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领关羽、张飞和一众徐州官员,刘备出了议事厅,沿着街道,向城门方向疾走。(更新最快最稳定)
刚到城门口,刘备就看到在城外,有着一支军队,早已等在了那里。
这支军队衣甲残破,看起来情状很是凄凉,就连队伍中的将军们,也都是一个个面带风尘,一脸的疲惫。
领着这支军队的,正是手提方天画戟、胯下骑着赤兔马的吕布。
与吕布在洛阳城,也曾有过一面之缘,见了吕布,刘备自是不会觉着陌生,连忙跨步上前。
跟在刘备身后的关羽、张飞,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见刘备迎了上来,吕布翻身跳下马背,将画戟往地面上一插,迎着刘备走了过来。
“使君!”待到与刘备走近,吕布抱拳向刘备拱了拱,对他说道:“落魄之人,如今来投使君,还望使君莫要见弃!”
“温候来此,备理当焚香远迎,怎敢见弃?”抱拳躬身,给吕布回了一礼,刘备上前拉住吕布的手,对吕布说道:“眼下曹贼进攻徐州甚紧,陶公临去,将这徐州托付于备。备何德何能,敢领这徐州牧一职?如今温候来此,正好将这徐州让于温候。”
听了刘备这句话,吕布并未立刻答话,而是扭头朝一旁的陈宫看了一眼。
跟着吕布,陈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见吕布扭头看他,缓缓的摇了摇头。
刘备主动提出将徐州让于他,吕布心内正自高兴,不想却看到陈宫摇头,于是颇有几分郁闷的对刘备说道:“使君言重,某来此处,只为寻个安身立命之所,并无他意。”
“徐州须有德之人掌之!”吕布推辞,刘备连忙说道:“温候勇武,天下无人匹敌,且智虑远达,若温候掌持徐州,如何不破曹贼?”
吕布正想接话,站在刘备身后的张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见张飞瞪眼,吕布倒也不以为意,撇了撇嘴,对刘备说道:“使君言重了,某前来投效使君,但凡使君有所差遣,某定当鼎力相助便是,!”
“既然温候不肯受下徐州,皇叔也不必相强!”一旁的糜芳见刘备一意将徐州让出,晓得他是虚心假意,又看出吕布有心想要这徐州,可初来乍到,也是不敢立刻接手,连忙上前打圆场,对二人说道:“皇叔也莫急着推辞这徐州牧之职,我等还仰仗皇叔,引领徐州兵民,击退曹贼!”
“正是!”糜竺出来打圆场,吕布连忙顺着台阶,对刘备说道:“使君只管安坐徐州,曹贼前来,某去迎敌便是。”
“那……”刘备假意沉吟了一下,随后才对吕布说道:“温候既是坚持不受,某也不便相强,且请温候入城内说话。”
说着话,刘备已经撤身站到一旁,向吕布做了个请的手势。
跟着刘备等人,入了徐州,吕布在漂泊了数日之后,总算是有了一处落脚的所在。
吕布进了徐州,洛阳城内的锻造工坊,也在忙着赶制短矛、皮甲等兵器护具。
万余件兵器、皮甲,从锻造工坊内送出,又被一队洛阳军撞上大车,运出了洛阳城。
洛阳军除了偏营之外,其余各营都是以朴刀为制式兵器,短矛的需求量并不是很大,在锻造工坊内,完全没有存货。
这一万件短矛,是工匠们连夜赶制,才打造出来。
运送兵刃、皮甲的洛阳军刚刚出城,城外就来了一支奇怪的队伍。
之所以说这支队伍奇怪,是因为队伍的人数并不是很多,就连马匹也没有多少,反倒是长鼻子的小象,有着二百多头。
与早先送进王府的淘儿相比,这些小象的体格要小了许多,几乎所有小象,都只有人的胸口那么高。
在几个南蛮汉子的驱赶小,小象一边鸣叫着,一边向洛阳城走来。
小象的脚板,不同于其他动物。它们的腿儿粗壮,脚板肥厚,虽说尚未长成大象,可两百多头小象同时前进,地面也是被踏的轰轰直响,颇有气势。
刚到城门口,守城的兵士就拦住了队伍的去路,向带领这支队伍的汉子问道:“你等何人?入城何干?”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早先与刘辩商谈好出售两百头小象给洛阳军的弥舍。
守城的兵士拦住去路,弥舍骑在马背上,抱拳朝那兵士行了个汉人的礼节,对那兵士说道:“我等是奉了洛阳王之命,专程送小象来此。”
刘辩订购了两百头小象,他麾下的谋士、将军以及城内官员都是晓得,就连三卫兵士,也多是知道有这么回事。
可守卫城门的,并非三卫兵士,甚至不是洛阳军主力的士兵,而是偏营的兵士。
偏营向来承担的只是守城的职责,对洛阳军的很多大事,都是没有多少了解。
听了弥舍的话,那守城门兵士很是狐疑的把弥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随后走到一头小象身旁,伸手摸了摸小象的皮肤,撇了撇嘴,对弥舍说道:“这物事倒是古怪,长的奇特且不说它,身上竟是连一根毛发也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