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江南才起床,接到薄南风的电话。
“过来吃早餐。”
江南没想到一大早竟有这样的好事,三番两次被他戏弄,怀恨在心,都不会跟他客气了。
“好啊,等我洗漱完就过去。”
一切整理妥当,拿上包出门,其他书友正在看:。
薄南风来给她开门,一手拿着报纸,一手指了指餐桌:“过去吃吧。”
江南看了一眼问他:“你不吃么?”
“嗯。”薄南风有起床气,即便完全清醒了,早上也不喜欢说话,坐到沙发上默了下:“我没胃口。”
“你不吃还做早餐,让我多不好意思。”
薄南风瞄了她一眼:“我不吃才便宜你。”
嘴上说得何其不甘,接下来的日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便宜她。
江南自打一个人住了,除却孙青来陪她过夜,早上还没吃过这么丰富又像样的早餐,觉得能量充沛,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她去上班,薄南风拿上外套和车钥匙一起。
“我送你。”
江南没想到他当真,她倒不好意思了。
“不用麻烦你,不会有什么事,你去上班吧。”
薄南风决定的事毋庸质疑,大早上的实在没有心气多说话。
话语简单:“走吧。”
开江南的车,到了事务所他再返回来。一前一后的不方便,而江南就算往返有人接送,工作的时候各处的跑,不开车也实在不方便,只有薄南风妥协。而依现在的状况看,他同江南比起来似乎真的很闲,江南没想到一个公司职员竟然这么逍遥自在。打着方向盘问他:“你在公司的哪个部门,都干些什么工作?”
薄南风每天经手的事情可多了。
“很杂,各种各样的事。”
江南想了一下,估计是打杂一类的临时工,否则时间上也不会这么宽松。
薄南风知道她又接了新案子,就问:“这回什么官司?”
“有预谋的故意杀人。”
“好打么?”
江南握紧方向盘,想了一下:“怎么说呢,胜诉很难很难,预谋杀人,基本就是个死门。但也正因为如此,其实又很好打,要看怎么想了。”
薄南风眯起眸子:“结局已经定下了,无非就相当于走个过场?”
他这一句话概括得十分准确,事实上就是如此。败诉基本是确定的,但当事人家属委托辩护了,而结果似乎无法改变。实则用到哪些条款,法庭上走何种程序,连带审判结果辩护律师基本上心知肚名。所以才说也难也简单。
薄南风牵动嘴角笑笑,转向窗外不再言语。
下车的时候嘱咐她:“下班之前在哪里给我打个电话。”
江南又享受到了幼儿园时被人接送的待遇,一时间可真是感慨万千。
“知道了。”
今天申请见当事人。
许涛一早也来所里,顺便跟江南讨论了几句案情。
“之前听说咬得挺死的,没想到昨天就招供了,预谋杀人,还不是口舌之争时另起犯意,其他书友正在看:。这个刘春玉这么说,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赶么。”
江南抚上额,没见到当事人之前也猜不出她是个什么心思。
“不过刘春玉已经被逮捕好几天了,他们才想起请律师,一个家庭妇女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又不是连环杀手,有轻强的心理素质。一审讯肯定就慌神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有利什么不利。”
许涛承认:“那倒是。不过依我看这样一来想胜诉就难了。”
“等去见过刘春玉再说。”
薄南风给秘书打过电话,去附近的咖啡馆里等车过来接他。
白子仙接到电话片刻不敢耽搁,跟司机一起过来了。到达后给薄南风打电话,看到牛仔裤黑衬衣的薄南风从里面出来。白子仙做了薄南风两年多的贴身秘书,是最得利的一个,对他的性情和生活习惯都了解,知道薄南风不喜欢别人问他的私事,只说:“薄总,您要是不想开车,这两天就让司机跟着吧。”也省去他等候的这些时间。
薄南风修指划弄屏幕,给阮天明打电话,没抬头:“好。”须臾,淡淡说:“去帝豪。”
白子仙等他放下电话,周到的提醒。
“薄总,今天上午十点您有会议,我把您的西装准备好,直接送到帝豪来。”
薄南风眯起眼睛:“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白子仙熟稔答:“下午跟瑞横有个协议要您过目签字,晚上瑞横的张董夫妇约您一起用晚餐。”
“跟瑞横的协议让法务部看好了,签下来。给张董打个电话,就说晚上我有事去不了,改天专门宴请。”
薄南风轻言打发,白子仙速记进脑子里。
江南备齐手续后上午就去了看守所。
当了四年的刑事辩护律师,当事人中有很多的重罪犯人,也有最后判了死刑的。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