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恭敬的拱手行礼,并且将行驶中的马车停了下来。
“又去哪里疯了回来,你身后的马又是怎么回事?”
“呆在马车里无聊得要死,我就骑着马随便逛了逛,这马是我在后面那条河边捡来的。”
女子穿着一袭红色的冬装绣花长裙,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细致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略微松散的发丝拂过尖细的面颊,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此时,她端坐在马背上,葱白的手指轻握着缰绳,不甚在意的指了指身后的高头大马。
出生不凡的她,拥有的好东西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若非瞧得身后这匹马是匹难得的好马,她才不会屈尊降贵的将之带回来。
“这么好的马,是随随便便就能捡得回来的吗?”闻言,那飘渺的男声带了一丝冰冷气息,气氛顿时又冷上了几分。
“它要不是一匹好马,本小姐还不要呢?”双手叉腰,红衣女子怔愣半晌之后,柔美的脸蛋阴沉了下来,气呼呼的道。
她瞧上眼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就算这匹马是有主的,大不了本小姐将这马给杀了毁尸灭踪,怎么也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胡闹。”顿时,男子那飘渺的声音真实了几分,显然也是被马背上的女子气得不轻。
还未进得锦城,他可不想自己的计划就此功亏一篑。
“你这两个奴才刚才的话说得挺有道理的,瞧瞧你坐的这辆紫檀木沉香马车,真是要多惹眼就有多惹眼。倘若,你坐着这辆马车找个普通的客栈住下,指不定那些探子怎么盯着你查,非要将你的底给挖出来。可你若是住进天下第一楼,那些探子最多不过将你当作是富豪对待。”玉手拍了拍跨下不安的马儿,红衣女子双眸精光闪闪,接着又道:“出来之前,咱们的身份都已经再三的伪造过,就算夜国人有通天的本事,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咱们的真实身份。等他们查到的时候,咱们出现在锦城也不足为怪了。”
钱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红衣女子,内心里有些感激。
天知道,他想告诉自家主子的就是这些。这紫檀木沉香马车,真是太惹眼了,落脚的地方选得太寒碜,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那样,岂不更容易引人怀疑。
他是清楚他家主子的洁癖,因此,有些话真没胆子直言吐露。
“那就住进天下第一楼。”马车内男子低语出声,便再没了任何的声响。算计来算计去,他差点儿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简直就是太有损他的颜面了。
“是,其他书友正在看:。”
红衣女子倒也不恼,嘟着红唇瞥了眼那奢华不已的马车,然后皱着眉头扫了眼身后的马,低喃道:“本小姐就不相信驯服不了你。”
好歹她也是一个骑马的高手,与其说这马是她的捡回来的,倒不如说是她偷回来的。
当时河边的确没人,她见这马在河边饮水,又是一匹难得的好马,于是就动了心思。哪知道这马野性难驯,为了不声不响的将马带走,她便给这马闻了些东西。
要不,这马可不会如此安静,甚至无精打彩的。
就在钱虎钱豹刚要驾着马车离开时,一道愤怒的声音犹如惊雷般响起,“大胆的偷马贼,还不快将小爷的马还来。”
身影有些狼狈追出来的人,不是夜悦辰还有谁。
人有三急,他不过找了个隐蔽点儿的地方,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出来之后竟然发现他的火耳不见了。
前两日雪下得很大,就连河面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这两日放晴,冬日的阳光暖暖的,却是未能将地面上积压的冰雪彻底的消融。
寻着残存的马蹄印,夜悦辰憋足了劲,使用轻功一路追赶了过来。还好,让他给追上了,不然他会自责死的。
火耳在他眼里,可不单单只是一匹马,而像是一个陪伴在他身边,见证了他成长的朋友。谁若是敢动火耳,他会不惜与之拼命的。
“什么偷马贼,小子你是找死。”红衣女子秀眉一蹙,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心里别提有多不舒服。
“看你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如此没有教养,与其做偷马的行当,倒不如卖身去青楼,凭你那狗模样,指不定还能在那些没眼光的男人眼里混个花魁做做,赚个千银万金的,吃喝不愁。”
夜悦辰的眼力劲自是不差,看到那辆紫檀木沉香马车,黑眸里掠过一抹暗光,这些人一瞧便知非富即贵。
再看他们的衣着,布料也属上承,定然就不是小偷那么简单了。只是,追赶了一路的夜悦辰,心里压着一把憋屈的怒火,见红衣女子答话,自然就像是炸了毛的猫,枪口对准了她。
“你——”胸口上下起伏,红衣女子一张柔美的脸蛋气得青红交加,眼中火光直冒。
不但骂她人模狗样,还说她卖身去青楼做花魁,刷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指夜悦辰的鼻尖。
“你什么你,说你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