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冬的清晨,一抹秀影出现在一幢高档小区的别墅门口徘徊不去。
女子似乎在等着什么,耐心十分令人钦佩,直到看见屋子里有佣人出来打扫,才急忙走上前去询问。
“对不起,打扰一下,请问这是费跃康费先生的家吗?”何卫柔礼貌相询道。
“是啊,你是谁?找我家先生有什么事吗?”佣人听她说话声较小,本能地朝铁门这边走来。
“我叫何卫柔,来自民馨孤儿院,有些事想向费先生请教,麻烦你通报一下,谢谢了。”
自报家门后,何卫柔看见了佣人眼中流露出的惊恐地神情,立刻意识的发生了什么事,脸色难看地侧过身去,抬手将头发捋了下来,遮住那令人不安的伤痕。
回头,见佣人还愣着,她扬起一抹尴尬地笑意,道,“阿姨,你别怕,我虽然长相丑陋,但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民馨孤儿院的员工,今天来找费先生,是为了孤儿院那块地转让的事,劳烦阿姨帮我个忙,帮我通报一声好吗?”
佣人这才愣愣地回过神来,吞吐道,“哦,那你等会,我进去问问。”
佣人说罢,急忙转身进屋,反手把门带上了,看那架势,还是担心怀疑何卫柔的来历。
何卫柔心下一震,手指轻轻滑过脸上的疤痕,心底泛起了一阵地伤感。
通报的佣人回屋便直奔费跃康的书房,边走边想着,先生一向不喜见客,更何况是孤儿院派来的说客,看来这位女士是要吃闭门羹了。
五分钟过去了,别墅大门口仍旧未见任何动静,好看的小说:。
等待中的何卫柔心里开始打鼓,这个家还大不到用五分钟来回还传达不到消息的地步吧,是费先生不想见她吗?如果不见,这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她还拿什么来为孤儿院出力?
就在她准备硬闯之时,别墅大门突然打开了,之前接待过她的那位佣人走了出来,一脸微笑地告诉她,费先生有请!
何卫柔心下大喜,连声道谢。
佣人将何卫柔领进了别墅,从别墅侧边的走廊通过,再经过一条两旁种满各种花草的小道,就来到了后花园,此刻冬日正暖,是适合日光浴的好时间,偌大的草坪上,远处一位老者正悠闲地拿着花洒,给两旁的盆景浇灌。
“先生,何小姐来了。”佣人走到老者身后禀报。
闻言,老者将手中的花洒递给了佣人,挽着衣袖回过头来,远远地瞥了一眼何卫柔。
何卫柔立刻迎上来,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位虽已年过半百,但身子依旧英挺伟岸的老者道,“费先生,你好,冒昧打扰你了……”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费跃康已经打断道,“坐吧,奉茶!”
“是,先生!”佣人立刻带着花洒退了下去。
何卫柔见到他已然落座,随后也规矩地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上,以挡掉她脸部可能露出的惊悚,吓坏老人家。
面对费跃康那与生育来的严肃气息,何卫柔不敢多话,尊崇而静默地等待老者先开口,而时间却在平静中慢慢度过,直到佣人奉上茶水,费跃康才慵懒地开口。
“何小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闻言,何卫柔立刻正襟危坐,小心着语气,将目的相告,“费先生,我今天来是想知道,是哪家房地产商买下了你孤儿院那块地,我……”
“何小姐,你是来威胁我的吗?”费跃康再次打断她的话,语气中顿时带着不悦,让何卫柔心头一乱。
不,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紧张害怕,就算费跃康老人再有威严,再生气,她也应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把孤儿院的情况向他说明白。
她正了正脸色,放缓语气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事实上,我来时院长已经叮嘱过我,卖掉孤儿院是费老你的家事,什么原因我们根本无权过问,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是哪家房地产商!”
“刘福建这话说的,我倒是感觉他是在鄙视我,什么叫不让你来问原因,说得我好像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一样?”费跃康不免鄙夷地瞪了一眼何卫柔,愤愤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那个地段这么偏僻,有人买就不错了,现在卖地是热门,好不容易有商人愿意收购,难道我还不卖吗?”
原来是个脾气古怪的老者。
何卫柔放在膝上的双手不觉一紧,对付脾气古怪的小孩,她倒是有辙,但是老人的话,她可真不敢说自己有办法。
但不试怎么会知道呢?
于是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埋在心中的一腔苦水噼里啪啦地往外道来,“费先生,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只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孤儿院现在的情况,我们真的需要这个地方,如果你把地卖掉了,孤儿院里那些孩子就得被送到别的孤儿院去,这一旦到了新环境,如果遇到什么不能适应的,这将对他们的身心造成很大影响,是会妨碍他们未来生活的,康先生,你也过孩子,或许现在孙子都有了,难道你觉得,孩子在小小年纪如果一而再再而三因为一个吃住的问题也变得那么艰难,他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