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江南打电话,怏怏的念:“江南,真想死。”
江南本来打着方向盘正在回事务所的路上。听到宋林爱这样说吓了一跳,把车子打到路边停下。
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别又胡说八道。”
宋林爱之前哭过一阵了,嗓子嗡嗡的有些沙哑:“电话里说不清楚,你现在有时间么?想跟你聊聊天。”
如此一来,江南就不打算回所里了。
“那行,你现在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宋林爱把地址说给她,找了家咖啡厅坐下等她。
江南十几分钟之后过来,上班时间,又是色调简单的穿着打扮,天冷了,外面穿着宽大的外套,松松垮垮的,硬是将职业装扮穿出几分文艺风来。没穿高跟鞋,所以整个人行走间健步如飞,一身利落。
坐下后,宋林爱打量她。江南发质很软,根根直得跟高山流水。如今可以全部束上去了,露出漂亮光洁的额头,干劲十足的模样,里里面面透着飒爽。
忍不住赞叹:“江南,你现在状态越来越好了,不仅看着有干劲,还精神头很足的模样,就跟上了弦的发条。你自打嫁给薄南风真的不一样了,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女人的最佳状态。”
宋林爱一脸羡慕地实话实说,江南以前工作起来虽然也不懈怠,可聊天的时候还会听出里面的茫然和倦怠。也会时不时的抱怨,手头上的官司打完了,金盆洗手,隐退江湖。哪里会像现在,眼眸里闪烁着光晕,搭眼一瞧,都是神采奕奕。
江南先压了几口咖啡暖胃,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不过对这里的甜点没什么感觉,如今的胃也被薄南风调养得刁钻了,不能像以前那么唬弄。就想着跟宋林爱聊完了去吃东西,问她:“你吃中午饭了么?”
宋林爱神色奄奄:“哪有什么胃口,不想吃东西。”
江南已经站起身,拉上她。
“既然没吃,那咱去吃东西,边吃边聊。就算天踏下来了,人也不能不吃东西。听我的没错,饱饱的吃上一顿,保管什么烦心事都去了一大半。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这个道理你不懂么?”
将两杯咖啡的帐付了,拿上包硬是拉着宋林爱走人。
没走远了,就在附近找了家馆子,店面不大,可是很干净,格调也算优雅,而且有独立的小包间。
江南看了一眼,说:“就在这里吃吧,去包间,不着急,慢慢说你的事。”
跑案子的时候就这点儿自由,不用像其他上班族那样按时按点的靠在办公室里。稍一懈怠,就有上司来查岗,想开个小差都不容易,。他们的宗旨是随你跑,只要能给事务所创收就行。
连江南自己都不得不说,如今的她很在状态。吃起饭来有胃口,大快朵颐。中午饭的时间早已经过了,这会儿饿得受不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其实宋林爱的事即便不说,她也猜出个七八分。定然是关于钟庆丰的,能看出宋林爱对那个男人死心踏地,这回是动了真感情。如果仍有烦恼,就该是两人在一起的路途不顺畅。出现了拦路虎,或者其他什么。
咽下一口东西,看宋林爱实在吃不下去。就问她:“是钟庆丰的事?”
宋林爱直接放下筷子,把中午吃饭时闹的那一出跟江南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这样一说,江南也不想吃了。按理说于家这么做很不仗义,既然缘分尽了,于群和宋林爱没力法继续生活下去,就有各自寻找幸福的权利,没道理两不相甘了,却仍要谁绑着谁一辈子。如果是这个思想,那当初干嘛还要把婚离了?死磕下去好了。人总不能念着过去的错,一辈子不放松!
“你对这件事怎么想?想要妥协么?”抬眸看了她一眼,宋林爱这个样子跟妥协有什么两样。
宋林爱也不是个行事不大胆的人,有的时候认准的事也有一股子的决绝劲。可这次不一样,必然诸多顾虑。
有些哀伤地看着江南;“我不能再对不起小九了。即便是为了我自己的幸福,我也要顾念小九的感受,而且是第一位的。”
江南语速很快,几乎是以连续问答的方式,连思考的余地都不给人留下。
“顺从于妈妈的意愿,一个人一辈子孤孤单单的过,就是对得起小九了?”
宋林爱怔了下,又说;“那总不能不顾及小九的感受。”
“小九什么感受?”江南盯紧她,氛围绷紧得像庭审。
不得不说,她的行事风格的确沾了许多工作上的特点,认真起来,就这么咄咄逼人的,不给人躲闪逃避的机会。即便挖地三尺,也要把人心里的真实感触刨出来,光天化日的大白于天下。
宋林爱开始变得支吾:“可小九不喜欢钟庆丰,见了他之后就一直哭个不停。我日后总不能为了跟钟庆丰一起生活,不见小九了吧。”
“是小九真的讨厌钟庆丰,一见到人就哭个不停的地步。还是你有人告诉她这样做的?”
宋林爱彻底无话可说,之前的确是她跟江南说,是于妈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