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潜盯着眼前的秋娘,不觉呼吸气促,猛然间长臂一伸,将秋娘拢在怀中。
秋娘两颊犹如涂抹了胭脂一般,眼眸含春,羞答答地靠在叶潜怀中,只觉得叶潜胸膛坚硬火热,她忍不住伸出玉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
叶潜低眸,喘息急促,盯着秋娘那一点红唇。
秋娘一个被迫仰起头来,红唇微张,两眼微眯,紧张而期待地等着那个吻。
叶潜猝然低首,就要吻上,可是就在他低首之际,却扯动了腰际长剑,长剑响动,发出低低剑鸣之声。剑鸣之声悲切,仿佛离别之燕。听此声,叶潜浑身一震,动作骤然停下。垂首望去,长剑冷峭,恰似那个女子无情的眉眼。
他放开秋娘,拿起长剑,轻轻拂着剑鞘,犹如抚弄着陪伴了一生的情人。脑中浮现了一幕幕,可是定格在眼前的,却是那个女子玉白的身子紧紧抱着长剑的情景。
秋娘满脸的期待化作失望,她盯着叶潜握着那把剑,轻声问道:“这把剑,是朝阳公主送给你的吗?”
叶潜闻言,抬眸,眸中凌厉,冷声问:“你怎知?”
秋娘咬唇,艰难地道:“你曾经在梦中一直唤着她的名字。”
叶潜握着那把剑,起身,语气冷漠地道:“以后不许提起此事!”他顿了下,语气终于放缓,解释道:“她已为他人之妻,若是被人知道,难免对她不好。”
秋娘随之站起,语气凄凉:“她如此待你,你却依然不愿伤害到她一丝一毫吗?”
叶潜想起刚才的行径,不由得对自己心生厌烦,连带对着秋娘也没有了好语气,冷声斥道:“这又与你何干!”
秋娘自从侍奉在叶潜身边,一直尽心尽力从无二意,也一直被叶潜温和相待,如今突然遭受如此斥责,心中发寒,身子颤抖,目中便泛起泪光:“你,你在生我的气?”
叶潜回身,蹙眉望着秋娘:“你下去吧。”
秋娘缓缓跪地,跪在地上时身子依然在止不住地颤抖:“将军,秋娘受了你的大恩,一直想着要报答将军的恩德,实指望着能够服侍将军一生一世。若是因为今日的事让将军生厌,那秋娘怎么自处?”
叶潜冷眉冷眼地望着跪地哭泣的女子,淡声道:“秋娘,今天的事不怪你,错的是我。你下去吧。”他抿了抿唇,复又道:“一生一世何其长,不要轻易讲什么一生一世的话。”
秋娘忽然扑上前,抱住叶潜的双腿,哭着颤声道:“将军,秋娘不走,秋娘喜欢你,心里有你,愿意为将军暖枕席,难道将军宁愿抱着一把冷剑入眠,也不愿意要秋娘吗?”
叶潜紧皱眉头,握了握手中剑,冷声命道:“秋娘,放开,!”他在军中威望日益高升,平日训练军士令出如山倒,属下诸将从未有人胆敢违背,此时他一声令下,只让人觉得不怒而威,小小秋娘一个闺阁女子,当下心中一惊,两手一颤,不自觉地放开了叶潜。
叶潜漠然地望着哭泣的女子,面无表情地道:“你既不愿走,那我走。”
说着他转身,提着长剑,忍着旧伤之痛,一步步缓缓走出房去。
身后,秋娘绝望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放声大哭,边哭边道:“她已有夫有子,又如此伤你,你却依然这么记挂着她,不愿意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吗?”
叶潜此时已经走到门边,正要迈腿,听到这个哭诉,停下脚步,闭上双眸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不是不愿对不起她,而是——”停顿了下,他艰难地道:“而是不愿对不起我自己的心。”
秋娘听到此言,哭声骤然停下,颊边犹自带着泪珠,怔怔地望着叶潜。
叶潜却没再停留,提着长剑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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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潜另寻客房住了一夜,第二日便召来管家,命他为秋娘寻一个踏实安分的男子嫁了。管家听令,很快寻来,谁知道不几日后,管家又面有难色的来禀,说是秋娘立志不嫁,若是将军允许,她愿当厨房中的一名。
叶潜不加思索地道:“既然她执意如此,那便由她去吧,只是吩咐厨房,好好待她便是,不可慢待了去。”管家自然应命,于是叶潜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而此时皇帝开始召见南蛮国派来的使者,接受了投降书并受了各色贡品,又召叶潜前来询问南蛮各色风土民情,并商量以后的各项事宜。叶潜忙过这些,因为自己刚刚做了大将军,便开始整顿军中,好一番忙碌。
这样的繁忙倒是让他暂且忘记了朝阳公主一事,这一日,总算得闲,谁知吴门中来拜访,进门便神秘兮兮地望着他道:“你每日只扎在军中,相信敦阳城里最大的热门事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叶潜淡然品茶,眉毛都不曾动一下。
吴门中嘿嘿而笑,见他模样,知道他是不会感兴趣这种八卦的,当下神秘兮兮地凑近了道:“这件事你却是必须知道的,若是真不知道,那便晚了,以后估计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叶潜眉毛轻挑,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