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极好,应该找人描摹几份传阅军中。”
皇上面上颇为得意,笑道:“这是当日我阿姐帮我画的。”
叶潜闻言略惊,目光再次落到那地图上后,便黏住再也放不开了。
皇上看叶潜神情,越发自傲:“我阿姐从小就比我聪明,做事素有远虑。”
叶潜抿唇,淡声道:“皇上说得极是。”
皇上探究的目光望着叶潜,徐徐笑道:“淮安候人不错,也勉强配得上我阿姐,只是年纪大了些,若是他能像叶将军这般年少有为,那就好了,。”
叶潜暗地蹙眉,心生疑虑,不过还是勉强道:“皇上说笑了。”
皇上听了,哈哈一笑,也不再提此事,开始和叶潜谈起培养战马事宜,两个人虽说一个是少年老成帝王谋略,一个是坚忍沉稳将者风范,可是到底都是年少不及弱冠,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又都有一腔热血万丈雄心,当下两个人相谈甚欢,说到高兴之时,皇上甚至拍案大叫:“若是依照此计,我大炎耀武扬威之日不久也!”
叶潜见此,绽开一个笑容,双目亮如远星:“皇上,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做好万全准备。”
皇上拍着叶潜肩膀,重重点头:“说得没错!叶将军,今日你不必回府,便在宫中陪朕用膳即可,朕还有事要和你商议。”
两个人正说着,忽听到外面有人来报,说是朝阳公主侍女有急事求见,皇上一听,忙命宣进来。待到那侍女进来,两个人却都很眼熟,正是锦绣。
锦绣一见皇上,噗通一声跪下,哭着喊道:“皇上,公主危险。”
皇上一听大惊:“刚才不是好好的,怎么了?快讲!”
锦绣急忙道:“公主出宫回府途中,马车为一匹狂马所惊,结果当即公主便动了胎气,如今已经回府,产婆和大夫都到了,可是大夫却说恐怕母子都难保了。”
叶潜听着这个,脸已煞白,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际长剑。
皇上先是震怒,后迅速镇定下来,连忙吩咐道:“传我命令,速速宣召宫中最好的御医前往公主府!速速备马,朕要亲自前去!”说完这些,他想起什么似的又吩咐道:“太后最近身子不适,此事先不要告知太后,免得惊了她老人家!”
他回首见看到叶潜,吩咐道:“叶将军,你也随朕前去。”
叶潜手一紧,沉声道:“是。”
快马加鞭,疾驰而行,虎贲营开路,敦阳城街道鸡飞狗跳人人避之不及,你叫我哭,好不热闹。少年天子策马在前,叶潜紧随其后,年迈的御医则生疏地颠簸在马背上强忍着晕厥感。
很快便到了公主府大门前,翻身下马,急急而入,叶潜和皇上赶到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似有若无的痛苦呻口今声,声音压抑隐忍,却是不同于一般产房外大呼小叫的情景。
皇上大怒,揪过来一个年迈的婆子逼问:“现在到底如何了?公主呢?”
年迈的婆子端着一盆水出来,恍然见到凶神恶煞一般的帝王,顿时懵了,连话都不会说了,只在那里两腿发抖。
茗儿听到外面动静,忙出来,见是皇帝,连忙跪拜应道:“皇上,大夫说难以母子两全,问是要公主还是要小世子。”
皇上冷眉瞪过去,纵然茗儿胆大,却也是情不自禁一抖。
少年天子冷笑一声:“这哪里用问,自然是保朕阿姐!”他一脚踩在台阶上,撩起龙袍,拔出长剑,厉声道:“御医你们给朕听着,今日朝阳公主若是有何差池,你们便全都在这里替她陪葬便是!”
在座御医一听,皆知道今日不得善了。要知先帝仁慈,绝对不会干出这种大杀御医的事,可是当今这位,之前铁血手腕血洗诸侯,众人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当下众位御医慌忙点头,连忙商量了一番,推选出最为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一位老御医,在茗儿的带领下小心进门去了。
赵彘仗剑而立,脸色冷怒,叫过公主侍卫道:“到底是何人之马,为何会惊动公主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