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遥的堂妹。
范希言走近她,试探着叫到:“简小姐。”
简映蓉听到有人叫她,慢慢抬头看来,但她并不认识范希言,眼神带着疑问。
范希言看她应了,这也就是说,他也不是认错人,他走过去在她旁边蹲在,先用伞遮住她:“你怎么了?”
旁边一个大妈先一步替她回答:“哎呀她遇上飞车抢包的了,刚才好危险,她整个人都被拉着倒在了马路中间,差一点就被后面的车压了。”
那你们还这么冷血,为什么不送她去医院?
范希言看向那个说话的大妈,眼神带着谴责,大妈看得出眉高眼低,立刻说:“不是我们不帮她,而是她动不了,也不会说话,我们怕她是闹震荡……那电视上不是都说,如果是脑震荡尽量不要挪动人吗?”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也附和。
“所以我们都不敢动她,问她家里的电话她也说不出来。”
那你们不会给她打上伞吗?虽然雨不大,可也不能让人这样淋着雨呀。但人家都是路人,范希言也没有和人家发火的道理。
而且,连自己家电话也不知道吗?范希言看向简映蓉,她正伸出左手,揉着自己的额头,整个人都呆呆的。
范希言柔声道:“昨天在我家我见过你,我是庄希贤的二哥。”说到这里又怕她不认识庄希贤,范希言又加以说明:“简亦遥我也认识。”
这时简映蓉才终于说话:“我没事,就是刚才摔的头懵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先送你去医院,在车上我们给你堂哥打电话好吗?”
简映蓉点头:“可我不知道我堂哥的电话,我的包被抢走了,手机在里面。”
现在的人都是这样,少有人再去背手机号了,范希言也不觉奇怪,反而安抚道:“没事,我打到他住的酒店就行。”
“是哦,还可以打去酒店的。”简映蓉说,她已经被范希言扶到了车旁,看了看范希言的车,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泥的衣服,有些犹豫。
范希言立刻说:“没事。”
简映蓉低头道了谢,上了车。
范希言也从另一侧上了车,拿出纸巾递给简映蓉,然后就先给简亦遥打了电话。
挂上电话,范希言关心道:“你怎么在这儿?”
简映蓉用左手抽出纸巾,一擦就是一块泥,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早上要去一个朋友家,想到那边的商店买点东西再去。谁知道刚过马路就遇上了一个骑摩托车的,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就把我的包抢走了,我开始没想到是抢包的,早知道我就直接给他了。”简映蓉说的很委屈。
范希言注意到她只用左手,随又关心道:“右手是不是摔了?”
简映蓉的左手抚上右臂,小声说:“好像摔的不轻,刚才特别疼。”
到了医院,一检查,当然摔的不轻,骨折了。
简亦遥赶到医院的时候,简映蓉正在打石膏,简亦遥看到她留在外间满是泥的外套,脸瞬间黑的都能滴出墨来,这种时候,她竟然给自己弄出这样一件事,好看的小说:。
这下,自己不得不暂时离开帝港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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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庄希贤也是黑着一张脸。
她正在家接待殡仪馆上门服务的人员,考虑到范希晨的心情,庄希贤接过了这项工作,她想的简单,横竖都用最好的就是了。
他们家这种情况,谁也不会小气到和死人计较这些。
“庄小姐,我们一共有50个告别礼厅,当然灵堂也可以设在家里,这个都可以根据您的需要来,另外,我想先问一下死者有没有宗教信仰?她生前比较喜欢什么花?”殡仪馆的一条龙服务很到位。
但庄希贤完全无法配合。
什么花?她怎么知道那个女人喜欢什么花。
还宗教信仰?她应该是没有吧,有宗教信仰的人一般都虔诚,不会去当外围的是吧?
“灵堂用你们的地方,最好的那间。”她想了想又说:“两间。”
工作人员楞了下,突然意识到来之前看过的资料,范家,是过世了两位,立刻恭敬的记下。
“至于花,迟一点我的助手会告诉你。”庄希贤揉了揉额头,“还有吗?”
工作人员一看她揉着额头,就明白过来,这位年轻小姐一定是没经历过,硬着头皮说:“是还有的范小姐。”
“说吧,一次说完。”庄希贤靠向沙发,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许是她的样子太过淡定。
年轻的姑娘,扶了扶眼镜,更加认真严谨的介绍起来:“还有关于丧服的样式,停灵的时间,到时候礼厅的演奏,是想中式的弦乐,还是西式?另外还有遗体的养护,司仪的选择。”工作人员说到这里,又递过来一个相册:“还有这里是骨灰盒的样式,另外这本是火化的木棺式样。”
庄希贤:“……”
工作人员又递过来一个大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