真,听得人心里暖暖的偶。
吴为照顾楚衍很多年了,自是舍不得他的少爷,有吴为管理城堡是再好不过了。
艾米生性洒脱,在素园呆了九年之久,跟大家感情很深厚,终究也是因为舍不得,所以跨越重洋,远赴德国。
至于温昭,温昭起先没打算过来,首都有他太多的牵挂,妻女长埋黄土之下,他需要时刻陪着她们,但他最终还是经过再三考虑来到了这里。他是因为徐泽。他知道他不走,徐泽就不会离开首都,但温昭很清楚,首都和温家,触目熟悉的一切都是徐泽的伤心地,他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徐泽多想想。那是温岚一生中最爱的男人,是他的女婿,他有必要带徐泽走出悲伤。也许离开是对的,有这么多朋友在一起,有时候温暖和笑声足以融化一个人死去冰冷的内心。
跟随他们一起过来的还有慕少卿和邵凯,他们暂住两日就会回国。
慕少卿说:“等再过几年,我也移民定居。”
“做什么?”楚衍挑眉,语气有些不友善。
慕少卿笑的无害:“素素如果到时候后悔跟你在一起的话,我来接手正合适。”
楚衍听了温温的笑,然后笑意一点点收敛,平静无波道:“做梦吧!可能梦中能跟她在一起。”
她站在一旁听了,失笑不已。
所谓旧爱新欢,用在慕少卿和楚衍身上,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慕少卿是旧爱,但楚衍是她要携手度过余下半生的男人,所以不能称之为新欢。这两个男人同为慕家孩子,但却因为现实残酷走上了不同的人生,她这辈子大概真的跟慕家兄弟有缘,先是慕少卿,再是楚衍。曾经以为他们会彼此疏远,隔阂永远无法消除,但现如今看到这一幕,她觉得很温暖。
还是有遗憾的,因为她错过了楚衍的感动。
白墨初到城堡,远远看到楚衍的那刻起,眼泪就汹涌滑落,听说她一路朝楚衍奔去,途中还摔倒了一次,但爬起来,继续奔向楚衍,当楚衍蹲下,她抱住楚衍的那一刹那,那声徘徊在她心里太久的称谓,演练了一年半之久,终于破口而出,“爸爸——”
乔梁对白素说,楚衍当时眼睛都红了。
白素听了,只是温温的笑。
她曾对楚衍说,没能给他一个孩子,她觉得很抱歉。这句话出口,到头来难过的那个人却是他,他说女人出了这种事情,多是男人的错。听了他的话,她不敢再提起这件事,她越在意,他就越自责。
这样也未尝不好,人生注定没有圆满。就像她的右手,虽然能伸展弯曲,手指功能日渐恢复,但力道却很小,写字歪歪扭扭,很多东西都提不动,但已经很好了,她至少能够双臂拥抱自己的丈夫,用行动告诉他,她拥抱了全世界。
白墨和她久未见面,聊天忘了时间,临睡前,白墨皱眉道:“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德语。”
“让你爸爸教你,。”
白墨不解道:“我记得你德语很好的,为什么让爸爸教我?”
“我很忙。”有时候父女感情需要在日常生活中逐日培养,楚衍偶有时间可以教白墨,纵使没时间也没关系,小时候她的德语就很好,跟白毅有很大的关系。她的父亲德语说的非常好。
跟白墨道了晚安,走出她房间的时候,白素看到了倚在门口淡淡含笑的楚衍,一身休闲家居装的他看起来有些慵懒。
走廊里,壁灯辉映下,他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着:“你似乎刚给我接了一件新任务。”
“你可以拒绝。”
他莞尔:“妻命不敢违。”
她笑,另一手挽着他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让他牵引她回卧室。
“累了?”伸手把她脸颊旁的发丝勾到耳后,声音很轻。
“嗯。”她应的有些含糊,下午和晚上一直在帮他们整理物品,难免累的有些发困。
“洗完澡,好好睡一觉。”楚衍把她拦腰抱起来,她今天穿了一袭白色长裙,长长的裙摆垂落下来,缓缓荡漾着,很漂亮。
白素环着他脖子,额头贴着他的颈部肌肤,“为了今天的感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