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艾笑:“这么有礼貌?”
夏敏绷了下嘴角:“社会人士总也适应社会。”她属于别无选择,“不过你别说,有长辈的生活让人感觉很微妙。”
“是吗?默剧的魅力?”周义东和周黑棘碰头一个月能说上一句话都属于难得,这一点和兰思定父子正相反。
“应该是哑剧,默剧还能哭能笑,或者木偶剧也听恰如其分。”她没有见过父子相处可以那么尴尬且不自然,本以为她这辈子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任何情况都能周旋,遇见周家父子她才知道她眼界毕竟太浅。
俗话说夫妻无言必定散伙,父子没话她只能听之任之,每次和他们两爷子吃饭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萦绕在她心头,现在想起来都无法挥散。
夏敏便只能开着车带着一股不顺畅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了孤儿院。
在路边停好车,把白艾牵着,两个女人轻车熟路的往宿舍走。
这个时间祝妈妈不是在洗衣服就是在晾衣服,果然孤儿院主楼前的绿草地上到处飘荡着洁白的床单,因为下雪,草坪上支起了阳棚,红白色的油布棚子经年累月有些陈旧,可那色彩却依然能感动夏敏。
因为她从小在这里成长,这里就是她的家。
忽然一道微胖的身影撞见白艾和夏敏的视线中,是祝妈妈正在阳棚下穿梭,手里端着大大的红色塑料盆,一边晾晒床单一般指挥大孩子们帮忙。
夏敏率先扯着嗓子一声喊:“祝妈妈,我和白艾来看你了。”
祝妈妈停下脚步,扭过头来,也就眨眼的功夫夏敏已经飞快的跑了过去,如离弦之箭让人看不清她的影,展开双臂熊扑的抱住了祝妈妈。
“祝妈妈,想死你了。”
祝妈妈一手盆一手接住夏敏,哎哟一声,拍着她的腰:“你想把祝妈妈撞飞啊?”
夏敏被打的一笑,辩解道:“我这是因为白艾不能拥抱你,所以把我俩的份汇聚成到一起,让你感受感受。”
祝妈妈笑的满脸通红:“鬼丫头,这么大了还没有正形。”打眼望去对白艾说,“小艾,你来啦?”
白艾这才慢悠悠摇过去:“祝妈妈,我现在肚子太大不能抱你,要不你从后背抱我呗。”
祝妈妈噗嗤一下:“你俩活宝,一个比一个没正经。”
夏敏勾着祝妈妈的脖子:“没正经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快,叫孩子们跟我去车里搬年货,我今年让人准备了不少腊肉,够小兔崽子们解馋了。”
祝妈妈剜了夏敏一眼,牵着白艾的手说:“光给我们送腊肉,你这个当姐姐的怎么没把白艾养胖啊,你看看这光长肚子不长肉,我怎么觉得比以前还瘦了。”
夏敏上下打量了白艾一下,然后奸笑着:“哪里瘦呢?胸衣都大了两个号,要不待会儿咱娘仨关小屋子里,让白艾脱了你衣服让你观摩观摩?”
祝妈妈抿着嘴一巴掌拍在夏敏的屁股上:“去去去,搬你的肉去,就你闲话多。”
夏敏摸着被拍疼的屁股,然后振臂一呼:“孩儿们,都别趴窗户上看了,赶紧出来跟姐搬肉去,谁要不出力,今晚上就喝稀饭。”
话落,黑压压的小家伙从宿舍楼里倾巢出动,连晾衣服的孩子都蹭到祝妈妈身边。
“妈妈,我们也去帮忙吧。”
“妈妈,我想吃肉。”
祝妈妈眉开眼笑:“去吧。”
孩子们便奋力的朝门外跑了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大小小的孩子手里都端着食物往回走,大的多拿点,小的少拿点,夏敏在一旁指挥,几十岁的人却俨然一副孩子王的样子。
白艾和祝妈妈在一边当甩手掌柜,只管围观不管搬运。
白艾说:“祝妈妈,下午有货车拉衣服过来,一人两套你帮着给挑好。”
祝妈妈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又让你破费了。”
夏敏正好听了个囫囵,赶紧的上前插话:“白艾现在是土豪中的土豪,未免朱门酒肉臭,散财是必须的。”
祝妈妈拿夏敏没办法,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小艾啊,正好你的朋友今天也来孤儿院了,还送了很多文具和日用品,这会儿在后院跟孩子们玩了,要不你俩去看看。”
朋友?什么朋友?
白艾和夏敏对视一眼,孤儿院的存在很多知道,但是她们和孤儿院的关系可没有对外宣传过,谁能打着朋友的牌子前来探望?
“祝妈妈,什么样的朋友?有几个人是男是女。”夏敏问。
祝妈妈因为夏敏奇怪的问话表情变得正色:“一男一女开着的车还停在后院门。”
“什么车?牌子是什么样的?”反正已经问了,夏敏打破砂锅问到底。
祝妈妈说:“我哪认得什么牌子,不过看着像猪八戒用的耙子。”
夏敏一头黑线,什么车能跟猪八戒挂钩?
白艾在旁边一语惊醒梦中人:“玛莎拉蒂。”
夏敏啼笑皆非:“要真是玛莎拉蒂,祝妈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