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极具攻击力的话,他始终一语未发。若非从他青筋暴凸,颤抖得厉害的双手紧握住椅把,似要将椅把都捏碎了。
不然,谁又能知道他心中,有多憋屈气愤。
“够了。”
在夏富平地一声惊雷吼的声音中,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们对曾经的夏富的手段都相当的恐惧,若非看到他成了一个废人,否则借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觊觎家主之位。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夏富已经再没可能站起来,他变成了一个废人,为什么他们还要怕他。
“大哥,你别再硬撑了,这样的你还怎么带领我们夏家,难不成是想让别的家族看我们夏家的笑话不成。”
“是啊,你知道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谈论我们夏家的,又是怎么谈论大哥你的。”
许是怒极,夏富的表情显得相当的平静,唯有那双过于凌厉的眸子,再诉说着他心中再也无法抑制的怒气,“在我没有死之前,你们谁也别想夺走家主之位。夏家自有祖训,传长不传幼,你们别坏了规矩。”
“大哥你别逼我们。”
“你们想做什么,造反吗?”夏富睁大眼,狠瞪着两个弟弟。
他们的心思,他一早就知道。这些年,在他的镇压下,他们没能翻出什么大浪来,背地里也玩了不少阴的。
若非看在同出一脉,他们与他流着相同血液的份上,夏富岂会养虎为患,将他们留到今日。
他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他会败在伊心染的手上,阴沟里翻了船。而这一翻,就是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
他恨,他也怨,但他不会轻言放弃。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看着伊心染四处逍遥,他要她的命。只有如此,才能洗刷净他所受的屈羞。
“大哥,就算我们兄弟要造反,你又能如何?”夏家二爷朝着厅外候着的奴才使了一个眼色,那奴才会意转身小跑离开。
既然,用说的拿不到家主之位,那就休怪他们动武了。
“哈哈、、、、”夏富仰天大笑,整张脸都笑出褶子来,握着椅子把手的双手,更是用力,直到把手都微微变了形。
“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们愚蠢。”
“你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们连大哥都会喊了吗?”夏富利眼扫过他们,心中暗骂他们没出息。这样就把他们吓住了,还有什么脸面敢在他的面前说要家主之位,简直可笑。
夏家二爷跟夏家三爷心中越发没底,虽然他们已经彻底将夏富手中可调动并且忠心于他的人马都除关起来,但他们还是感觉到很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都有可能夺走他们的性命。
“咱们怕什么,他的人都被咱们关着,不可能出得来。”夏家二爷为自己打气,后背已然汗湿。
从不到大,他们都生活在夏富的阴影之下,活得卑微。
虽然他们是亲兄弟,也可说是一母同胞,但是他们不像夏富,自幼就被祖父带在身边,亲自调教,好看的小说:。
明明他们都是夏府的少爷,可是在夏富的面前,他们就好像要低那么一个等级,不敢与他并肩。
“杀了他,家主之位就是我们的了。”夏家三爷咬了咬牙,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老爷怎么办?”夏夫人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面色越加的惨白,双腿颤抖得不像是自己的。
从她嫁进夏家那一天开始,就是高高在上的,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放肆,也就养成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性格。以至于,她的儿女在她的教养下,也越长越偏,没有一个成气的。
“怕什么。”
“老爷、、、、”夏夫人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握在夏富的肩膀上,不自觉的用力再用力,掐得夏富黑了脸,怒声道:“你想掐死我吗?”
“没、、、没有、、我、我不敢、、、”她不想死,也不想失去今时今日的风华。
“大哥,别说我们不讲兄弟情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让还是不让。”
夏富拿起桌上的茶杯,大力的砸在地上,沉声道:“来人。”
“你——”
好半晌,大厅外没有安静如斯,什么动静也没有。
夏家二爷三爷紧挨在一起,本是怕得厉害,突然发现这等情景,心想是不是他们的人已经成功的掌控了整个夏府,不由得洋洋得意,张狂的大笑起来,“大哥,你的人早就被我们的人杀光了,还是乖乖让位的好。”
“你们——”夏富深吸一口气,眸色晦暗难明,脸色阴沉得厉害。他敏锐的察觉到,空气里蔓延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这种杀气,绝对不是普通暗卫身上的杀气,而是杀手身上的气息。
“大哥让位吧。”
“你们请了杀手。”
“你什么意思?”夏家老二跟老三对视一眼,嘴角还未散开的笑容顿时一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