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定被白艾无情的抛弃了,这下是真的惆怅了。。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白艾下了决定就不会更改,这一点兰思定很了解,所以阻拦肯定没有用,还会适得其反,不如顺了白艾的意,大不了他尾随就行了。
兰思定心中的小九九很快成形,摆出一副送心爱之人去死的表情,待到白艾出门,鲤鱼打挺的从床上蹦跶了起来,踮着脚尖朝门边鬼祟而去。
门外,格纳见白艾出现,本来虚弱的表情更加深刻,连黑眼圈都逼了出来,那风吹就倒的孱弱在走廊的灯光下,越发引人怜悯。
“白艾,你……扶我一下。”格纳伸着胳膊,耷拉着脑袋,把失眠演绎的有点过火,不明就里的人看了去还以为他行将就木了。
“我陪你走走吧。”白艾瞅着格纳支楞着的胳膊,最终还是搭了把手。
格纳将半边身子都压在白艾的肩头上,她的味道……让他的心都为之颤抖,本来上一刻他见不得白艾依偎在兰思定的身边,决定回房生闷气。但是躺在床上,发现他更受不了兰思定搂着白艾的场景在他眼前浮现。
索性决定棒打鸳鸯。反正这是他的地盘,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于是他来找了白艾,随便找了借口,开始了他的游戏。
白艾扶着格纳,两人肩膀相抵,慢慢的向前走着。
穿过走廊走出房间,在人工庭院的绿草地上漫步,头顶有恒温的天空,眼前是精致的田园美景,偶尔还有清风徐徐,带着草香吹动了人的发梢。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瞧不出半点刻意的雕琢。
“谢谢你,格纳。”迟来的道谢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白艾却不得不说。
格纳说:“如果真想谢我,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白艾说:“好。。”
格纳带着白艾朝最大的一间地堡走去,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影显得无比般配,但有时候般配并不成为奠定两人在一起。
欧式的地堡,黑灰的大块石料堆垒着立显雄伟,墙上爬满了蜿蜒的紫藤柔和了地堡的庄严,。
白艾对这座地下宫殿的壮丽很是感叹,扶着格纳推开了黝黑的大门。
一声闷响好像在唱吟,为地堡又增添了几许神秘。
进入那一刻,整座堡内的大灯猝然点亮。
格纳说:“去二楼吧。”
白艾没有异议,两人经过金色大厅,绕过丘比特喷泉,在二楼的楼台处格纳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仰起头说:“到了。”
白艾随着他也抬起头,面前是一片铺满顶级红绒的高墙,墙上有面金黑雕花的相框,框内是一副栩栩如生的油画,画的是个女人,她在低头笑笑的那么眼熟。
白艾愕然:“这……是我?”前不久曹喜荣拿来一张她和格纳的照片,作为合作的筹码,照片上的她和眼前油画上的她一模一样,除了尺寸差别毫无出处。
格纳深情相望:“对,这是你的画像,是从你我唯一一张照片上誊下来的。”
“……”
格纳说:“想知道为什么我只把你誊下来吗?”
白艾沉默,其实她不想知道。
格纳说:“因为我没办法看着你身边有我,那会时刻提醒我你身边的男人早就不是我了。”
哎,她就知道其中的原因会让她叹气:“格纳,你没有想过放手吗?”
格纳忽然正色,满脸伤痛:“白艾,我能等你一辈子,为什么不能让我安静的等下去,为什么要用伤害我来放开你,你是想让我解脱,还是你自己想解脱?你很自私我知道,我也很自私,但是对你我从来没有自私过,现在为求你自己的心安就要逼迫我说放弃你吗?你不爱我,所以连我爱人的权利都要剥夺?”
白艾想,这指控真有力度,刚想解释,格纳已经伤感的开始了另一番陈词。。
他说:“我爱一个女人,她叫白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为我生命中的色彩,我的人生开始有意义,如果她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还是完整的我,可惜她出现了,用她的身影把我的自我挤掉一半,后来她离开,我只能靠守着她的影子活下去,我觉得我已经挺惨,可是更惨的是,她居然跑回来要挖掉我心中的影子,让我半死不活的过下半生,你说……她是不是很残忍,你说……她为什么对我可以这么无情,我自问没有伤害过她,没有玩弄过她,就因为我的心给了她,所以她便对我如此肆意妄为吗?”
白艾作为格纳话中的那个她,忽然觉得她和霍小龙一样十恶不赦的可以去死了,她这么可恶怎么还好意思去反驳格纳,只能站在原地看和他痛苦到快扭曲的脸,闭上嘴保持缄默。
格纳控住白艾的肩膀,如困兽低声呜咽:“白艾,你离开我,我没有挽留,因为我不想你为难,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远离我我放手,你恋爱、订婚、到现在怀孕,我都只是一味的接受没有为难过你一次,为什么你要处处为难我,干涉我?我爱你,从来都和你没有关系,既然没有关系,你何必一直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