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滚动了两下,想要说话,喉咙里却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竟是连半个字也没能说出。
面朝貂蝉的俏背,却半句开解的话也无法说出,刘辩双手抱拳,朝貂蝉深深一躬,转身大踏步向着王允的书房走去。
王允书房内,还亮着昏蒙蒙的烛光,显见他还在为明日宴请董卓做着筹备,此刻并未睡下。
走到书房门外,刘辩抬手轻轻叩了叩房门。屋内先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收拾东西的声音,待到收拾东西的声音止住,里面传来了王允的喊声:“进来!”
听到王允说话,刘辩拉开房门,抬脚走进屋内。
跪坐在矮桌后的王允,见走进屋内的是刘辩,赶忙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臣下不知是殿下来到,有失迎迓……”
“司徒莫要说这许多!”刘辩朝王允虚抬了一下手,对他说道:“本王前来,乃是有一事与司徒相商……”
“殿下可是为貂蝉而来?”刘辩刚说有事相商,王允赶忙说道:“貂蝉若不赠予董卓,恐难引得吕布与董卓反目……”
“除此之外,再无他法?”歪头看着王允,刘辩眉头微微拧起,对他说道:“若是要那吕布与貂蝉在司徒府中相会,过些日子,待到吕布与貂蝉如胶似漆,难以割舍,再……”
“恐会传进董卓耳中,其他书友正在看:。”刘辩的话尚未说完,王允就摇了摇头说道:“长安城内,遍布董卓眼线,若是此事传进他的耳中,恐怕再将貂蝉赠予他,他心内定会一片了然。”
“如此说来,果真无有他法!”王允断然否决了刘辩的提议,刘辩低头沉吟了片刻,才对王允说道:“既是如此,便依照司徒计策行事!”
说完话,刘辩也不在王允书房多做逗留,转身走了出去。
离开王允书房,刘辩正要返回屋内,一直在住处观看着他的邓展拉开房门走了出来,抱拳躬身对刘辩小声说道:“殿下在水塘边与貂蝉小姐说过话,便是面带忧色,不知某可能为殿下解忧?”
扭头朝刚才与貂蝉说话的水塘边看了一眼,刘辩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径直走进了屋内。
看着刘辩进了房间将门关上,邓展低垂下眼睑,站在门外寻思了片刻,才转身返回他的卧房,将房门关上,没过多会,他屋内的火烛就熄了下去。
这**,刘辩睡的很不安稳。翻来覆去,脑海中总是浮现着貂蝉的身影。
貂蝉那双哀怨中带着凄苦的眸子,始终在刘辩的眼前萦绕。想到过了今晚,他便要与王允一道,亲手将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送到粗鲁老迈的董卓怀抱之中,他的心内就是一阵浪涛汹涌,久久难以平静。
这是一个无眠之夜,或许除了刘辩,貂蝉整晚也没能睡着,毕竟将被送给董卓的是她,而不是旁人。
当晨曦透过窗口照进刘辩房间的那一刻,刘辩依旧是没有睡着。由于困倦,他的大脑很是混沌,眼皮也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可不知为何,他却始终无法安睡。
“殿下!有人求见!”脑袋有些昏蒙蒙的难受,刘辩正坐在铺盖上,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想要清醒一些,王允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对刘辩说道:“来人说是殿下亲兵,有要事报知殿下。”
“我的亲兵?”抬头朝王允看了一眼,刘辩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嘴里咕哝了一句:“本王与邓先生在司徒府住下,并未告知亲兵,他们从何得知本王在此?”
“不知!”王允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警觉的对刘辩说道:“臣下是否该将来人擒住?”
“不!”刘辩摆了摆手,站起身,一边穿着衣衫,一边对王允说道:“司徒可命人将来人领至后院,本王从暗中观看,若真是亲兵,那定是发生了要紧的事情。若不是亲兵,到时再下手不迟!”
王允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房间,而刘辩则在穿好衣衫之后,立于屋内的小窗后,望着窗外,等待着自称是他亲兵的人来到后院。
没过多会,果然有两个司徒府的卫士领着两名汉子走进了后院。站在窗口边的刘辩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个汉子,正是跟随他一同来到长安的亲兵中的俩人。
认出了两人,刘辩快步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朝那俩人招着手喊了声:“你们两个,过来!”
俩人进了后院,正等着刘辩召唤,陡然听得有人呼唤他们,扭头一看,看到刘辩立于不远处的一间房屋门口,正朝他们直招手。二人不敢怠慢,赶忙快步向着刘辩跑去。那两名领着他们进入后院的卫士,见刘辩认得二人,便没再逗留,转身朝前院走去。
命人将二人领进后院,正等着刘辩辨认的王允,听得刘辩呼唤那二人,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值得刘辩亲兵冒险来到司徒府禀报,也赶紧跟了上来。那两名寻到司徒府的亲兵跑到刘辩身前,齐齐向他行了一礼,二人先是扭头朝四下看了看,见只有王允正朝他们这边跑来,其中一人赶忙压低声音对刘辩说道:“邓先生今日一早召集了十多个兄弟,携带兵刃出了馆舍,不晓得是要做些甚么。只是临行时吩咐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