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出来呀。
小二哭丧着脸,不敢抬头看伊心染的眼睛,。
“我管你怎么想,快点儿把本小姐要的东西送上来。”扫了一眼满是狼藉的饭桌,伊心染嘴角微抽,她是不是忒不斯文了。
瞧瞧,她把那个小二都吓成什么模样了。
要是以后,他因为她恐惧女人,都不敢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会不会都是她的罪过。
伊心染的YY没有持续很久,一个从雅间门口,直接砸向她饭桌的黑影,彻底结束了她的自娱自乐。
由于惯性定律,黑影将饭桌砸烂之后,顺着那股强大的力量往后滑,眼看着就要撞上伊心染,后者低咒一声,有些狼狈的往右移去,黑影直接撞到她身后的墙角,然后又反弹回来,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来。
MD,她还真是想太多,差点儿祸从天降,还好她闪得快。
“小子,就你还想英雄救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趴在地上大口吐血的大个儿还没有力气站起来,几个手持长棍的青衫家丁模样的人就朝着雅间聚扰,张狂的声音里满是嘲讽。
被砸坏的雅间大门,像是历经狂风暴雨洗礼后的树叶,摇摇晃晃,咯吱咯吱直响,随时都会掉落。
“小子,你惹得我们家公子心里很不痛快,后果很严重你知不知道。”
“跟他废那么多话做什么,他不是很能打么,咱们就打得他爬不起来。”
几个家丁,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热闹。
趴在地上的男人,整张脸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满脸都是血,长什么模样看不真切。身上的粗布黑衣也沾了血,胸口处被撕裂,黝黑的胸口有道长长的血痕,浓稠的血不断往外冒,将他的衣服打湿,紧紧的黏在他的身上。
黑衣男人很努力的想要站起来,一次又一次的双手撑着地面,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摔到地上,眼里闪烁着凶光,很坚定,没有丝毫要妥协的意思。
“就算把他给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那咱们还等什么,动手啊。”
“别让公子等久了,不然咱们都少不一顿骂。”
整个福满楼因为这么一出血腥的戏,都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上前阻止。胆子小的人,顾不得看什么热闹,丢下银子结了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胆子大的人,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兴趣盎然的看好戏。
在阵阵低声的议论声中,一个女人的哭声在酒楼里格外的响亮,也出奇的刺耳。
她穿着一条很普通的绯色长裙,是很下等的那种布料,头上戴着很便宜的珠花,容貌倒是很出挑,算得上是一个小家碧玉型的美人儿。
她的两只手都被两个身型很粗壮的男人紧紧的抓着,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松动半分,眼泪打湿了她的脸颊,原本应该很明亮的眼睛早已哭得红肿,露在外面的手,有几道显而易见的血痕。
看起来,是她自己在挣扎的过程中,弄伤的。
“我跟你走,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声泪俱下也不过如此,绯衣女人哭得很伤心,眼里满是绝望。
她很清楚,跟着这个男人走,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可她别无选择。
“、、、不、、、、”努力了好半天,黑衣男人终于撑着浑身是伤的身体坐了起来,哆嗦着唇瓣出声,意思很明确,也很坚定,。
就算是拼上他一条命,他也不能让他们带走她。
“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家丁上前,狠狠的又是一脚踹在黑衣人的胸口,后者压根连躲的力气都丧失了。
“别打了,我叫你别打了,放过他,让他走,否则我就死在你的面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他打死,绝对不可以。
酒楼里那么的人,不管她如何向他们求救,他们都不会看她一眼,更不可能会帮她,她已经绝望了。
“小美人儿,这可是你求我带你走的。”说话的男人一袭亚麻色的锦袍,衣衫华丽,装着富贵。
用穿金戴银来形容他,都不为过。只是,一眼就给人一种‘我是暴发富’的感觉,真心令人作呕。
“他的贱命就留着,不过你可得乖乖听话,不然小爷我想什么时候取他的狗命就什么时候取他的狗命。”
在雅城,他就是天,他就是王法。
什么人也别站在他的面前,谈公道,论王法。
“只要你放过他,我就跟你走。”
“别跟他、、、跟他走,哥、、哥哥能、、能能保护你、、、”话都说不利索的黑衣男人摇摇晃晃的扶着墙站起身,满脸是血的瞪着那个把手放在他妹妹脸上的男人。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个男人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要不是他,非要进城,妹妹也不会跟着他进城。谁知道刚进了城,就被他们给盯上,一路跟着他们进了福满楼,光天化日之下就强抢他的妹妹。
最可恨的是这些人,他们冷眼看着,谁也不愿意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