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风对江南到底有多少用心,阮天明清析看在眼里。他想得到一个女人有太多种法子可用,每一种都不用像现在这样多灾多难。但他倾心以对,小心喝护,不做一件出格的事。阮天明认识的薄南风从来不肯委屈自己,却宁愿在一个女人面前放低姿态。在那里受了委屈,回来再这样委屈自己,却没哪一次说过气馁。阮天明没法不唏嘘感叹。
再度壮着胆子敲他的门板。
薄南风这回当真是累了,半晌,沉沉唤进。
室内没有开灯,喧闹的城市再璀璨的霓虹映进室内光线仍是薄弱。迎面扑来浓重的烟气,阮天明想起薄南风说过,他实在不喜欢抽烟,有的时候却又觉得非抽不可。
沿着薄光走进,是薄南风指间的烟火。
看他深陷进椅子中微眯着眸子,好看的小说:。阮天明双手按在办公桌上,问他:“要不要去吃东西?”
薄南风眼皮没抬,良久,一伸手把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歪头靠在椅背上:“你说,全天下的女人都这样么?还是只我喜欢的这样?”
世界上的女人五花八门,阮天明见过的那些就一人一个样,很难说都是哪一样的。
“怎么?江律师让你心里不痛快了?”
“是不痛快。”薄南风沉吟:“她让自己难过的样子最让我看不下去,她那样不是在折腾我,是在折腾她自己。可又怨不着她,是这天下的男人对她不好,连我都信不着了。那丫头又傻又单纯,许多年前却被孤零零的扔在路上。那时候我干什么呢?”
薄南风眯紧眸子,像真的寻着思绪去想。想起来又觉得无力单调。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即便那个时候他真的已经出现,怕也没什么能力护她周全,还是不会被她看在眼里。斜眸睨他,恍若笑出来:“但又不得不谢谢纪梦溪,如果当年不是出了那个差子,他跟江南早就修成正果了,哪还有我什么事。”
阮天明树起身靠到他的办公桌上。
挑眉问:“江律师知道你的心思吗?”
“床都上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薄南风按了按眉骨,那个女人太无耻了,床上是女人,床下整个女土匪,什么都干了,转首就敢不认帐。
“其实江律师顾虑的东西多,我倒能理解。女人到了那个年纪,心思一般会变得很重,跟男人没法比,如果什么都不计较不管不顾,那才真叫没脑子。而且之前我给你的那些资料显示,江律师当年似是伤得狠了。女人越是这样越有自我保护意识,不太轻易相信人,也很正常。你们之间有一道关卡,早晚都得过,现在不过将来也会像火山那样爆发出。”
薄南风也是如此觉得,被她撂了那些混帐话才转身就走,没说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把话给他怎么吐出来的怎么咽回去。
男女之事一波三折,要磨合的东西实在太多。他虽然年纪小,没跟哪个女人牵扯不清过,可世间百态他见多了。这世上真有平坦的大道,没有一马平川的夫妻。有些结早破晚破,却都得破。
薄南风掏出火柴盒划着,睁睁的看着火光烧到指腹,烫疼了没有扔下,空气中仿佛迷漫肉烧焦的味道。薄南风不过微微的皱了下眉头,盯紧那根残败的火柴梗,淡淡说:“那一时她舍我就纪梦溪,就像一把大火烧在我的心上,那么疼。”他是什么都懂,但那不代表他不会心痛。
阮天明料定他又不会吃东西了。
“要不要去喝一杯?”
薄南风摇头:“没意思,喝不了多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岂不是很好,也不知道大火烧在心里是什么滋味了,我送你回去。”
薄南风站起身,伸手抓外套。
“不了,如今这样,即便死了也是疼,醉倒了能幸免什么。遇到这个女人,我认命了。”
薄南风比阮天明还早一步离开,出总裁室的时候,帮他把灯关掉,没回头:“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阮天明坐到沙发上若有所思,他跟薄南风的交情不比别人。都知道他对薄南风惟命是从,这是真的,连命都可以给他。可薄南风说过,他最不想要的就是人的命,变数太多,即便攥在手里也很难把握,自己都尚且如此,何况是别人的。但他此刻却说他认命了!
总觉得薄南风是风,没什么可以羁绊,原来只是没遇到。不知道现在这样,是好是坏。
江南接到许涛的电话,好看的小说:。
“司法鉴定出来了,继续开庭时间确定了,你收到通知了吧?”
“嗯,上午收到了。”江南扔下手中的笔,一边装包一边回他。
许涛警示她;“真正的战役来了。”
江南暗暗给彼此打气:“尽力而为,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两人针对司法鉴定的结果交换意见,江南停下手里的动作细心聆听,唯怕遗漏重点。对于刘春玉身上伤痕的阐述在看到鉴定结果之下江南觉得无从下手。知道许涛已经拿到化验单,便说:“电话里说不明白,这样吧,我去找你。你把结果给我复印一份。”
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