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范立坚无意中的一句话,庄希贤终于想通了自己惨遭灭门的真正原因,她为人果断,以最短的时间已经做好了最大程度的“止损”,徐箐被秘密送了出去,但她的心里却知道,更大的风暴也许正在来临。
“一定要和对方拼时间快。”她看着天生和天养往来的电子邮件,交代道:“弄好了文件先让这边我父亲签字,再拿去给我母亲那里签,会更快!”
天生点头,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很快的把庄希贤的意思转达过去。
天养过几天带范子涵去美国的时候正好可以让庄美慧签字,但庄希贤尤觉得不放心,心中一团乱糟糟的,有些不踏实,这种深层的敌人不知是谁的感觉很令人烦躁。
人总是这样贪心,不知道真相前只想探求真相,知道了真相又想尽快找出幕后的黑手,明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着急,可是还是止不住心中胡思乱想。
那个可以和徐箐数年合谋的人,一定是很了解庄家的,同时也了解范家,现在徐箐被关,谁会先来救她?
这种非法的禁锢,如果徐箐的两个女儿回来要人,她给还是不给?
这些都是后续的问题,她还没有想好。
敌人联系不到徐箐,会不会狗急跳墙,对自己不利?
这种瓷器碰石头的感觉不好,庄希贤无意识在屋里走来走去,有些焦虑,心中一烦,她忽然说:“我出去转转。”
天生立刻停下手说,“我陪你去。”看出她有心事,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又太多,天生也觉得这时候她应该出去放放风。
庄希贤却摇头:“我自己去,你留在这里,把我今天交代那几件事都弄完,登报的事情缓一缓,如果现在就登,反而等于明白告诉别人我们和徐箐已经闹翻了。”她想看看,如果徐箐不出现,是谁会着急。
“明天让人到爸爸那里去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徐箐突然被抓,留下的东西不会一点线索也没有。根本忘记了还要顾及范立坚的**。
天生想提醒,毕竟那是她父亲,可是又觉得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范立坚父子今天已经被庄希贤彻底震惊了,现在估计谁也不会对这位大小姐“暴躁”的举动有任何意见。
“那你去哪儿?”天生比较关心她的安全。
庄希贤转身上楼:“不用担心我,现在应该是最安全的时候……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下周一开始我出门会多带点人。”
“你哥哥的生日酒会时间这么短,会不会太急了些?”他们在美国要搞酒会,哪怕是儿童的生日会最少也会给人家几周时间,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哪里有这样说开就开的,何况,范希言的生日就在下周四,连一周的时间都不够,这样太失礼了。
庄希贤脚步不停,很快上去穿了大衣,踩着一双黑色红底的高跟鞋从楼上款款的走下来:“你就放心吧,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其他书友正在看:。”
天生看着她身上穿着藏蓝色开司米的军装款大衣,有些好奇,她一般不穿这么陈色的衣服:“你这么晚,有地方去吗?”
他们在这里没朋友,没亲戚,这么晚出去,天寒地冻,难道是游车河。
庄希贤抓过门口的车钥匙,想了想喊道:“四姐,你去那边把我二哥的车钥匙给我要过来,我要自己开车出去。”
“还自己开车?”天生露出担心的表情:“太不安全了。”
“没事,我去简亦遥那里坐坐。”她说。
“嗯?”天生一愣,问道:“为什么要去他哪里?”
是啊,为什么去他那里?庄希贤掏东西的手顿了顿,其实她也没想好,她刚想出去,上楼的时候就想去他那里坐坐,可是为什么去。
她看着天生,呆站在那里。
那个人,简直闷死了——
她想到那天和他独处,她逗他,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庄希贤笑起来,一边掏粉盒,一边从镜中看着天生说:“你不觉得他其实挺好玩的吗?”
她的表情带着少女的调皮,和刚刚深沉充满压力的语气不同,听上去真的愉快,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天生好奇:“你又捉弄了他吗?”
“没有——”庄希贤立刻反驳,她碰了软钉子的事情自然不会告诉天生,那也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在男人那里碰钉子,她当然更不会说,“其实他是个挺有原则的人,你不觉得吗?”
原则=古板!
天生很赞同这个评价,却没想到庄希贤又说道:“那个人,他工作的时候不苟言笑,吃饭的时候也不喜欢说话,可我觉得,他眉头深锁的样子,还挺有趣的。”令人某名心安!
不轻佻,不浮躁,不轻言,不令人感觉廉价!
于是她又很快想到一大堆理由:“我们和他没有利益冲突,技术上说来,还有共同的敌人,他还欠我的人情,加上他家后台很硬,我去他那里你们也可以少担心。”
天生挑眉笑起来:“你不生气他昨天对你冷脸?”
庄希贤对着门口的穿衣镜整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