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又会讨人欢心,东方信对她的疼爱自然是最多的,平日里由得她如何闹,从来都不会苛责半分。
不管这城主府里公子小姐再怎么的多,很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东方月,她的地位都是别人不可比的。
“不是战王妃,那是谁?”今晚的接风宴,可说是聚集了血月城各大势力的掌权人,被那么多的人注视着别提东方信有多么的窝火,憋屈,恨不得能直接掐死带给他这份屈辱的伊心染。
从东方月闯进逍遥堂,到他出声相护,东方雾坐在主位上就没开过口,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多多少少了解他这个儿子的东方信,不用多想就知道靠不住这个儿子。
他只盼着东方雾不要背后捅上一刀子就不错了,哪敢指望他这个儿子护着。
战王夜绝尘跟战王妃伊心染他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但他就不信动不了跟在他们身边的人,甭管他们是不是夜国的贵族,到了这儿他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
得罪了他,不管起因是什么,让他丢了面子,失了脸面,他就不可能放过他们。
“是…。”不等东方月说完,孤霜上前一步厉声道:“放肆。”
“战王妃就是这么教导奴婢的?”东方信脸一黑,什么时候开始一个下贱的婢女都敢对他大呼小叫了。
“孤霜,对于胆敢用手指着本王妃的人,直接动手就好了,何必跟一个死人说那么多的废话。”
听着那云淡风轻的话,众人皆是神色一怔,莫名的后背升起一股子寒意。
“你敢。”
“秦风,让他看看本王妃到底敢不敢。”伊心染最恨别人的威胁,她的人又岂能允许别人指责一二。
她可是很护短的,说她的人是奴婢,她不介意免费替他好好的上一课。
同时,也算是她试探东方雾的第一步。
所谓血月城之危,其实也是东方氏一族,经过那么多代人积压在一起的矛盾,聚集在一起爆发出来的结果。
“是,王妃。”
黑色的挺拔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残影,如离弦之箭飞射出去,不等东方信有所反应,一道冽凛的寒光划过,血珠飞溅,一截断指躺落在地。
啊——
捂住断指,东方月跌坐在地,疼得浑身直打颤,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哆嗦着连话都说不清楚。
“好疼…好好疼…疼疼死了…。”
“战王妃,谁给你的胆子,竟然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女儿出手。”东方信气得不行,虽然他没能继承到血月城的城主之位,但他好歹也是现任城主他爹,不看僧面看佛面,这般打他的脸面,他怎能放过。
倘若他是血月城的城主,区区一个伊心染,何以胆敢如此不给他面子。
“她的胆子自然是本王给的。”夜绝尘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牵着伊心染的小手,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眼里温柔宠溺的微笑瞬间敛尽,抬眸扫向东方信的目光冷冽如冰,尊贵之气彰显无遗。
他女人的胆子,自然是他给的,谁敢说她一句不是,他非常乐意直接灭了他。
“东方城主,难道这就是你们东方氏一族的待客之道?”邪气的轻笑溢出嘴角,夜绝尘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施舍给东方信,而是抬眸看向了东方雾。
这场宴会,从头到尾就是他安排的,不管东方雾想要做什么,达到什么目的,算计到他的头上,他就不可能当作没看见,更不可能让别人免费看戏。
西雅女皇告诉给伊心染知道的事情,伊心染全都告诉了他,没有任何的隐瞒。
以前血月城尚且算是那么一回事,有了西悦皇朝这么一层关系,也就更算不上一回事了。
哪怕没有西悦皇朝这层关系,凭着夜绝尘的行事风格,也不会将东方信当作一回事。
只要东方信敢出手,夜绝尘就敢搭把手灭了他。
复杂的城主府,该了解的,该打探清楚的,夜绝尘心中有数,放任那些眼线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动,也不过是抱着静观其变的心思,打着坐收渔利的算盘。
东方信没能从东方奇的手中继承到血月城,对于儿子东方雾继承血月城就是打心眼里不满,加上又处处受到东方雾的限制,打心底里更加热衷于要拿回血月城的权势,他要自己主宰一切。
“俗话说,嫡庶有别,这位东方月姑娘,说得好听那是城主府的小姐,说得难听点儿不过就只是高级一点的婢女,着实也太没有眼力劲了,竟然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的又闹又吵,不知道的还以为城主府没啥教养。”
全场寂静,寂静无声。
伊心染仿佛没看见别人的不自在,微微挑了挑眉,又道:“本王妃的身边跟着的只有兄弟,只有姐妹,可没有什么奴才奴婢,敢对他们说三道四就是跟本王妃过不去,这是打本王妃的脸呢?”
东方雾既然已经放下一切,打定主意要将血月城整理一番,她倒也不介意帮他一把。
反正,从他们走进逍遥堂,就已然注定他们会