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百名官兵涌了上来,刘辩一手拉着唐姬,另一只手朝着周仓招了下,高声喊道:“元福,快走!”
官兵人多势众,周仓纵然是勇武非凡,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打败两三百人。他恨恨的瞪了严政一眼,扭头跟在刘辩和唐姬身后,朝着一片茂密的丛林跑了过去。
山林距离谷地并不算多远,刘辩拉着唐姬,却不可能跑的太快,追击他们的官兵眼见是越来越近。
“背上唐姬先跑!”追兵与他们的距离已拉近到了只有三五十步,刘辩朝周仓喊了一声,扯着唐姬的胳膊,使足了力气将她朝周仓甩了过去。
唐姬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正好撞到周仓跟前。
“得罪了,夫人!”情势紧迫,周仓也无暇多礼,向唐姬告了声罪,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身子一拧,脊背微微一躬,将她给背在身上,飞快的朝着前方的山林跑了过去。
追兵在身后只有数步之遥,刘辩一边跟在周仓身后狂奔,一边观察着附近有没有能利用的地形。
谷地地势低洼,且草木凋敝,追兵距离又近,几乎没什么可以用来阻滞追兵的凭恃。
“兄弟们,官兵已被引来,杀啊!”拉牛牛到身后,刘辩突然灵机一动,朝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山林喊了一嗓子。
这嗓子一喊,跟在他们身后的官兵们吃了一惊,连忙止住追击,在一名小校的指挥下列出了防御阵型。
刘辩虚张声势的一喊,不仅是把追击他们的官兵吓了一跳,就连跑在前面的周仓步伐也缓了一缓,下意识的回头朝他看了一眼。
周仓刚回过头,刘辩就朝他使了个眼色,要他继续朝山林里跑。
“不好,中计了,好看的小说:!”刘辩与周仓带着唐姬飞快的钻进了丛林,刚赶上来的严政大叫了一声,冲着已经列起防御阵型的官兵们喊道:“根本没有伏兵,兄弟们,进林子追!”
山林里的树木间距狭窄,地上杂草和灌木丛生,丝毫也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元福等下!”向林子纵深跑了数百步,刘辩朝前面正蹚着杂草奔走的周仓喊了一声,抬手往侧旁一处低洼的地方指了指。
顺着刘辩手指的方向,周仓看到一处生满灌木和杂草的洼地。洼地虽然低矮,可其中的灌木和杂草却能给人以最好的掩护,假若藏身其中,纵然有人从上面经过,也不可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最主要的是自上往下看去,这块洼地内的情景会给人一种一览无余的错觉,周仓自问即便是他领人追赶,也绝对会把这里给忽略过去。
能在快速奔跑中发现如此绝佳的藏身之地,让周仓不由的对刘辩又多了几分敬佩。
选定了藏身地,刘辩也不多做耽搁,转身朝着洼地跑了下去,背着唐姬的周仓也连忙跟在他身后,钻进了洼地中浓密的灌木丛中。
仨人刚藏匿起来,严政就带着追兵进了林子。
跑进林子的时候,周仓只顾奔跑,并没注意到照料背在身后的唐姬,唐姬的手臂在那时被树枝擦刮了一下,虽然隔着厚实的衣服,她细嫩的皮肤还是被刮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由于衣服厚实,鲜血并没洇透,不过唐姬终究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贵族女子,虽说跟着刘辩逃离洛阳后她也吃了不少苦,可疼痛还是会让她神情有些异样。
唐姬表情里带着的些许痛苦引起了刘辩的注意,在周仓把她放下之后,刘辩拽过她的一只小手轻轻捏了捏。
刮破了的手臂火辣辣的疼痛,唐姬强忍着眼泪,硬是逼着自己没有哭出来。当刘辩握住她的手时,她抬起头看着刘辩,水汪汪的大眼睛已是噙满了泪花。
刘辩把唐姬搂在怀里,让她依偎在胸前,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等到唐姬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刘辩抬起她那只被树枝刮破了的手臂,轻轻将衣袖撕开。
他用力很轻,尽量避免发出布帛撕裂的声音,撕开衣袖之后,他看到唐姬的藕臂上那条伤口还在不住的流着鲜血。
看了一眼唐姬手臂上的伤口,刘辩解开外面厚厚的衣服,从里面的衣服上撕下了两条麻布。
“忍着点,不要出声。”一边将其中一条麻布塞进唐姬被撕开的衣袖,刘辩一边小声对她说道:“只是皮外伤,回头避开这些官兵,我为你找些草药敷上,过两日便好。”
任由刘辩用布条帮她包扎好伤口,唐姬紧紧的抿着嘴唇,看着刘辩的时候,先前痛苦的神情已淡了许多,更多的则是无尽的柔情。
为唐姬包扎好伤口,又用另一块布条将她被撕开的衣袖给扎紧,刘辩朝她点了下头,重新把她拥在怀里。
洼地上方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严政带着两百多名官兵跟进了林子,正在搜索着他们。
“将军,柳树庄的人已被我等杀光,如何还有活人在这附近?”进了林子,严政正指挥着官兵们搜索着山林,他身后的一名小校十分不解的向他问了一句。
“柳树庄的贼人与黄巾逆党勾结,自是要斩草除根!”跟在官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