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扶着桌案,微微向前倾着身子。望着抱拳躬身立于厅内的邓展,刘辩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抱拳躬身面朝刘辩而立,邓展已是将心内要说的话说完,刘辩却没给他半句关于此战让龙骑卫避开战场的解释,只是脸上带着笑容,默不吭声的凝视着他。
被刘辩盯着看了好一会,邓展只觉着浑身就好像爬了好几只毛毛虫,说不出的难受,心内也隐隐的感到有些不安,他微微抬起头,偷看了刘辩一眼。
看到刘辩手扶桌案,还望着望着他,邓展又像是做贼般赶忙把头重新低了下去,心内暗暗后悔为何会一时冲动,来与刘辩说这些事情。
盯着邓展看了好一会,刘辩双手按着桌面,站了起来,径直朝厅门走去。当他与邓展擦肩而过时,他语气很是平静的说了句:“邓将军早些回去歇息,好生训练龙骑卫,日后本王定有重用!”
丢下这句话,刘辩径直走出了前厅。
他并没有告诉邓展明日他要出门到邯郸城游玩。邓展能够当着他的面,表现出对此战调拨的不满,刘辩已是有心要冷落他些时日。
剑客出身的邓展,并不像刘辩麾下其他将军那样,晓得在军队中,服从才是最为重要的质。
闲散惯了的邓展,一向以游侠自居,平日里也不太与将军们多打交道。若是任由他性子发展下去,再过上几年,即便是刘辩,恐怕也是难以驾驭他。
如此一来,冷落他一段时间,让他晓得,在洛阳军之中,他还是须服从,便显得尤为重要。
刘辩出了前厅,心知激怒了他的邓展,还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面朝空荡荡的前厅主座站着。
邓展的额头上,已是渗出了一颗颗黄豆大小的冷汗,自从与刘辩相识,他还从来没被刘辩如此冷落过。一丝不安,渐渐从他心头生起,不晓得自此往后,他在刘辩心中,地位可还如以往那般稳固。
出了前厅,刘辩刚下阶梯,几名羽林卫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正要领着几名羽林卫往后园走,刘辩刚想转身,陡然看到前方不远,靠近官府正门的地方有条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角落中。
那人站的位置很偏,若是刘辩稍不留意,便会疏漏了。
看到那身影,刘辩赶忙转身向那边走了过去。
立在角落中的,正是早先出了前厅的管青。离开前厅,她本想立刻返回军营,可心内又有些放不下。
站在这里,管青几次想要抬脚离开,可想到刘辩对她的挽留和方才那刻骨铭心的亲吻,她又觉着两腿发软,连挪挪步子都很是艰难。
就在她欲去还留,不知究竟该不该走的时候,刘辩已是快步来到了她的身后,其他书友正在看:。
“青儿!”看见管青还留在官府内,刘辩心内自是欣喜莫名,到了管青身后,他先是轻轻唤了管青一声,随后将一只手朝管青的肩头上一搭。
正低头想着心思,管青并没听到刘辩的那声轻唤,刘辩的手突然搭到她肩头,她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将左手往右肩上一搭,按住刘辩的手,右手向后一兜,往刘辩腰上一托,脊背一弓,使出了一个过背大摔。
跟在刘辩身后的几名羽林卫,平日里见惯了管青和刘辩亲热,哪里会想到突然出现这一幕,见管青抓住刘辩的手臂,躬身就要将他甩出去,几个羽林卫连忙纵步蹿出,想要在刘辩被摔倒之前,上前将他扶住。
虽然他们的反应很快,可距离终究还是稍嫌远了点。
没等他们冲到跟前,刘辩的双脚已经落了地。不过刘辩并没有像那几个羽林卫想象的一样被摔个屁股朝天、龇牙咧嘴。
就在管青一弯腰的那一刹,刘辩伸出没被抓住的左手,轻轻朝管青臀部靠上两寸的部位一顶,随即在手掌上施加了更大的力气,把手臂往前一送。
被他这么一推,刚要弯腰的管青立刻便失去了力道,腰部往前一顶,身体直了起来,反倒被刘辩一把勒住颈子控制了起来。
颈部被刘辩勒住,尚且不晓得是他的管青,曲臂成肘正要往后撞,已经冲上来的几个羽林卫齐声向她喊道:“管将军,使不得!”
听到那几个羽林卫喊她,管青心知身后之人并非存心袭击,赶忙收住已经捣出的肘部,瞪圆了眼睛将头向旁边一侧,想要看清勒住她颈子的究竟是谁。
“幸而本王也晓得些搏杀之术!”管青刚扭过头,刘辩就把她往怀里一搂,将她搂的嘤咛娇呼了一声,嘴唇贴着她的耳鬓轻声说道:“若是本王不通搏击,岂不是要被你摔个屁股着地?”
听到刘辩的声音,管青心中一惊,晓得险些闯了大祸,很是惶恐的赶忙说道:“青儿不晓得是殿下……”
“无妨!”不等管青把话说完,刘辩就将双臂环到了她的胸前,一双手隔着衣甲,轻按在她的胸口,声音很低的对她说道:“本王以为你已经走了,不想却还在此处。只要你在,即便方才真的被你摔了过去,又有甚打紧!”
管青身上穿着厚重的鳞片甲,刘辩的双手按在她的胸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