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氏看柳叶手上确是戴的是薛氏往常戴的那个,便当薛氏知道这柳叶是自己身边的人,不敢随意对待,如此就像给薛氏几分面子,“还是二奶奶知道疼人,柳芽去把前几日路贵妃赏的那老山参给二奶奶补补身子,。”薛氏得了赏,看着比吃了蜜还要开心,和符氏说了好一会话,等到符氏进宫去了,薛氏娴雅才散了。
娴雅这几日学祭祀之礼,这些黄女使不太懂,娴雅便决定跟薛氏请教,薛氏向来疼宠这个女儿,又看女儿巴巴的要自己教,只恨不能亲自教授才行。娴雅道:“如此说来,我以后岂不是要准备这么多?”从祭祀时间到祭祀准备食物以及祭祀的礼仪,这些果真繁琐的很。
薛氏笑道:“那黄女使不也说了,学会这个也得四五天,我看你记性好,今年祭祀我带着你再跟你细细讲。”娴雅笑嘻嘻的答好,心里有些疑惑,那些穿越小说中的庶女们是怎么准备中馈的,明显的如果不是大家大门户出身的人,可能看都看不会的。
娴雅知道薛氏一直挂念着柳长君,便主动说道:“大哥哥如今学问做的好,大概今年要下场的,不过祖母一向看的紧,就连我一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大哥哥一面呢?”柳长君一向都是冷清的性子,对谁都是一个样,作为孙子,还没谢家那个对柳老太爷那般的亲昵。
薛氏也知道女儿的意思,也没多想,只道:“我只是记挂着他,别的都给不了他。你大伯母看着就快不行了,你二姐姐的婚事还不知道有没有结果,此番大房全数来京,不知道会不会有变数呢?”
娴雅心惊,“大伯母要是……那二姐姐守孝最少也得两年,大哥还好说,大姐姐却是耽误不起了。”翻了年,柳舒雅就十八了,要是加上守孝的话可就二十好几了,所以,明年对于这柳舒雅来说是最关键的一年。
薛氏也叹气,“早先我还羡慕这门好亲事,现在看来也未必是好亲,你姑姑来寻你大伯母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看的真真切切的,你大伯母每次都死咬着不同意,身子越发的坏了起来。你祖母估计是收到了河间王妃的信,这才让人把二丫头带来的。”
娴雅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难怪魏氏身子越发不堪了,河间王妃想把她逼死算了,而符氏怎么也不容许罪臣之家的媳妇,所以趁早把魏氏给拖死,这般被世人赞叹的大世家原来也少不了这等龌龊事。娴雅道:“只是,二姐姐的婚事岂不是更难了?”薛氏叹道:“那有什么办法呢?造化弄人罢了。”
薛氏还是安慰女儿,“娘这次来,你在这儿底气也足。我的儿,你四姐这人在我跟前百般弄鬼,我知道她的心意,不过她这人太过能屈能伸,如若是出了头的话,惨的人可是我们,你尽量面上顾着,其余时候少搭话。”
娴雅点头,拉着薛氏问,“去年魏家流放出去了,是魏家的三姐夫亲自带人去抓的,女儿当时陪着那惠雅去,差点被吓死了。”薛氏眉毛蹙起,拍了拍娴雅,有些高兴道:“这也是好事,魏家倒了,你在家岂不是独独的嫡女了。”俩人正说着话,蕊珠在门外,恭敬的道,昌邑伯府的人要见二奶奶。
娴雅疑惑,昌邑伯府?没听说跟自家有什么关系啊?娴雅看向薛氏,薛氏脸上也闪过茫然。不一会儿便有一个极为体面的仆妇进来,进门便笑:“请二奶奶安。”薛氏连忙叫起。薛氏有些疑惑,“这位妈妈不知如何称呼?”中年仆妇笑道:“二奶奶贵人多忘事,奴婢是枣花,那时候范家四小姐身边的丫头。”
薛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这中年仆妇,眼中露出怀念之色,随之对蕊珠道:“快去准备茶水,我跟古人叙叙旧。”说完又对着中年仆妇笑道:“原你是当年的枣花,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既是范姐姐身边的,那如今是?”
那中年仆妇看薛氏认得她了,便道:“大伙儿都叫奴婢吴嫂子,薛奶奶这样唤我便是。我们小姐如今嫁到昌邑伯府,现在是伯夫人。”薛氏也没露出很多欣羡的表情,只道:“吴嫂子先吃些茶点,咱们也慢慢叙旧。”
吴嫂子看到旁边的娴雅才道:“这是薛奶奶的小姐吧?”薛氏便道:“正是小女,在家里排行七。”吴嫂子暗自打量着女孩儿,坐姿端正,气质娴静,又往娴雅下面打量了一下,长得也丰润,这下吴嫂子便卖力的夸了起来,“小姐果真是如珍珠一般的人,。”
娴雅但笑不语。吴嫂子便说了起来,“这还是我们夫人听说您来了,这才想着见一些故人,实话跟您说,我们夫人有些不好了。”薛氏脸上露出担忧道:“这该如何是好?要不要再延请名医?”吴嫂子道:“我们夫人是前两年受了寒,这才身子开始不好了起来,可怜我们世子爷整日里守在床边照料。”吴嫂子说起来又开始抹泪。
薛氏连忙安慰,“有子如此万事足矣。”娴雅也适时的跟吴嫂子递上帕子,吴嫂子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吴嫂子又絮絮叨叨的说起了这刘夫人怎么离开河东,去了江北,后来嫁入昌邑伯府,这才在京城定居下来。原来,这范氏是先头的大夫人生的,很小就死了娘,继母对她不好,幸好和这伯府世子指腹为婚,这才嫁进了京城。婚后生了几个女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