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昨晚工作到太晚,就在朋友家里住下了。”
林母没说别的,让她注意身体,不行就去医院打几针便挂了电话。
林乐呆坐在破旧的仓库里良久,地上冰冷,最后拾起衣服套上,勉强摭住体,打电话叫来出租车回家。身体上受了伤,换过衣服清洗过还是疼,便不得去了医院一直休养到今天。
如今看着黄宇,就像看着恨意迢迢的仇人,只觉得是不共戴天。
这些天她想得很清楚了,一定是黄宇做的。她偷听并且揭发的事东窗事发,他便用这么卑劣的手段让她生不如死。绝对是黄宇做的,如果是薄南风,只怕会让她死得比这更痛快。不会有这样的耐心,陪她慢慢的玩,直要将她的血液都熬干了一般。
咬牙切齿:“黄宇,我要告你。”
黄宇听到后不可思议,惊诧的表情有些夸张。
不怒反笑,嘴角扯动,笑得大开,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须臾,止了笑,挑眉问她:“林乐,你做事都不动动脑子的么?还是你压根就没长脑子?告我什么?强奸么?我碰你哪里了,你这么肮脏又破败的女人,我黄宇再饥不择食,也咽不下去你这口残羹冷炙。”
林乐气得脸色煞白,整张脸没有一点儿血色,连嘴唇都是白了,那样可怕,像地底下爬出的恶鬼。
“你……”
黄宇抬起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让他把话说完,其他书友正在看:。抬腕看时间,他时间有限,没时间没完没了的跟这种疯女人纠缠下去。
敛了神,不笑了,一脸阴森而可怕的严肃。告诉她:“你最好给我安稳点儿,这一回是lun奸,信不信你再不知死活,不懂安份,下一次你要比这惨十倍百倍?我劝你消停一点儿,什么东西在我手里攥着你不知道么?没有人告诉你被强奸了,不要时隔十天半月的再来讨说话,这种事讲的是现场,是证据。你当时没长脑子不去报案,到现在认了吧。别自找难堪,告了我对你的‘好处’可多了。让人来扒你的身份,知道你是人尽可夫的小姐,你觉得那种没证据的强奸案谁会信?你这种女人还有什么贞操可言么?”
嘴角微微提了下,吐字很轻:“林乐,省省吧。我知道你精力旺盛,留着慢慢的跟我玩,别这么急着想一朝败尽。多可惜!”
错开她去提车,这样的女人,连一眼都懒着看,像是会脏了眼。
林乐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黄宇说的字字句句,也是她所想过的,是她的全部顾虑。她害怕那一晚发生的事情,痛恨得咬牙切齿,可她更怕自己如今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人尽皆知。那样的羞辱,跟那一晚的事被公诸于众还有什么区别?
咬破了唇,血液漫进口腔。何必要像现在这样自取其辱?黄宇那样有算计的人,既然敢那么做,凡事都是料准的。即便她真的报了案,他也不怕,反倒有本事推得一干二净,让他们查无可查。
现在的林乐终于隐隐认清她是什么,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这样任人宰割。
缩紧了衣服,那种身体上羞辱又难堪的痛触又传来了,像是来自精神上,源源不绝的。
开庭前一天,江南去中院送一些材料。
才停下车,遇到来提车的纪梦溪。
他没有看到她,拉开门就要上去了。
江南唤了他一声:“纪梦溪。”嗓音很欢快,还是那么纯粹又干净。
纪梦溪背对着她,不知怎么,这一刻听到了竟感如梦如幻。身体狠狠的怔了下,或许是自己心态的问题,竟像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到江南走近了,又唤了一声。
“纪梦溪……”
纪梦溪才温温的笑着,转过身。
淡淡的抿了唇:“你怎么跑来了?又接官司了?”皱眉想了一下,离上一次那个案子太近了,还真是马不停蹄,何必要这么拼?看她瘦瘦小小的身板,从来都不知道她有这么大的能量和爆发力。至少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是想一直将她捧在手掌心的。
垂在身侧的手臂有一种强烈**,很想抬起来,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问她:“累不累?”为什么非得这样呢?
不知为何,想起这一点,心酸不止。那个一直想将她捧到手掌中,给她安好,免她颠沛流离的志向反复在头脑和心绪中流连不去。可是没做到,不得要由别人去给。真想替她好好守护,可是纪梦溪知道不可能了。
所以不敢问她累不累,苦不苦,好不好……只怕接下来要远比现在辛苦又难捱。
看着江南一脸没心没肺的笑,就想,这可真是个傻丫头。法庭上再怎么雷厉风行,锋芒锐利。生活中还是有往昔的单纯,投入工作中了,便没有发现如今她的家庭和生活有多动荡,正在经历着天翻地覆的洗涤和变故。这一切她都不知道么?
否则如何可以笑得安然。
江南发现今天的纪梦溪特别呆怔,叫了几声才注意到她,。如今面对面了,却又像恍惚如梦游一般。
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