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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伤人,仇恨不知该躲哪儿(1 / 2)

楚文绪说:“我恨不得她马上在我面前死掉。”

一句话,恰似隔了万千光年,这世上伤人最深的就是出口伤人。

直到今天,白素才明白,很多时候,她能在恶语中无动于衷,是因为那些人不曾被她放在心上,所以当楚文绪那么开门见山,诅咒她去死之时,她才明白有一种痛,竟然可以这么彻骨揪心。

喉咙里有新鲜的血液喷薄而出,甜腻中带着温暖。

白素在乔梁胸前用手指捂嘴,连带脸上也沾染血迹辂。

孩子,你成功了,在你面前,从不认输的我,这一刻甘拜下风。

乔梁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白素的异常,低头看去,只一眼就脸色大变,失声道:“素……”

“啪——嬲”

“妈妈——”

两道声音异常尖锐,几乎不约而同的响起,听者莫不心头一颤。

乔梁蓦然望去,打人者是楚衍。

只见楚衍脸色阴沉的瞪着唐天瑜,紧抿薄唇,一贯淡漠的眸子仿似积累了万千怒气,霎时寒光四射。

最初听到楚文绪的话,楚衍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好像有谁拿着银针刺进了他的太阳穴,因为太痛,所以连带胸腔里的空气都在瞬间被抽走了,差点因为怒气窒息休克。

楚衍原本要打楚文绪的,哪怕那只是一个孩子,但唐天瑜却冲上前,在楚衍冰冷的目光下,试图抱走楚文绪,于是那一巴掌就那么狠狠的扇在了唐天瑜的脸上。

那一巴掌确实打的很重,唐天瑜因为这股力道跌趴在地摊上,脸颊发疼,发麻的同时,脑袋嗡嗡直响,出现短暂失聪。

“妈妈……妈妈……”

楚文绪完全吓懵了,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只能依循本能向他最亲近的人求救,但此刻他不是求救,而是跪在唐天瑜身旁,惊慌失措的想要扶起她,一滴滴滚烫的泪珠砸落在唐天瑜的脸上,其他书友正在看:。

“易笙,把他带走。”楚衍身上散发出可怖的戾气,声音甚至阴嗖嗖的,听了就觉得很害怕,让人心生畏惧。

楚文绪怒了,生平第一次对楚衍吼道:“我不走,我不走……我要我妈妈,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和那个丑女人,你们都是坏人,只会欺负我和我妈妈,我恨你们……”

“文绪……”唐天瑜挣扎爬起,未语先哽咽,紧紧的抱着楚文绪,母子俩宛如溺水的人,失声痛哭起来。

易笙眯眸,见过撒泼耍无赖的人,就是没见过这么龌龊的人。把一个孩子利用到如此程度,简直叹为观止。

不会永远这么下去的,易笙注意到唐天瑜的表情,她恐慌、无助、终有一天她会发现,所谓过错,需要用血泪来浇灌。

楚衍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人,甚至在有时候心肠狠辣到了极点。

一个男人在把肾送给别人的时候,可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伤己至此,更何况是别人呢?

易笙强行拆开楚文绪和唐天瑜,唐天瑜抱得很紧,故技重施,声声泣血唤着楚文绪的名字,就是不肯松手。

但楚衍却强势的抓住了她的手腕,那么重的力道,唐天瑜甚至以为楚衍会在某个瞬间折断她的手腕。

唐天瑜泪眼婆娑,这就是她深爱的男人,她已经卑微至此,难道他都看不到吗?

最可悲的是,被他如此绝情对待的她,竟然还深深爱着他。每当午夜梦回,她从床上醒来,总会忍不住骂自己犯贱,可她能怎么办?有时候真想换个脑子,重新来过。

“楚衍,你不能这么做……”唐天瑜在楚衍的钳制下,孱弱的不堪一击,眼神冰冷坚定,但话语却显得很虚弱:“你不能拆散我们母子。”

“他才多大,竟然学会了仇恨和诅咒,是谁教唆他的?”楚衍紧紧扣着唐天瑜的手腕,力道惊人,唐天瑜因为疼痛低低哼了一声。

“你教唆的吗?”楚衍眉头紧皱,直直的盯着唐天瑜,洞悉一切的目光,让唐天瑜身体微微颤抖着。

“文绪这么聪明,他什么事情不知道?有些话,还用别人去教他吗?你对他怎么样,他看的清清楚楚,他想恨谁,我能管得着吗?”

楚衍面无表情的笑,“责备我?怪我没有对楚文绪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有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你自己清楚……”唐天瑜蓦然止话,纤细的脖颈,被楚衍蓦然掐住,似乎手微微使劲就能掐断她的脖颈。

唐天瑜恐慌之下,连忙用手抓住楚衍的手腕,希望能够阻止他的力道,但女人哪有男人力气大,楚衍面色寒冽,眸中绽放出浓浓的杀机。

“呜——”楚文绪哭声更大了。

楚衍语声微妙:“是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给你扔了两次肉骨头,你就开始无法无天,蹬鼻子上脸,本事还真是越发见长了。”

唐天瑜觉得胸口一窒,有寒气从里到外散发而出,冷的她牙齿直打颤。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沙哑之声传来,竟是闻声匆匆赶来的陈惠和顾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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