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十二人一招手,邓展先一步向城外淮南军的军营走了过去。
十万人驻扎的军营异常庞大,彼此相连的营帐几乎将寿春城墙都给围了起来。
还没走到淮南军的军营,邓展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么庞大的军营,内部定然是到处都有巡逻的队伍,假若被其中一队看出异常,想要从军营内脱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进入军营,断然不可耽搁太久,可找寻张勋营帐却是要花费不小的周章,。
站在军营外,望着庞大的军营,邓展眉头紧紧的皱着,一时之间竟然不晓得从何处进入大营离张勋的帅帐距离最近。
“可有异状?”正望着淮南军的军营,邓展耳边传来了一个喊声。
听到喊声,他扭头朝传来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看见的是一队持着火把的淮南军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没有!”看了一眼向他们走过来的淮南军,发现领头的军官和他身上衣甲并无二致,邓展答了一句。
“将军方才巡视,又向我等交代要严查淝陵!”走到邓展等人近前,那淮南军军官对邓展说道:“自打来到寿春,我等天天巡视,也未发现秦军踪迹,不晓得将军因何这般谨慎。”
“将军又来了?”淮南军军官说出将军方才巡视,邓展眼睛一亮,向他问道:“将军在何处?我怎么没看见?”
抬手朝军营里一指,那淮南军军官对邓展说道:“方才进入军营,你等可是运气了,未与将军遇见!我等倒是被将军好一通臭骂,说是不入山搜寻,如何能见着秦军龙骑卫!”
跟邓展聊了两句,那淮南军军官把邓展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脸上现出一片疑惑,向邓展问道:“兄弟好面生,何时受的巡山军令?”
“别提了!”淮南军军官已是对他们有了些怀疑,邓展装出一副无奈的摇了摇头,朝他摆了摆手说道:“兄弟是不晓得,午间我等正在埋锅造饭,恰好撞见将军巡视军营,见了我等,不晓得为何,说是巡山人手不够,要我等也入山中搜寻!一同入山者有十多队,兄弟若是在此处不离开,天明之前想来都能见着!”
邓展这通解释是毫无破绽,那淮南军军官心内的疑惑也释然了许多。
与那军官又闲聊了几句,无形中套出了张勋营帐大致的位置,邓展这才同军官道了声别,领着十二名龙骑卫向军营方向走去。
进入军营,邓展等人昂首挺胸,就犹如真个住在这座军营中一般,径直向着张勋营帐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倒也遇见了几队巡视营房的淮南军,可看到他们穿着淮南军的衣甲,巡视的淮南军并没有多问,与他们擦肩而过之后,便沿着既定的路线向前走去。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光景,邓展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座比其他营帐要大了许多的帐篷。
看到那顶帐篷,邓展扭头朝身后的龙骑卫兵士们使了个眼色。
见了他的眼色,十二名龙骑卫立刻散了开来,藏匿于附近的帐篷之后。
每座帐篷里都睡着淮南军兵士,藏匿在这些帐篷后面,包括邓展在内,所有龙骑卫都是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顶最大的帐篷。
最大的帐篷外面,站着八名全副武装的淮南军。
那八个淮南军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就都是军中的翘楚,只从八人的体格和他们挺拔的身姿,邓展就能确定,这八个人必定是保护张勋的卫士。
蛰伏在暗处,悄悄观察着八个人的站位,邓展心内在盘算着,如何动手,才能完全没有动静的把八个卫士全部解决掉,尔后进入张勋的帐篷。
八个淮南军的站位很考究,他们彼此能够看到对方的存在,而且八个人的目光所向都有所不同,几乎囊括了帅帐周边的所有角度。只是看着那八个人的站位,邓展就感到一阵阵的头疼。但凡能够靠近,以龙骑卫的实力,解决八个淮南军完全没有问题,可问题就是,怎么才能靠近他们而不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